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70(1 / 1)
甄华漪和玉坠儿对视一眼,默默颔首让玉坠儿退下。 杨七宝提着灯引甄华漪去蓬莱台,长长的宫道上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。 她一路上没有碰见半个人,心中愈发不安,好在这条路很快就走到了头,甄华漪仰头看见漆黑一片的蓬莱台。 奇怪,为何不点灯? 甄华漪还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,杨七宝便抬起手示意她进去,甄华漪便将顾虑压下,一步步走上台阶。 杨七宝将甄华漪带入寝殿中,而后躬身退了下去,屋内依旧没有点起灯,甄华漪莫名有些不安。 甄华漪先是安静地站着,等了好一会儿,她才察觉到殿内并无旁人。 她本是打算拘谨守礼地等着,直到皇帝回来,但是站立了一会儿,她觉觉得身上一阵寒一阵热,手脚也开始发软。 莫非是真的发烧了? 甄华漪不再勉强自己,她扶着凭几,在月牙凳上坐了下来。 她歪在月牙凳上,披帛散了一地,乌发也乱蓬蓬的,简直是没个正形,她却并不知晓自己这般模样,只是觉得这屋里自越来越热了。 炭火烧得太足了。 她想着,晕晕乎乎抬起头来,却寻不到烧着炭火的熏笼。 她看见桌上摆着一壶茶水,便摇摇晃晃走了过去,她坐到了桌旁,几乎是如同一滩软泥般伏在了桌面上。 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手上没有力气,端起时手腕一软,就要泼洒出来时,一只大手托起了她的手。 那人站着,她只到他的腰下,需要仰起头才能看他,然而屋子里太黑,她只能看出一个依稀的轮廓。 他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,明明是在帮她,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强迫意味,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一手慢条斯理地抚弄她的乌发,一手将冷硬的瓷盏递到她的唇边。 甄华漪一时怔怔。 他道:“张嘴。” 甄华漪随着他抚弄的动作头顶发麻,她红软着眼梢,依依张了唇。 温热的茶水从喉管中灌了进去,甄华漪感到更热了。 她本以为这是一壶放冷的茶水。 粗粝的手指抵住她的下颚,甄华漪不想再喝,口中却灌满了茶水,她只得呜呜地两声,从手指之间挣脱出来。 “不喝了。”她咳嗽了一会儿,可怜兮兮说道。 她察觉到他似乎仔细打量了她一眼,而后将手掌贴上了她的面颊,他是才从外头走进来的,手指上带着料峭的寒意,倒是很是舒服。 甄华漪手指蜷缩,忍不住偷偷挨蹭了一下。 他猛地收回了手,语气顿然变得沉沉:“你又发病了。” 甄华漪略有不解,有没有发病暂且不提,皇帝的这一“又”字何解? 甄华漪尚未问出口,就被他一手抱了起来,她小小惊呼一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。 甄华漪头脑昏沉,并不知道他抱起她做什么,只感到他走动之间略有颠簸,而后一阵天旋地转,她倒在了薰着暖香的床榻之上。 他松开了手不再抱她,甄华漪一下感到茫然无所依。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,眼圈渐渐红了。 他的目光宛若带着火星子落在她身上,道:“也罢,先让你舒坦些。” 他的手将甄华漪雪白的裙边一点一点往上卷,他握住她的小腿,滚热的手指烫得她直发抖。 他的声音更低了: “之后再谈正事。” 第32章 外宅你可愿意托身于我? 更漏声滴滴答答,在这寂静的夜里,更加明晰。 甄华漪被压到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弄清楚,他要怎样让她先舒坦。 她迷迷糊糊的,身体却很喜欢他的触碰,她对自己的接受程度感到费解。 每次预备侍寝的时候,她明明是忐忑害怕多过欣喜的。 他的手掌握紧她的足腕,将她的腿屈了起来,他俯身,贴近她的脸颊,灼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。 甄华漪感到自己一下子脸红了。 她的身子软成一滩水,意识渐趋模糊,任由他予取予夺,但在他生有薄茧的手指触到柔嫩的肌肤的那一刻,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 她开始抵抗起来。 而后他舔了舔她的唇瓣以示安抚,接着深深地吻了进来。 甄华漪被他的沸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填满,再无其他空隙,他缠着她的舌尖,极为煽情地吮着。 太过难以承受了。 甄华漪偏了偏头,躲开了他的吻,她眼尾红红的快要哭出来,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作弄自己,她按住他的手臂,泫然若泣道:“不要揉……” 他却不曾停止,直到看到甄华漪眼角溢出了泪,才慢悠悠撤开手指,他用同样的方式揉了揉她的唇瓣:“你很喜欢。” 她唇上被抹上水渍,亮晶晶地更惹人垂涎,他眼神微暗,抬起她的下巴,又吻了上去。 甄华漪尝到腥甜的味道,她细细思索了一下,猛地有些羞恼,她挣扎起来,他却加深了这个吻,让她尝到他指尖的味道。 他亲吻她的时候也没有放过她,甄华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敞开肚皮的猫,或是一只打开蚌壳的蚌。 两人分开之时,都有些微汗涔涔,甄华漪被他从背后抱住,她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,被他捉住了手。 “既如此,你自己来。” 她一惊,想要抽开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她摇着头躲避,但他不为所动,他带着她的手,将她自己戏弄了个彻底。 事毕,甄华漪伏在他的肩下,羞得不敢抬头,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。 他等着她缓过来,期间一直盯着她的面孔,虽然看的不清楚,但半隐半露中的艳色便足以他兴奋。 * 李重焌整个人分做了两半,一半亢奋于方才的一场情。事,一半冷静地思索着对甄华漪的打算。 他现在想来都觉得惊奇,凭他的身份,任凭看中哪一个小娘子,都是唾手可得的。 他又一贯于女色甚为淡漠,从未在女人身上费心。 没曾想到唯一让他动了心思要收入府中的,却是宫里的女人。 他其实并不觉得甄华漪有多么特别,只是那个雪夜他突然发现,他与甄华漪许多亲密之举早已过了界,甄华漪老早就是应是他的所有物了。 既是他的东西,断然没有放在外头的道理。 他沉沉地看着甄华漪,美人花枝力颤,困倦地蜷在他的怀里,像是一只小猫。 他慢慢收回了眼神。 甄华漪身份特殊,是皇兄的妃嫔。他和皇兄虽然感情甚笃,但两人都身居高位,未免关系渐趋微妙。 但李重焌曾听到了些风言风语,宫人说皇兄打算将她送给卫国公。这么说来皇兄并不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妻妾。 既然能送给卫国公,可见甄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