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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……我妈妈。” 项星月。 他素未蒙面过的亲生母亲,也不可能再见到的亲人。 以前小的时候,才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后,沈初难免会陷入恐慌和不知所措中,于是就不可避免的会忽视掉一些其他事情,甚至会不自觉的逃避。 年纪小,知事但不懂事。 不是那种无理哭闹的不懂事,而是遇到事情,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。 然后等到长大,再回想过往,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了。 因为觉得自己不配,也没资格。 毕竟他当初选择继续留在沈家,而这么多年,有些事都仿佛刻意遗忘到脑后。 让他怎么再提起? 每次想起,还是会下意思的逃避。 但这一次回来,沈初不想再逃避。 错过的,他要尽量弥补才是,他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的。 房间里亮着小夜灯,天花板上还有星光投影,所以整个房间一点都不昏暗,他能清晰看见谢时铭的脸部轮廓,对方也正转着脸看他。 沈初睁着眼睛:“虽然你可能也不记得她,但应该有听你养父提起过吧?” 项星月去世的时候,谢时铭才多大,想也知道,肯定不会对项星月有多少印象,但是沈初现在也不知道该去问谁,他只能抱着一点希望,去问谢时铭。 他等着谢时铭的回答,就听谢时铭嗯了一声。 沈初瞬间又睁了睁眼睛,往谢时铭身边凑了凑:“提起过吗?那……都说了什么?” 床很大,两个小孩子睡也很显大,但总不好贴着边睡,所以沈初这一靠近,谢时铭都能感觉到小胖崽的呼吸声,还有睡前洗过澡的沐浴乳味儿,奶香奶香的。 谢时铭脑海里一边闪过这个念头,一边开口回答道:“阿姨去世前,有留言给你。” “她说很抱歉,是她把你弄丢了,也很抱歉,没能等到找回你,希望你能原谅她。” 话落,沈初一直没说话。 半晌轻轻啊了一声,随即转过身,嗓音有些闷闷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 “……谢谢你。” 听见沈初的声音,谢时铭犹豫了一下,也转过身,朝向沈初的方向,看着他的背影,好像能看到小小的肩膀在细微颤动,听见偶尔抽气的声音。 之后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细小的动静才平复下来。 这期间,谢时铭一直睁着眼睛。 半晌,他伸过手,小心翼翼的,将沈初身上的小薄被又往上拉了拉,确认小团子哭累了睡着后,才平躺过来,接着自己给自己拉了拉被子,这才闭上眼睛。 第二天,两个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。 沈初打着哈欠坐在车里,掰着手指算算时间,等从老宅回来,幼儿园也就开学了,他都忘记上幼儿园是什么感觉了,竟然还能再体验一把。 啧,重新上一次幼儿园倒是没什么。 不过嘛,沈初才想起,“南宏”可不止开了幼儿园,还有小学部和初高中部。 他大哥沈朔在初中部,二哥沈逸和三哥沈随可是在小学部,而且小学部和初高中部可就在幼儿园周边,那一片几千亩地,可都是南宏的范围。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,上个学也基本上都在一个圈子内,上层圈子有什么消息,传的可快了……想到这里,沈初不由得撇撇嘴,好嘛,有些事估计也又要经历一次了。 正打着小算盘,老宅已经到了。 沈鸣州和苏落悦结了婚就搬了出去,沈泊川去世后,介于沈松国对苏落悦的不满,沈鸣州宁愿顶着压力,也没搬回来,所以一直都是沈松国常住这里。 沈朔几个最近也搬走之后,整个占地面积格外广阔的老宅,就显得更加空荡。 沈初曾怀疑过,沈松国定下规矩,让他们每个月中旬都回来住满一周,不是为了抓几个孩子的功课,而是觉得孤单,才找了这么个借口,可惜死活不愿意承认。 老头死倔死倔的,性格也是又臭又强硬,真的很不讨喜! 沈初撅了噘嘴,跟着沈鸣州还有苏落悦走进大门,老宅整体是中式风格的装修,显得古朴又厚重,又无端透着一股古板又封建的压迫来,让人感觉喘不过气。 连性子一向外放的沈逸,一到这里,都变得安静下来。 客厅里,红木椅子上,沈松国正坐着喝茶,看着五官和沈鸣州很像,虽说上了年纪,头发皆白,但显然身子仍是很硬朗,有一种不苟言笑的威严姿态。 另一边,一个和沈逸差不多年纪的小孩,正站在茶几旁,摆弄着一个小机械人,茶几上都是各种零件和工具,不过并不显得凌乱,反而摆的格外板正规整,井然有序的。 沈随,和沈逸异卵双胞胎,但不同于同卵双胞胎,两人长得并不那么相像,但都很好看,只不过一个五官偏华丽些,一个五官偏斯文些。 见到他们来,沈随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,规规整整放到了一堆零件和工具的最中间。 沈初看了一眼,发现那是个小铲车模型。 哦,沈随从小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,他这次暑期放假,去参加的也是学编程的夏令营,各种软件操作和编程,还有机器实操等等,可复杂。 啧,真是不同人不同命。 他就搞不定这些东西,一学起来还脑袋疼。 有时候沈初都怀疑,沈家这几个孩子,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,难道真是基因问题? 沈随智商高,动手能力也强,各种机械零件到他手里,没几分钟就能摆弄出一个东西来,沈逸则是能上手各种乐器,天生的艺术细胞,连苏落悦都感叹天生吃这碗饭的。 沈朔更不必说,跟着沈松国的时间最长。 虽然沈松国的教育理念很是严苛,但对沈朔的培养的确是精英级别,不然沈朔也不会才14岁的年纪,就能跟着沈鸣州一起处理公司的事情。 至于谢时铭,虽然5岁才被认回沈家,但既能跟沈朔聊得起公司的事情,也能跟上沈逸的合奏曲,还能和沈随一起动手拼接机械,仿佛干什么都能得心应手一样。 要说最可恨的,就是谢时铭了。 明明一样大的年纪,为什么他总是处处不如对方,甚至跟上都很吃力。 以往沈初总有数不清的失落和不甘,但现在想这些事情,却已经释然,争不过就不争了,反正也不该他争的,是他自己非要陷入这种困境中,现在走出来就好了。 也许那些都不适合他。 而这一次,他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路。 “咔哒。” 沈松国将茶杯放到桌子上,等几个人坐好,就开始问话。 先是对沈鸣州,从公司事务聊到合作项目,像是上级对下级,听到不满意的地方直接皱眉冷脸,接着教训得丝毫不留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