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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罢。 甄华漪将高兰芷之事暂且放下,一边安心养伤,一边倒数着回宫的日子。 宫外虽也有桎梏,但比起宫墙内的朱墙碧瓦四方天地要好得多。 等待回宫的日子里,为剑舞作曲的陈氏兄弟来到了甄华漪跟前。 陈氏兄弟中,哥哥风流爱笑,弟弟冷漠寡言,性情南辕北辙。 陈大郎来的时候,甄华漪身边的宫女,连傅嬷嬷和玉坠儿都笑得多了一些。 果真是能出入公侯之家的乐师。 相处了几日,甄华漪还发现,虽然陈大郎这样风流,他在谱曲演奏上的确称得上是天才。 至于陈二郎,甄华漪就没见过他摸琴弦。 她忍不住怀疑,陈二郎莫非是滥竽充数的那一个? 春日融融,琴声悠远。 甄吟霜捻着棋子,缓缓地敲。 宫女在一旁侍立,她偏头看了看窗外,似被恼人的琴音打搅到了,她走上前去合了窗,不解问道:“娘娘,甄才人真会上钩吗?” 甄吟霜将棋子落下,慢慢说道:“不过是一招闲棋罢了。” 先前为甄华漪下了巫山恨,没能将她弄出宫,甄吟霜过后差点忘了这回事,还是上一回甄华漪小腿受伤,甄吟霜派了自己心腹太医去,才知晓她体内的残毒。 知道了之后,甄吟霜让太医在汤药中加了激发药性的药材,让甄华漪更加难以忍受身体里的热度。 之后,她又借故送了甄华漪两个年轻俊秀的郎君。 若甄华漪忍受不了,与陈氏兄弟行了苟且之事,她就能解决掉甄华漪这个麻烦了。 甄吟霜捏着棋子,渐渐用力。 她讨厌甄华漪,从前倒没有十分想甄华漪死,不过,甄华漪既是皇后的人,她就不必手软了。 棋子顿然落在了棋盘上,砸出一串声响。 太监躬身小跑着进来:“娘娘,甄才人身边的玉坠儿急急去请太医,奴婢依照娘娘的吩咐,从中拦了下来,并打发了陈氏兄弟过去,奴婢偷偷去瞧了一眼,院中只有陈大郎,不见陈二郎踪迹。” 甄吟霜微微笑了:“妹妹呀,可真不让本宫省心。” 甄吟霜领着侍卫去往甄华漪的掬月阁,借口抓贼,将寝屋团团围住。 她环视一周,看见了院中紧张站立的陈大郎,却不见陈家二郎踪迹。 甄吟霜看见甄华漪那个忠心耿耿的老嬷嬷,一脸慌张地在抱厦外想要拦住她,便更加断定甄华漪恐怕已经中招。 甄吟霜向身边的宫女看了一眼,宫女立刻走上前来,将傅嬷嬷一把推开:“贵妃娘娘担心你家娘娘安危,怎这般不知好歹?” 甄吟霜迈步走进了甄华漪的卧房。 床榻上,只见她的妹妹紧闭着眼皱眉睡着,粉脂清涴,洇湿春衫,活色生香的美色竟让宫女们一时也看呆了。 甄吟霜道:“去搜。” 宫女便四散开来去搜那个藏起的男人,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宫女们屏息敛气回到甄吟霜身后。 甄吟霜面色难看。 没有搜到。 那个陈二郎怎会不在? 沉默之际,傅嬷嬷走上前来:“我家娘娘病重,还望贵妃娘娘寻一个医女过来瞧瞧。” 傅嬷嬷是过来人,一眼就看出甄华漪身体状况,她不欲甄华漪这副样子被外人看到,有损名声,于是方才试图去拦。 现在既然甄吟霜看到了,她便斗胆想从甄吟霜这里要一个医女过来看病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罔?址?發?佈?葉?不?是?ǐ????????ě?n??????Ⅱ?⑤?.????o???则?为??????????点 甄吟霜扯出笑意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 甄吟霜走出掬月阁,看见侍卫包围之外,一个少年安静地站着,满眼无趣。 甄吟霜皱了皱眉,边上太监战战兢兢道:“那就是陈二郎。” 甄吟霜吞了一口闷气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 陈二郎迈步走进掬月阁,看见傅嬷嬷一脸焦急地等待着,他听陈大郎说,贵妃许诺了要派一个医女过来给甄才人看病。 陈二郎耐心站了一会儿,没有见到半个医女,傅嬷嬷的焦急越来越明显。 陈二郎皱皱眉,转身走了。 身后陈大郎唤道:“哎,你去哪儿?” 傅嬷嬷在甄华漪榻边给她擦了擦汗,又打着扇子扇了许久。 她忧心忡忡,此前甄华漪也有过这种状况,可今日是严重得多了。 她没有想到甄华漪是中了毒,只以为是那燕室秘香害的。 傅嬷嬷眼中含泪,低声说道:“是老奴害了公主。” 她擦了擦眼泪,突然间下定了决心。 傅嬷嬷问玉坠儿道:“那个陈二郎在哪里?” 玉坠儿也是在为甄华漪忧心不已,她随口回道:“像是出去了。” 傅嬷嬷沉声道:“他回来后,将他悄悄带过来。” 玉坠儿迟钝了片刻,猛地抬头:“嬷嬷?” 傅嬷嬷道:“没有办法的事,”她似是说服自己道,“陈大郎风流,怕不太干净,陈二郎生得俊俏,年少小,应当尚未经过人事,公主不亏,本就是燕室贵胄,多几个情郎又如何,只是得瞒紧了,好在贵妃方才来过,应当不会再怀疑什么……” 玉坠儿咽了咽喉咙,她看了一眼甄华漪,病情凶险,是耽误不得了。 她小跑着出了寝屋,去找那个未经人事的陈二郎。 玉坠儿等了半晌,终于看到陈二郎慢悠悠跨过了门槛,她一把拉住陈二郎的胳膊,道:“快同我进去。” 陈二郎顿了一顿:“你是说进才人的寝屋?” 玉坠儿喝道:“啰嗦什么,”她又补了一句,“不许胡言乱语。” 陈二郎笑了一下,任凭玉坠儿将他拉进了屋里。 屋里,傅嬷嬷和玉坠儿虎视眈眈,陈二郎风轻云淡。 傅嬷嬷将陈二郎向榻上推了一把,陈二郎站定,回头道:“我带了医女过来。” 傅嬷嬷和玉坠儿同时哑声。 傅嬷嬷和玉坠儿暂且没有追究这个陈二郎为何如此神通广大,她们二人忙将医女迎了进去。 医女把了脉,摸了摸甄华漪的额头,再看了看她的眼睛。 医女和陈二郎对视一眼,缓缓摇头,道:“只能用那个法子。” 傅嬷嬷和玉坠儿神色一暗,又双双盯着陈二郎看。 陈二郎的眉毛皱得很紧,他沉默半晌,终于对医女道:“照实回主上。” 没过多久,一架青帷小车悄悄来到了掬月阁后门。 车帘掀开,男人步履急促地下了马车,旁若无人走进掬月阁。 傅嬷嬷吓了一大跳,只感到呼吸都要停滞,她慌张地左右看了一眼,看到旁的宫人都不在,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。 傅嬷嬷紧紧捏着玉坠儿的手:“是你去请的晋王?怎么能让他来,盯着晋王的人那么多,万一被人发现……” 玉坠儿忙摇头:“不是我。” 李重焌冷 冷扫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