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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音陡然悬在半空,“一去去了三个时辰。” 楚懿毫无预兆地将容今瑶揽入怀中,她双手护着小猫,被迫抵在他心口,隔出一掌的距离。 恰在此时,莲葵端着红泥小火炉转过廊角,见到院中一幕,慌忙退后几步,险些撞上紧随其后的青云。 青云扶住她的手肘,“小心烫。” “你看看……”莲葵揪着青云的袖口往廊柱后面缩。 “看什么?” 莲葵指了指方向,“那里。” 青云干咳一声,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。 少女的素白狐裘迤逦委地,少年脊背紧绷如弓,白猫挣不开桎梏,索性瘫成毛团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楚懿的手腕, 已经认命了。 “像不像话本里写的?”莲葵声若蚊蚋,“一家三口。” 青云望着那猫儿挣扎无果后认命蜷缩的模样,点点头,也跟着感慨万千:“是啊,真好。” “一家三口”中被抱住的容今瑶片刻后才发觉出不对劲。 两人分别不过几个时辰而已,怎地他出去了一趟,回来倒变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? 她仰头看他,察觉到他眉目间隐隐压着几分沉郁,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楚懿,你是撞见鬼了,还是……” 话音戛然而止,年轻人突然开口:“那年,躲在杏花花墙后的人,是你。” 容今瑶一愣。 杏花?花墙?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睛,还没彻底回想起来,便听他继续道:“弹丸也是你打的。” 楚懿从蹀躞中抖落出一枚银白色纽扣,溢出一声笑:“从死对头的侧室里翻出来的旧物——” 容今瑶看到那枚陈旧的铃兰花纽扣,眸光微闪:“你不是去医馆吗,怎么还进宫了,怪不得这么久!” 楚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语气懒散:“这纽扣和字画让我耿耿于怀多日,我总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他俯身逼近,“到头来,竟是自己吃自己的醋。” 容今瑶:“……” 收存曾经死对头的东西听起来本就奇怪,若不是在雅间里他撞得太猛了,她才不会当场坦白。 欢爱之时脱口而出的话根本不过脑子,现在被他这般拎出来细细地提醒一遍,容今瑶顿觉呼吸都滞了一下。 那时,她不过是偶然经过花墙,原想着径直离开,不料听见了江天凌的挑衅言辞,生生停下了脚步。 “听说你娘是个可怜人。好端端的,偏跟你爹去了那破落城池,病死他乡。唉……倒也真是可惜。” “我突然觉得他和容六很是相配,一个没了娘,一个被娘抛弃,天生一对!” 彼时少年站杏花纷落的熹微光影里,玉色面容凝着霜雪,偏生嘴角噙着三分笑。他应下了“天生一对”的讽刺,而后抬手一拳挥了过去。 可毕竟人多势众,一人是小侯爷,一人是世子,周围同窗都不敢出手相帮。 容今瑶站在低矮的花墙之后,透过交错杏枝看见楚懿的侧颜。 她垂眉想了想,从袖口摸出弹丸,屏息瞄准,在花墙后面替楚懿解决偷袭之人。 打完那几个弹丸,她不想被发现,便飞快地跑了。可等她跑出去一段路之后,却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地折返回去。 地面上是翻飞的痕印,一枚铃兰花纽扣静静地躺在上面,她弯下了腰,裙摆扫过满地残香,将其捡起来。 一留就是多年。 那年杏花初夏转眼变成了秋日霜凉,容今瑶揉着小猫柔软的耳朵,声音不自觉放轻:“你别想多了,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收存的。” 楚懿挑眉,“哦?” 轻飘飘的一声,让人莫名生出心虚来,容今瑶举起小猫挡住自己的脸,慢吞吞道:“就是吧,看你一个人对付江天凌也挺辛苦的……虽然你毒舌嘴硬,但起码心地善良,总不能任由你被欺负。” 楚懿抬手刮了刮小猫的鼻头,似笑非笑道:“看来那时你也没那么讨厌我。” 容今瑶不吭声。 此时此刻,其实楚懿很想问她一句——如果有个机会让你离开上京,去看看外面的天地,你会愿意吗? 可话还在舌尖打转,容今瑶清泠泠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我听不得旁人那么说。” 楚懿看着她。 “江天凌他们说我娘抛弃我,我无所谓,毕竟这是事实。”容今瑶神色罕见的认真,“但你不同。”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?????发???????不?是???f?ù?????n?②???2????????????则?为???????站?点 她道:“柳夫人在城池里救灾民,组织赈济,埋骨之处尚有百姓焚香跪送,她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” 楚懿微微一怔,弯唇道:“是啊,她是个很好的人。” 母亲那样温柔婉约的女子,随着父亲奔赴破败凋敝的城池,最终没能逃过命运摆弄。若是她一直留在上京,安稳度日,会不会有截然不同的结局? 眼前少女的琥珀色瞳孔里流淌着暮色,隐隐倒映出那年的杏花纷飞,有一道身影自花墙后走过。 他不想让明珠似的人经历凉州朔风与沙砾的磋磨。 于是,那句在喉间滚动了几遍的话,终究只是碾碎在唇齿间,如同那枚被收存的铃兰花纽扣一般,藏了起来。 …… 楚懿自栖坞山凯旋后,无旁事相扰,平静顺遂地度过了中秋节与生辰…… 以及磨人的三日三夜。 然而府中清闲不过大半个月,休整期间堆积的军务与朝堂纷争接踵而至,他便再度被事务缠身。 接连数日,早出晚归又成了寻常。 容今瑶清晨醒来,身旁已是空荡荡的,唯有枕边残存着他的温度。偶尔夜半惊醒,推开窗,便能瞧见书房那一隅微亮的烛火。 寒露在子夜凝结,穿堂风簌簌而来,吹动院中的婆娑树影。 容今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下意识轻唤了声楚懿,却是无人回应。 待思绪清明了些,她的目光转向门缝间钻进来的那一缕光,不由心头微动。 楚懿又宵分废寝了? 这般想着,她困意全无,转头披上一件外麾,赤足踏在地面,凉意顺着脚-踝窜入骨节,只匆匆穿了锦履,便径直走出卧房。 夜阑人静,容今瑶轻手轻脚地推开书房的门,一眼便瞧见了案前的身影。 楚懿正端坐于案后,眉宇低垂,隐隐透着疲惫之色,修长的指节轻叩桌案,视线落在一封凉州来的军报上。 容今瑶站在门边,轻声开口:“你还没歇下啊……” 楚懿听见门扉轻响,掀起眼皮,看见来人后有些乏累地朝她伸手,声音沙哑:“怎么醒了?” 少女一袭素净寝衣,披了件蓬松的狐绒氅衣,乌发仅松松挽成了个髻。 “你不在我旁边睡,我就醒了。”她向他走去,“分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,怎么感觉好几日都未曾见过了呢。” 楚懿笑了下,整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