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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这不是真正的古琴‘绕梁’,却也跟它一样的出色,今天就用这个弹奏如何?” 裕亲王自然不会拒绝,还笑着道:“得你这么说,我都开始好奇这古琴究竟有多好。” 皇帝倒是担心道:“他才刚醒来,听了琴曲不会又睡过去吧?” 他让人先送吃的来,因为裕亲王睡了一天一夜,许久没进食,只送来好克化的肉粥。 裕亲王吃过后,再睡着也无妨。 苏澜好笑道:“琴曲不同,就不会让王爷睡着。” 听她这么说,皇帝就放心了,也好奇起苏澜的琴艺来。 苏澜坐在古琴前,抚摸着琴身感受着熟悉的气息,然后开始了今天的弹奏。 裕亲王放下手里的瓷碗,听着琴音,不由微微眯起眼。 如果说昨天是春风拂面,是温柔的清风,那么今天就是炙热的夏日。 裕亲王仿佛能看见连绵不绝的大片荷叶,以及上面盛放的粉嫩荷花。 他又似是听见了知了一阵阵的叫声,似是诉说着夏日的炎热。 热浪扑面而来,却又在触及身体的时候化为一股温暖,蔓延到四肢百骸。 裕亲王感受着身上,原本冬日手脚冰凉慢慢变得暖和。 旧伤隐隐的疼痛,似乎是被这一股温暖逐渐抹平,叫他惬意地舒展身躯。 皇帝的感觉没有裕亲王那么强烈,却也感受到身上变得轻松了几分。 九阿哥倒没太大的感觉,只看身边的李德全眉眼舒展开来,看来也是身子骨感觉舒服了一些。 他感慨着苏澜的琴音真神奇,不过似乎对上了年纪的人更有用? 对自己这样的年轻人,似乎没太大影响了。 一曲终了,在场的皇帝、裕亲王和李德全都有几分意犹未尽。 就连曾老也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,忍不住盯着那古琴看了又看。 裕亲王刚得了这古琴的时候,还让曾老上手试过一回。 曾老当初弹奏的时候,压根没有这样的感觉,只觉得古琴的音色不错,却也只是如此。 但是这古琴在苏澜手里,却弹奏出截然不同的音色来。 果然古琴是古琴,在琴艺高的人手里,才会发挥出它的绝妙来。 皇帝不由感慨道:“听闻古时有古琴‘焦尾’,也是用梧桐木做造,却是烧焦了一部分的梧桐木,音色却也是仿若天上之音。” “不知道这古琴跟‘焦尾’相比,谁更好?” 当初蔡邕逃亡,到了吴郡,偶然遇到农人在烧一块梧桐木做饭,却发出猛烈的声音。 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块做琴的好木料,就跟农人讨要。 可惜这块梧桐木放进火里烧了一会,尾巴烧焦了一部分。 蔡邕用这块梧桐木做琴后,果然音色美妙绝伦。 只可惜后来这古琴失踪了,再也寻不到。 有人说是蔡邕临死之前把这最满意的古琴毁掉了,也有说后人用它给蔡邕陪葬了。 更有说盗墓贼挖开蔡邕的坟墓,偷走了古琴“焦尾”。 众说纷纭,只是后世再没人遇见这古琴了,实在可惜。 苏澜却知道,焦尾其实被白泽历练后带回天上去了。 这古琴的尾巴那烧焦的一块,她看过无数遍,自然记得清楚。 于是苏澜说道:“比起‘焦尾’,还是这古琴更好。” 古琴“焦尾”是不错,却到底是凡人所做,但是哪里能比得上神兽白泽亲手打造的呢! 皇帝听着就笑了:“你这话仿佛见过‘焦尾’一样,似乎还用它弹奏过?” 苏澜还真弹奏过,因为白泽爱琴,所以她这个当学生的自然也别约束着学琴几百年了。 当然这时候不能说实话,苏澜只笑着含糊过去:“毕竟‘焦尾’再好不得一见,还是这古琴更实在。” 裕亲王深以为然,点头附和道:“不错,传说中的,还是不如眼前的实在。” 苏澜只弹奏一曲,却也足够了。 曾老这时候突然上前行礼道:“不知九福晋能不能指点老夫琴艺?平日老夫也能为王爷弹琴凑趣。” 他年纪不小了,对琴艺依旧想要更上一层楼。 自己不行,不还有儿子吗? 儿子不行,不还有孙子吗? 曾老感觉自己有点厚脸皮,也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要是福晋能看看老夫家的小子们,谁有学琴的天赋,那就更好了。” 裕亲王对皇帝笑道:“老曾在我身边多年,对琴艺跟我一样痴迷。他家中的孩子我大多见过了,天赋却不如老曾。” 他不由有些遗憾,要是曾老的子孙争气点,曾老这琴艺就能继承下去了。 苏澜要再看一遍,曾家要是实在无人能用,另外再挑人当曾老的徒弟就是了。 这事倒是不难,她一点头,曾老就火速把家里的小子全叫了过来。 年纪从三四十的,到十岁左右,再小的还没学琴,或者只学了几天,也就没叫了。 曾老想让他们一个个弹奏一曲,苏澜却感觉太费时间了:“他们都带着琴吧?一起弹就行了,我都能听见。” 闻言,曾老只好让子孙们商量,选出一手琴曲,然后一起弹了起来。 年纪大的弹奏的时间长,自然更加熟练。 年纪小的对曲子不熟悉,虽然不是磕磕碰碰的,却也会弹错那么一两个音。 一个人弹奏的时候不显眼,所有人一起弹的时候就十分突兀了。 年纪最小的弹错了两回,眼圈一红险些要哭起来。 还是被曾老瞪了一眼,他只好擦掉眼泪继续弹奏。 九阿哥听了一会,那么多人一起弹,都能浑水摸鱼了,实在不知道苏澜能听出什么来。 而且他没感觉谁更出色,不由看向身边的苏澜。 苏澜却盯着最后头,忽然问道:“曾老,最后边站着的人怎的手里没琴?” 曾老一看,才察觉到来的人当中,有人居然没带琴,不由面色难看了起来。 他千叮万嘱让人都带琴来,用惯的琴才能更顺手,表现得更出色,这人竟然没带琴,是忤逆自己的意思吗? “那孩子听闻十分顽劣,不爱弹琴,估计就是过来凑数的。” 苏澜却笑着道:“府上应该有不少琴,正好我手里这琴给他用,跟着弹奏起来,才算公平。” 不然所有人都在弹琴,只有他傻站着,确实不妥当。 曾老年纪大了,老眼昏花,要不是苏澜提醒,还真没看见最后这个傻站着的子孙。 他吩咐身边的侍从,把古琴送过去,对方原本一脸麻木,接过古琴的时候却小心翼翼,眼底透着惊喜。 对方很快坐下,然后聆听了一会,很快跟上了其他人的节奏开始弹奏。 曾老原本还担心对方不爱练琴,要是出差错就麻烦了,于是认真往他那边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