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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到底值不值得。” 谢衍唇角似有一丝很浅很浅,几乎是浅得不可见的弧度,他朝着她倾身过去:“夫人是关心吗?” 明毓看着忽然靠近过来的谢衍,冷着脸用手抵着他的肩膀,静默地看着他。 说开后,他的脸皮子倒是越发的厚了。 谢衍在她的注视下,知道她快生气了,只得缓缓直回腰身,坐得板正。 “值得,起码不会让你和景煜受制于谢家,不会逢年过节都要看人脸色。” 明毓默然无语了半晌,低头看向手中的虎服,语声徐沉:“要么和离,要么你就坐到上一世的那个位置,给景煜做靠山。但你若让我成寡妇,让景煜无父,我离开长安后就改嫁,反正你也会给我留银钱,我还年轻,又长得不差,便是带着个孩子,也多得是想娶我的人。” 说到最后,明毓才抬头看向谢衍,只见他的唇角紧紧抿着,眸色沉沉。 她似乎在他的神情中看到了阴沉之色。 明毓眼中多了几分狐疑,为了确认是不是错觉,又说:“你大抵不知道,我上一世与你和离后,有个秀才一直想要娶我,每日都锲而不舍在桥那边摆摊子,几乎风雨无阻,就盼着见我一面,更是请了媒人来说媒……” “好了,上一世之事已烟消云散,别提了。”谢衍的声音格外的冷沉。 面色更是多了几分难有的黑沉,他双眸也是冷的。 他越不让她说,她越想说:“我说他若能考取功名,我便考虑考虑。若他真能考取功名,我或……” 谢衍猛然扯上她的手,把她拽入了怀中,以唇堵住了她的唇舌,把那些他不想听的话都给堵了回去。 清冷寡欲的人,行为却是蛮横霸道地把舌挤入她的口中,卷着她的唇舌,发出清晰水声。 谢衍学习本就快,有过先前的一次经验,现在更是能举一反三。 任凭明毓推搡他,他也无动于衷。 谢衍听她说要改嫁,心口那口气堵得他几乎窒息。 更别说是听到她提起那个碍眼至极的秀才。 那个秀才,他怎会不知? 丁胥的兄弟便是隔壁大娘的儿子,后来他招了这人做下属。自她搬到梨花巷后,她的一举一动都经由这人告知他。 秀才的事,谢衍自然也是听说过的。 那个秀才,因被闹事的人掀了摊子,有一卷画落在了他夫人脚边。夫人给他捡了过去,他一眼就纠缠了上来,此人着实轻浮。 他知道秀才想娶她,便想法子让他远离梨花巷,让人把他招去当了账房先生。 但他却不知她说过会考虑的话。 她若改嫁,他又当会如何? 谢衍只要一想,便觉得有什么强烈的情绪似要从他的胸膛破土而出。 他的夫人,这一世是他的妻,也只能是他的妻! 他不会允她和离,更不会允她改嫁的! 思及此,谢衍箍着她的手臂越发地收紧。 许久后,他才稍稍离开她的唇,鼻尖依旧抵着她的鼻尖,嗓音多了几分喑哑:“不许再提和离,更不许提改嫁。” 明毓气息急而喘,险些被他亲得窒息,憋得双颊通红,缓过劲后,正要破口骂他,忽然被他捂了嘴,一双丽眸直直怒瞪他。 他确实是有了情绪变化,可都是在气她,还不如没有情绪变化呢。 谢衍“嘘”了一声,压低声音道:“瞧窗牗。” 明毓瞪了眼他,随之转头朝着窗牗望去,隐约可见窗户上边有映着个影子。 明毓微微眯起了双眸。 谢衍覆在她耳边道:“是小翠,她方才回来,身上沾了谢府主院的凌霄花,脚上也沾了泥土,显然刚从谢府回来。” 耳廓皆是他呼吸出来的气息,让人耳朵无端发痒,明毓转身就把他推开,压低声音警告:“谁让你碰我的,出去!” 谢衍却不动,继续道:“我便是不把自己做饵,妖道也会对我出手,我何不利用他?我想让孙氏下定决心害我,但在这前提是我的日子得过得顺当,才能让那‘我顺则谢煊逆’的命格更有说服力。” 话到最后,谢衍定定地望着她,低声说:“所以我们夫妻不能闹矛盾,起码在外人眼中,得做一对恩爱的夫妻。” 明毓冷冷一哂,似乎看穿了他:“你的算盘珠子都快绷到我脸上来了!” 谢衍一默。 心说,她确实不好糊弄。 “我回来打地铺,不碰你。”说着这话,面上倒是比谁都正经。 明毓暗自深吸了一口气,低眸看向他依旧桎梏着自己的手臂,再抬眼看他:“你方才所为,还有现在所为,你觉得你这话有说服力吗?” 第34章 三十四章 明毓唇瓣一张一合说话时, 谢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双唇上。大抵是因他亲得过火,时下夫人的唇红艳而水润,便是眼尾也泛着淡淡的潮意。 谢衍眼神隐有炙感,且喉间不自觉地上下一滚动。 他的目光如此明显, 明毓岂能感觉不到? 她戒备地望着他, 同时微一往后倾身, 还捂住了带着些许麻意的双唇。 明毓望着谢衍的双眸中透露着怀疑,现下因瞧见他的眼神和滚动的喉结, 更是不信他了。 同时, 明毓着实想不明白, 越发的相处,她就越觉得重活一世的谢衍不像上一世的那个谢衍了。 他方才所为,是被她激怒了? 或者说是……吃醋了? 明毓一想到这些荒谬的可能, 心情顿时复杂得紧。 既生气又疑惑。 他是真的有了情绪变化, 有了感情, 还是说只是他不想再和离的伪装? 明毓强按下这些关注与好奇。 她重新对谢衍生出关注与好奇, 并非什么好事。 没有镜子, 谢衍也不知自己现今有什么变化,只知道自家夫人的眼神越发地警惕他, 眼中也写满了不信任。 他略一琢磨,心想大抵是方才得举动吓到她了。 好在, 她并未发现,他的身体已然有了一些反应。若是被发现,就不是警惕了, 而是把他赶出去了。 谢衍暗呼一息, 闭上双目两息,再睁开已然恢复平日的一贯高冷自持的模样。 他看了眼窗户, 已然没了人影,便解释:“这一世你还是我夫人,我也没有和离的想法,你却说要改嫁他人,还提起那穷酸且轻浮的秀才,我身为你的夫君,怎可能平静,自然是心里有气。” 谢衍只是多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,可也不是傻的,自是知道自己的这种反应是什么样的情绪。 明毓也转头看了眼窗牗,见没了人影后,她才转回头冷睨着他,下一瞬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。 她微微眯起双眸,狐疑道:“听你的话,你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