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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还难受吗?” 甄华漪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觉得头痛地厉害,她撩开车帘,想要透透气,只看见前面有一架饰以金翠,间以珠玉的华丽马车。 甄华漪问道:“这是谁家的马车,竟这般豪奢?” 傅嬷嬷和玉坠儿闻言凑了过来,但她们两人不曾出宫,也看不出什么端倪。 赶车的太监随口说道:“世家大族都讲究个涵蓄内敛,这般夸耀的也就只有……” 雕车上的纱帘被吹开了些,露出女子娇艳的容貌,甄华漪喃喃道:“兰芷阿姐。” 太监也洋洋说道:“……只有卫国公府的兰夫人了。” 甄华漪抓着车窗边沿,费力探出头去,喊道:“兰芷阿姐、兰芷阿姐……” 她看见马车中的高兰芷慢慢转过头来,甄华漪眼角有些湿润,她扯着唇角对着高兰芷笑了笑,但是,高兰芷淡淡扫了她一眼,眼波妩媚而倨傲,而后放下了帘子。 甄华漪一怔,转过头问傅嬷嬷:“嬷嬷你看到了吗?我没有认错人吧,那的确是兰芷阿姐。” 傅嬷嬷摸了摸甄华漪的头发,说道:“翁主变了不少,或许不再是娘娘以为的那个阿姐了,娘娘也要放下从前的事才好。” 从前的高兰芷自信张扬,她的母亲是极得宠信的长公主,父亲是威武的大将军,自小到大,从未受过一点委屈。 而那时候甄华漪虽得燕帝宠爱,却因为生母出身卑微,时时被同龄勋贵之女暗中嘲笑。 高兰芷为了甄华漪的事,还教训过那些贵女们好几回。 在甄华漪心中,高兰芷不是嫡亲姐妹,却胜似姐妹。她真正的姐妹如甄吟霜等,一年常常是见不到几回的,甚至因母亲之间的嫌隙而彼此警惕。 听到傅嬷嬷劝慰她的话,甄华漪摇了摇头,她轻声说道:“兰芷阿姐的性格,我最清楚,她怎会是那些人口中的以色侍人恃宠生娇的小妾?赵毅手上有我们甄氏的血,阿姐怎会在这种人身下卑躬屈膝,定是有隐情。” 甄华漪拉开帘子对赶车的太监道:“公公,劳烦你快些,快赶上卫国公府的那架马车!” 太监耷拉着眉眼:“昨夜下了好大的雨,这地上都是水坑,路不好走哇。” 甄华漪给玉坠儿使了眼色,玉坠儿气鼓鼓扯下荷包,倒出几枚银锭子,扒拉了好几下,这才掀开帘子塞给了赶车的太监。 太监见钱眼开,笑呵呵道:“才人坐稳喽。” 话音刚落,甄华漪坐在马车里就一趔趄,可没走上几步路,马车就停了下来,玉坠儿打起帘子问道:“怎么停了下来?” 太监苦着脸道:“我就说不能快不能快,看吧。” 玉坠儿朝着他指的地方一看,原来是车轮深深陷进了水坑里,太监往马身上抽了一鞭子,黑马慢吞吞地只是小跑着往前了几步,这力道根本不能将沉重的马车拽出来。 甄华漪下了马车,四顾看了一圈,她本以为这是个小麻烦,毕竟这次出行的宫人可是不少,但这时候她恍然发现,自己不知何时被落下了。 她这次的马车很寒酸,人也没有配上几个,或许都是宫里的哪位贵人故意为之。 屋漏偏逢连夜雨,这时候真的下起了雨。 甄华漪站在外头,玉坠儿为她撑着伞劝她回马车,但她却更想上手帮忙推车,她刚一动动脚步,嚇得玉坠儿伞都顾不上打,直来拦她:“娘娘,你就好好站着吧。” 甄华漪看着太监费力赶马,但一点用处都没有,雨越下越大,她的鞋袜都湿了。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,忽然有一人骑了红棕马过来,那人勒住马辔,转了个圈向着甄华漪:“这位娘子,可要帮忙?” 甄华漪仰头看着这位穿绯色锦衣的少年郎,少年颜色殊丽,气质不凡,正低头看着她。 甄华漪没有客气:“妾身多谢小郎君。” 这少年郎并非旁人,正是贺兰璨。 贺兰璨并非是好管闲事的人,只是骑马行至此处,看见单薄细弱的小娘子站在雨中,身旁只有一个丫鬟,一个老妇和一个仆人,莫名让他想到当年贺兰举家逃难时,贺兰妙法走向他的身影。 小娘子转过脸来,却和贺兰妙法没有半分相似,一张粉白的芙蓉面,罥长乌眉,春水般的双眸,这一眼让贺兰璨怔愣了一瞬。 贺兰璨跳下了马,命赶马太监去后头推马车,他自己翻身跨上了车前的马,甄华漪没有看明白他是怎么做的,只见一扯一拉之间,那倔强的马匹竟发疯似地向前跑去。 贺兰璨拍了拍马背,跳将下来,甄华漪快步走上前,欠身道:“多谢郎君相助,敢问郎君高姓,来日若有机会定登门道谢。” 贺兰璨并未回答,而是说道:“娘子家中的这个车夫实在马虎,怎竟往泥潭里赶车。” 甄华漪笑笑道:“不怪他,是我见了卫国公府的马车,一时好奇,就叫车夫跟紧了上去,没曾想到会这样。” 贺兰璨挑眉道:“卫国公府,莫非是那兰夫人?” 甄华漪心中微动,她望着眼前的少年郎,少年虽容貌锐利,但却乐于助人心性纯善,不如在他这里打听打听高兰芷的事。 甄华漪装作不好意思说道:“让郎君猜到了,的确是那兰夫人,我听说卫国公偏宠兰夫人,这是是真是假?” 贺兰璨似笑非笑:“自然是真。” 甄华漪一愣,她低着头眨了眨眼睛,她道:“这倒是……” 贺兰璨眼中有了一丝探究:“娘子为何要打听卫国公府的事。” 甄华漪脸上的情绪并没有收好,她略带慌张的表情落入贺兰璨的眼中,贺兰璨眯了眯眼睛盯着她。 甄华漪咬唇低声道:“是我家中的一个姐姐,就要和卫国公议亲了,我担心兰夫人宠爱过剩,卫国公府上宠妻灭妻,这才唐突郎君,向郎君打听此事。” 贺兰璨心中的怀疑散去,看着甄华漪的神色,只觉得她说的姐姐就是她自己,贺兰璨不由得生出了一点惋惜。 贺兰璨于是松了口风,道:“令姐也不必太过担心,那兰夫人是何人你可知?” “何人?” “是前朝的翁主,卫国公深恨前朝余孽,怎会真的宠爱这妾室。” 甄华漪郁然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她想要知道高兰芷没有屈服没有安心地去当仇人的侍妾,却也不想发现高兰芷其实是在卫国公府受尽折磨。 但无论是以前的兰夫人跋扈的传闻也好,还是眼前少年郎的猜测也好,都没有真凭实据,甄华漪依旧不清楚高兰芷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。 甄华漪喃喃道:“卫国公果然如传闻一般深恨前朝。” 贺兰璨笑道:“自然,燕帝燕后都是命丧他手。” 甄华漪骤然抬起眸子,在贺兰璨看过来之前又低垂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