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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报答,便先存着吧,也许,以后会有你能帮得上孤的时候。”萧元琮悄声地说完,余嬷嬷一名内侍便已小跑到跟前,一个接过云英还没完全打稳的伞,另一个则将一块大大的浴巾直接披到萧元琮的身上,替他将身上的雨水吸干。 “殿下!余嬷嬷惊讶道,凌厉的目光立刻落在云英的身上,“怎么打了伞还湿了这样多!穆娘子怎么会在这儿?” 她这话,颇有责怪云英打伞不够仔细的意思。 “路上碰巧遇到。”萧元琮摆手示意无妨,又对云英说:“你回去吧,换身干净衣裳,别着凉。” “多谢殿下,奴婢这就回去。”云英说完,不敢看余嬷嬷的眼神,赶紧沿着长廊朝宜阳殿去。 殿中,丹佩和绿菱正带着小皇孙在地毯上玩耍,见她一身湿的回来,惊讶地瞪大眼睛。 “方才我还说呢,外头下了急雨,你出去前,仿佛没带雨伞,没想到真的淋了雨!”丹佩站起来往外走,“我去给你提热水,得赶紧擦洗了才好!” “多谢。”云英进了屋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湿得有些难受。 绿菱留在屋里,拿了巾帕递给云英,又分神看着小皇孙,说:“方才喂了鱼肉米浆,加了乳汁进去,都吃光了,这会儿精神好极了。方才燕禧居来人,说是明日太子妃殿下要入宫向皇后请安,到时,请小皇孙跟着一道去。” 要入中宫,没有一两个时辰回不来,自然要乳母亲自带着。 “知道了,我明日随太子妃前往。” 第15章 深夜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。 夜里,靳昭自宫中离开后,便骑马回自己的住处。 是一座位于怀远坊的宅子,一进的小院子,同那些达官贵人在城中一所三进四进的大院子,再加上城郊囤地修建的庄园相比,朴素极了。 他是中郎将,俸银不低,若想要积蓄更多钱财,亦有的是送上门的路子。但他同这些背后站着亲人、家族的中原汉人不同,他孑然一身,要太多屋舍田产、金银珠玉也无处可用。 从军多年,若真要说他这辈子还有什么别的追求,那便是同大多血性男儿一样,到战场上挥洒热血,保家卫国,在更广阔的天地策马扬鞭,自由翱翔。 他在这世上牵挂甚少,之所以一直留在京都,便是要报答太子当年的救命之恩。 东宫地位岌岌可危,太子的身边急需信得过的人来负责东宫宿卫,他自然当仁不让。 除此之外,他在京都便只剩殷大娘这一个牵挂了。 他买下这间院子时,便连带着将隔壁相邻那间稍小一些的一道买下,请殷大娘从城郊的小茅屋搬到此处。 她是个孤苦无依的老妪,丧夫后因养了他这样一个身材高大、气势唬人的儿郎,才免于被城郊那些专门欺凌妇孺弱小的恶霸盯上。他投军后,常常数日不得回家,无人照看着,自然放心不下,这才想着让殷大娘搬进城。 城中坊市间,人多热闹,商贾众多,日常出入便利,更有捕快、衙役维护治安,教人安心许多。 半刻前,雨已彻底停了,他没有穿蓑衣,从马上下来时,身上未沾多少雨渍,倒是发丝几乎湿透了。 他一边开门,一边伸手抹一把额上蓄的水。 “可是郎君回来了?”还未等他进院子,垣墙侧边的一处小门便被推开,微光中,的脑袋探过来,接着,不等靳昭回答,那人便已看清了,急朝隔壁的院里喊:“大娘,郎君回来了!” 两间院子是从中间打通了的,说话的这个是殷大娘前些日子寻回的婢女小娥,坊里一户快绝户的女儿,家里男丁一个个没了,快揭不开锅,也算知根知底。 殷大娘年岁渐长,一个人照看孩子也照看不过来,恰好缺个帮手,便将她买了回来。 “昭儿!”听到小娥的呼声,殷大娘也从从屋里走到廊下,却不过来,只是唤他,“可淋着雨了?” “嗯,”靳昭牵着马进来,先将马带去马厩吃草,随后便去了隔壁院子里,“阿娘,我回来了,稍淋了些雨,不碍事。” 他前两日都留在营中没回来,今日回来,也该去瞧瞧殷大娘——还有那孩子。 方才在宫中时,那女人说起孩子,眼眶都红了,应当的确想得紧。 只是,她身在内闱,若不像今日和上回那样特意在那儿等着,他也没机会见到她…… 这样的念头一出,他便感到一阵愧疚,宫闱禁地,怎是他能想的!分明已两度警告她,不能再往那儿去,他自己怎么反倒惦记起来了! “阿娘这两日可好?”他又抹了把额上的水渍,特意站在阴影里,避开从屋里透出来的灯光,以免让殷大娘瞧见他脑袋上的湿漉。 “我好,我一切都好,你不用担心我!”殷大娘却朝一旁让开,示意他进屋里,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,“倒是阿猊,这两日身上不大好。” “怎么?” 一听阿猊,靳昭心下一紧,也顾不得不想让大娘发现,直接大步进去,就要往孩子的围床边去瞧。 “哎呀!昭儿,你身上——这脑袋上怎这么多雨水?”殷大娘看清灯下的他,惊了一跳,“快擦干些,顶着一头湿发,往后要头痛!” 殷大娘转身想寻干的巾帕给他,他却先要往围床边去,又忙不迭去拦:“一身水汽,别惹孩子,他那样小,若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 说话间,小娥已经拿了巾帕递过来:“郎君用吧!” 靳昭接过,在脑袋上擦了把,又把覆在胡服表面的水珠擦了,才在围床边站住,问:“到底怎么了?” “哎,孩子小,易生小毛病,大约是前日热天里卷着被子睡,胳膊上的汗未擦干,捂了半个时辰,发 现的时候,已起了湿疹。” 围床上,小阿猊已睡着了,一只手凑在嘴边,大拇指塞在口中,小脸圆圆的,睡得香极了。 殷大娘压低了声同靳昭解释,见阿猊又在吮吸大拇指,赶紧小心翼翼抽出来:“可不能吃手指呀!” 说着,将那只藕节似的胳膊拉开些给靳昭瞧。 孩子肌肤幼嫩,又承了母亲的白皙,本是精致可爱的模样,偏那胳膊上长了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疹子,大约是嫌痒挠过,边缘泛红,还有些破损的样子。 好在瞧颜色,应当敷过药了。 “瞧过大夫了,”殷大娘解释,“孩子可怜,我也不敢怠慢,这两日敷着药,还有些痒,不过已好了一些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靳昭看了一会儿,这孩子身上穿的肚兜,也是当日那女人给的,她那么担忧这孩子,若是知道了,只怕又得掉泪。 “阿娘也莫太辛劳,多花些银钱,请附近最好的大夫也使得,或是再寻个丫头回来,帮着一道照料也好。” 站在后面的小娥抬头看他。 他从袖带中取出今日才领的俸银,塞进殷大娘手中。 “不必不必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