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9章 他来了(1 / 1)
(' 晏瑾毓没有死,来找到她了。 但……在看到他那一身累累伤痕时,余小鲤只觉得他离阎王殿也不过只有几步。 他不可谓不狼狈,俊美无双的面容血痕斑斑,竟然是从山崖上落下时伤到的,脖颈处还有用衣袍随意包扎起来的伤口,伤口似乎裂开了渗出了血。 可不仅仅是脖颈的伤口裂开了,他的锁骨,他的手肘,以及腰腹大腿每一处都绑着衣角所制的绷带,最让余小鲤触目惊心的是他的手,指甲全断了,血迹斑斑红肿流脓。 在她扑入晏瑾毓怀中的时候,他紧紧的抱着她不松手,余小鲤勉强让他松开了自己才看到了他一身的伤。 “咳咳。”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从嘴里咳出了一口血,那有一滴血正溅到了余小鲤的手背上。 她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,眼泪犹如珍珠一般不断滴落,她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抚摸眼前温柔的面容,又想要抚摸他受伤的脖颈,手肘还有腰腹。 “怎么伤得那么重?”她带着哭腔,满怀心疼地抽泣说道。 伤得这么重,肯定疼得很厉害。 再见到余小鲤,见她安然无恙,晏瑾毓才松了口气,心里满是欢喜。 但见到她落泪,这心不禁疼了起来。 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,勉强抬起手,轻轻将她拥入怀中,低声安抚着,“我不疼,小鲤别哭别担心。” “骗人。” 怎么可能会不疼?那么多的伤口…… 晏瑾毓扯起受伤的嘴角笑了笑,那双好看的眸子内亦布满了庆幸。 “真的不疼,见到了你,见你没事,我不仅不疼,还开心地紧,还好……你没事。”他轻声说道。 说到了最后声音愈发疲软,直至无声,美眸缓缓闭上,倒在了她的身上。 他已是几日不眠不休,想尽了办法寻她,如今找到了她自己也就心安了。 “瑾毓?!”余小鲤大惊。 他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,余小鲤还以为他是要死了,眼泪哗啦哗啦地掉。 但见只是疲累晕倒了过去,她才松了口气,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,小心艰难地拖着他进了这个荒废的宅子。 这宅子从外表看来荒废似无人居住,但内里却是锅碗瓢盆,床椅被枕样样齐全,看来也是住人的。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,将晏瑾毓小心地放到了床上,便一刻不停地端来水盆,在屋内翻找着药箱,手忙脚乱地将他的衣裳小心地褪去。 然而看到那多出不知是被什么咬出的伤痕,还有那摔伤,甚至手臂骨折,骨头凸出的伤势时,余小鲤泣不成声。 “怎么会……那么多伤……”她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,咬着唇。 忍着心口传来的阵阵疼意,她给他擦洗身体,小心上药。 上药之时,嘴里还时不时地咒骂着什么。 “该死的系统!” 要不是那破系统控制着她的身体去跳崖,晏瑾毓也不会因为想要保护她而被莫名的屏障弹了下去。 将他的伤势稳住,余小鲤也注意到自己手心被碎瓷片割出的伤口。 她刚刚包扎好,用着屋内的水洗漱,忽然就听到了大门外猛烈的拍门声。 “砰砰!” 余小鲤被吓了一大跳,立即满脸的戒备和警惕,在屋内随意找了个棍子,深深的凝视着那被拍得颤抖的大门。 “丑东西!赶紧开门出来付我们的酒钱!” “怎么回事?!这丑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,竟敢连我们都不搭理!” “砰砰!” “会不会是已经出去了?” “罢了,晚些再来,反正这钱他不掏也得掏。” 余小鲤还以为是小锦带着人追了过来,没想到居然只是这寨子里认识这居所的人。 那几人用着醉醺醺的语气说完后便离开了,余小鲤顿时松了一口气,将棍子扔在了地上,小手微微的颤抖着。 她回到了晏瑾毓的身边,凝视着那张即便是在睡梦中仍旧不安的俊美面容,心疼的伸出手,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面颊。 “我不在的这几天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……怎么进来的?”她咬着唇低喃着。 他身上的伤一看就是一直未经处理才会伤得那么严重,黑眼圈那么黑,定然许久不曾休息了。 抿着唇,她哽咽地吐出两个字,“抱歉。” 要不是因为她,他也不会伤得这么重。 …… 不知过了多久,屋外天色已近黄昏,漫天的红霞,将这有些幽黑的屋内照得格外嫣红明亮。 晏瑾毓缓缓睁开眼,察觉到了怀里的柔软身体后,手轻轻抬手,将她紧紧抱入怀中。 如画中嫡仙眉眼微垂,落在那张即便在睡梦中,仍含着愧意难受的面容,他轻轻抬起手,抚过那皱起的眉头,自己的嘴角缓缓地勾勒起来。 “……日后绝不会再轻易将你弄丢了。”他 ', ' ')(' 低喃着,眉眼之间满是温柔。 还好她没事。 落下悬崖的那一夜,他没有立即昏了过去,只是亲眼瞧着她被人带走了,他难以追过去,只能用双手爬动着,但终是没能夺回她。 当时的他害怕极了,怕她出事,怕她会因为自己不在而觉得害怕不安。 他循着踪迹进了瘴林,与狼群搏斗一番,已是伤痕累累,在树上撞见了那一伙似乎是来寻他的人,得知她被迫成婚之时,他便打晕了其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,跟了进来。 他昨夜在这寨中找了一夜,午时方得知她逃了出来,他才紧追着,比那群人抢先找到了余小鲤。 所幸……她没事就好。 余小鲤睡得并不沉,在他忽然抱紧自己的时候,便醒了过来。 她昂起头,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,眼眶不禁一红,眼中流出满心的思念。 “瑾毓。”她咬着唇,痴痴凝视着他。 他回以温柔的笑容,正想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回怀中,手臂忽然被余小鲤轻轻的抓住了。 “等等,被乱动!”她制止了他,声音里满是担忧,轻声说道:“你伤得很重,不能动得太厉害,否则伤口会裂开的。” 他伤得实在是太严重了,这若是用力动弹了一下,只怕伤口又会裂开。 晏瑾毓心头一暖,用着温柔自己的语气回道:“好,我不动。” 顿了顿,手轻放在余小鲤的腰间,口中谓叹着,“不过……小鲤也别动,就这么待在我怀里。” “怎么了?”余小鲤有些不解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