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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真的要说了。解弋说:“你不要再叫别人宝贝了,我真的很生气。” 严柘说:“好,再叫我就是狗。” 解弋说:“也不能叫亲爱的。” 严柘说:“好,不叫,再叫我就是猪。” 他还在解弋耳朵边先汪汪两声,又学猪哼哼。 解弋想了想,说:“你说你爱我。” 严柘说:“说过多少次了已经。” 解弋说:“你不脱我衣服的时候,一次都没说过。” ???真的假的?严柘不记得了。 “爱你,我爱你,宝贝我爱你。”严柘把解弋圈在怀里。 两人连体婴一样蹒跚走路。 严柘在解弋耳朵边小声说,爱你,爱你,我爱你,严柘一辈子都爱解弋。 回到了解弋的住处,他还跟个鹦鹉似的不停:爱你,爱你。 解弋进了洗手间,正要方便,严柘推门而入,站到解弋身后,下巴抵着解弋的肩,眼睛朝下看着解弋,嘴里说:“我好爱你,宝宝。” “不要说了,”解弋说,“你有点吵。” 严柘说:“不是你自己想听吗?又怪我吵,你这个难伺候的小男孩。” 解弋驳道:“我不是小男孩。” “那你是小女孩吗?”严柘一手抱着他,一手伸手替他扶着,道,“小女孩可没这个。” 解弋大窘,道:“你非要这样吗?脏死了。” 严柘捏来捏去,说:“哪脏?这么可爱。” “啊!”解弋再是安静礼貌,也终于忍不住这家伙了,道,“你给我出去!” 两人闹来闹去,洗手的时候,严柘把满是洗手液泡泡的手包着解弋的手揉搓,洗手也洗得非常下流。 “我接电话去。”解弋听到自己手机响了,飞快冲了泡沫,擦手跑了。 来电人:高老师。 解弋有点紧张,接起来还没说话,电话那头的高老师就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看来是得到了消息。 解弋索性没再开口了。 她骂了接近两分钟,才说:“你是哑巴了吗?” “你的消息有延迟。”解弋才说,“我改主意了,哪也不去,会好好读完书,不会丢你的脸。” 高老师说:“你最好不会。” 她挂了电话。 解弋的焦虑又发作了。 他被严柘抱到了床上,让他平躺着。严柘坐在旁边,担心地陪着他。 解弋的呼吸平静了下来,他睁着一双大眼睛,望着天花板,眼神很迷茫。 “我出发去保加利亚参加比赛。”他突然开口说话,因为焦虑发作刚过去,声音很小。 严柘凑近了些。 解弋说:“我问她,会不会来看我比赛,她说,如果我能进半决赛,她就去看。” 他没说“她”是谁,严柘猜到了是谁。 “后来我初赛就完蛋了。”解弋说,“我在希腊做了手术,又复健,我以为我要变成一个瘸子了。” 他转了转眼睛,他看着严柘。 严柘道:“宝宝。” 解弋说:“我真的好疼啊。” 严柘不知该说什么,摸了摸他的脸。 解弋说:“我疼昏了头,才会给她发消息,我说妈妈我很想你,能不能来看我。她说我,都是因为我不听话,我再也跳不好芭蕾了,这都要怪我自己,是我自己不小心,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腿。我知道这都要怪我自己,我也不想这样,可是我…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” 严柘想说那只是意外,但这真的很苍白。 “总之我就成了一个废物啦。”解弋说,“复健那段时间,我很害怕见人,也不喜欢听到人说话,别人进了我房间,我就会喘不上气,我以为我呼吸系统出了问题,可能是得了肺病,我还想可能我很快就会死了,等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没有在我活着的时候来看看我。可惜最后医生说我只是焦虑症。” 他说:“还不如真得了肺病,就那么死了更好。” 严柘是真快要死了,他把解弋抱在怀里。 他希望解弋哭出来。然而解弋没有掉哪怕一滴眼泪。 解弋说:“你不亲亲我吗?” 严柘便亲了他。 两人缠在一起。 “我有点害怕。”解弋说。 “不做,”严柘说,“宝贝别怕。” 解弋说:“你不是很想试试吗?” 严柘当然想,今天这氛围很不恰当,说:“改天吧,我现在只想抱着你。” 解弋眨巴眼睛看他。 严柘说:“你在想什么?” 解弋说:“活着还是很好的,我现在就很幸福。你再说说你爱我。” 严柘说:“不嫌我烦了?那我就要爱死你了。” 解弋笑了起来。 早上,严柘六点按时醒了。 解弋还缠在他身上,像只树袋熊宝宝。 严柘是个二十几岁正常男青年,一大早喜欢的人在怀里,当然会很激动。 但他忍住了,没有趁机欺负人。 内心进行了一番自我评价,我可真是五星柳下惠。 解弋也醒了,用手抓住了柳下惠。 他的手比严柘小一圈,手心总是很热。 严柘享受到了这有点笨笨的服务,只觉得要命了,这辈子完了,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。 解弋本来觉得自己控制严柘很好玩,被严柘反客为主地掐住了,他刚要抗议,被严柘吻住了嘴巴。 严柘的手掌很大,他俩像灯芯一样被捻在了一起。 严柘起床练功去了。 解弋又睡了一会儿,脑子里还一阵阵眩晕,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。 他第一次觉得,这事好像是有点意思的。 第19章 天天向上 进入了五月,毕业季的脚步越来越近。 《凤凰》的排练成果不尽如人意。 组里已经有人心灰意冷,放弃了去追求更好的效果,如果仅以一台舞蹈,一个毕业作品来说,现在确实也已经够好了,可以了。 也有人仍不想放弃,愿意把它当做一件艺术品去雕琢。 譬如严柘。 严柘琢磨《凤凰》的进阶,到了有点走火入魔的程度。 在食堂正吃着饭,突然扔下筷子就跑回了排练室。 正在淋浴房里洗澡,拉开帘子从隔间里出来,浴巾也不围一条,在公共区就跳了起来……还好在场同学们的人性尚在,偶有一两个偷拍了,也贴心地给他打了码,才传播。 打码照片传了一大圈,还传到了解弋这里。 “……” 这实在难评,解弋把照片又转发给了严柘。 严柘:宝贝,你要发了。 解弋没有懂,说:我要瞎了。 严柘:真的,你把这条传播链上每个人都收一次钱,你老公的胴体岂是他们能白看的,要给钱。 解弋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