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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醒恋爱脑的好办法是眼见为实,同学最后说:我不说了,你自己去研三排练室看看吧。 解弋摸了摸额头,好像不烧了,他起来穿了衣服,去了学校。 严柘和本科生这半天里奇奇怪怪的“互动”,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。甚至已经添油加醋传了出去。 排练室门外的走廊里。 严柘心情很复杂,看着面前的本科生,他想道个歉,但这事好像不是道歉就能过去。 本科生狐疑地说:“师兄,你不是因为昨天的事,以为我对你有那种意思吧?” 严柘:“……” 本科生马上表明立场说:“我有男朋友的。” 严柘:“……” 本科生说:“我只是崇拜你,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。” 严柘觉得自己该松一口气,至少……至少个鬼,他就该去死。 “你的意思,”严柘道,“是当没事发生吗?” 本来就没什么事,本科生道:“对啊,这事就不用再提了。” 严柘道:“哦,好,谢……” 他想说谢谢你,又觉得很奇怪,谢的是什么呢? 解弋上了楼来,他奇怪地看着那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话。 严柘在讨好那个人,解弋看得出来。 “严柘。”解弋叫了严柘的名字。 严柘吓了一跳,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解弋。 “……” 解弋也看出来自己不被欢迎。 他退了退,转身下楼走了。 “这不对吧。”本科生说,“你老婆不是误会了?你还不快追去解释下。” 严柘说:“晚点再说吧。” 他看着本科生,还想再和这人把事情完全说清楚。做过的事他会认,如果需要承担责任也该他来担。 本科生对偶像的认知又被颠覆了,忍不住道:“师兄,你都有老婆了,在外面就规矩点吧。” 严柘满头黑线。恨不能天上来道雷,劈死他得了。 解弋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。 昨晚刚那样过,严柘就变心了?不喜欢他了? 对啊,他还没见过严柘,只听过严柘的时候,传闻中严柘就是这样的人啊。 解弋不再是十六岁的自己了,他不会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。 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过任何事。 严柘在躲解弋。他面对不了解弋。 这要怎么解释,喝多了,跳舞跳颠了,和路人甲发生了关系,还不止一次。 这事说出来,都要脏了解弋的耳朵。 我这个渣男最好死远点,不要去污染解弋的眼睛和他周围的环境了。 解弋断断续续低烧了两天,最终还是很尴尬地去看了门诊。 医生是位阿姨,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,说:“你几岁了?自己来的?要帮你报警吗?” 解弋很羞愧,说:“不用的。” 医生看了病历,确认解弋成年了,明显松了口气。 帮解弋做检查的时候,她很温柔地说:“有点疼,你忍一下。” 解弋忍了两天的眼泪才掉了出来。 严柘和解弋断联了一周。 第六天,他远远看到了解弋。 解弋背了一个电脑包,从图书馆里出来,他走路很慢,低着头,心情也很不好。 严柘想叫他,又觉得没脸,站在那里看着。 解弋感觉到了,回头,也看了严柘一眼。 严柘被他看傻了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网?址?发????页?不?是??????ü???e?n?②??????5???c?????则?为?屾???????点 解弋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。 严柘想过去,解弋快步逃走了。 解弋在校门外打了辆车,在车上哭了一会儿,司机师傅还给他一包面纸。 刚才在图书馆遇到的同学也发消息问他有没有事,听别人说他下楼就遇到了严柘。 同学:不要理他了,他如果纠缠你,你告诉我们,我们研一生都站你这边。 世界上这么多好人,都被解弋遇到了。 最坏的就是严柘,也被解弋遇到了。 解弋去了上次去过的那家顶奢酒店,那次在那里吃下午茶,很好吃,只是坐在对面的解一舟讨厌,他都没吃几块点心。 他今天很想吃点甜的。 他吃了点心,喝了茶,心情好了些。 酒店里的钢琴师是个外国帅哥,琴弹得很好,解弋欣赏了片刻,忽然发现他侧脸长得有点严柘,又不想看他了。 解弋无聊地发着呆时,比严柘更讨厌的解一舟来了。 他刚从欧洲回来,在这家酒店住,一个身材很好很漂亮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臂,在进入大堂吧之前,解一舟和她道了别。那女孩看起来比解弋大不了几岁。 解一舟坐下,拿了解弋的点心吃,说:“经理上次看见你了,跟我说看着像你,我还以为他看错了。” 解弋说:“刚才那是你女朋友吗?” “昨天晚上是。”解一舟道,“你怎么回事?” 解弋不想和他说自己的事,觉得这人脏得要死。 只要有解一舟在,严柘在讨厌榜上永远只能排第二。 解一舟擦了擦手,看着解弋,这小孩长得和高老师二十出头的时候,简直一模一样。 解一舟想起当解弋还是小娃娃的时候,也曾经抱着他的腿,甜甜地叫“爸爸”,他也真心喜欢过这小宝宝一阵子,后来有了新的好玩的事物,把孩子忘了。 可能这辈子他也就这一个孩子了,还是要对解弋好点。 不然将来老了,这小孩肯定给我拔管。解一舟自嘲地想道。 “还吃吗?”他说,“再点一份。” 解弋道:“不要了,我要回学校。” 解一舟还是点了一份,让打包。 “送你回去吧。”解一舟道,“正好没事。” 他父爱发作,想单独父子局,就没让司机开车,自己握了方向盘。 路上解弋也不理他,独自坐在后面,看着窗外发呆。 几天没见,瘦了不少,气色也没前阵子好。 解一舟问:“你对象欺负你了?” 解弋说:“没有。” 解一舟自以为是地说:“你要强硬一点,你这么漂亮,基因也好,多会投胎,哪方面对那小子不是降维打击?别对他卑躬屈膝的。” 解弋说:“我没有。” “学校里人都说是你倒贴他了,”解一舟打听过,道,“说他一年能换好几个对象,对你说甜言蜜语都是哄你的,对多少人说过的,就你一个当真。” 解弋心态快崩了。 “没有,”他不愿意在解一舟面前丢脸,道,“才没有,都是别人乱传的,他只喜欢我一个。” 解一舟从后视镜里看他,觉得他怪可怜的,自己好像也曾经这么可怜过,说:“没事,你们搞艺术的不都这样?他乱来,你也多找几个偷吃一下,你俩不就平衡了。” “……” 解弋心想,我的基因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