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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靠近火源,虞惊墨就是现成的大火炉子。 这天傍晚秋风萧瑟, 田阮正试图吃虞惊墨的豆腐摸大手。 忽然管家进来说:“发达先生家闹起来了,三夫人三先生也去了, 派人来通知一声。” 田阮立即端正好姿势,收回爪子。 虞惊墨却是把他的爪子一抓,说:“去看热闹。” “……” 一辆加长轿车,载着一家三口去看热闹。 虞发达家在一座高档小区,里面只有前排十几栋是别墅,虞发达和老婆住在其中最大的一栋,门庭能停五六辆车。 里面正传来女人激烈的争吵声,与沈婉月温柔的劝阻声。男人好像隐去了身影,只会躲在暗处等待事情“过去”,就好像女人的撕心裂肺只是无理取闹。 “……好你个虞发达,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你老实,啊,野种都那么大了!” “嫂子歇歇气,等虞浚回来再说。” “哎呀……妹子我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啊,才会摊上这么个男人……啊啊啊……” 田阮听着那声音,忽然不想进去了。 虞惊墨也顿住脚,吩咐儿子:“你去看看。” 虞商:“……好。” 虞商走进去,淡淡的嗓音很具穿透力:“二叔二婶,三叔三婶,你们别吵了,左邻右舍都听见。” 话音落下,里面的哭闹果然小了很多。沈婉月焦急地问:“小商,你爸呢?” 虞商:“在外面。” “怎么不进来?” 虞商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虞发达和他老婆。发达老婆抹着眼泪别开脸,难为情地说:“对不起啊小商,我嗓门大了点。” 虞商:“二婶没错。” 发达老婆哽咽道:“就连你一个孩子,都比你二叔懂事。” 虞发达难堪地沉默着,直到虞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了,吹胡子瞪眼地打了不成器的虞发达一拐子。 那一下不轻,虞发达脸色发青地跪在老爷子面前,“爷爷,我错了。但孩子是无辜的,海朝学习成绩那么好……” “住嘴!”虞老爷子指着他,“你给我跪到小浚回来。”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说话。 虞惊墨漠然地坐在一旁,田阮也不好插话。一时间客厅里安静如死,只有满地的狼藉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。 因为实在太窒息,田阮偷偷给路秋焰发微信:打电话给我。 路秋焰一个电话打来。 田阮立即站起来说:“爷爷,我去接个电话。” 虞老爷子颔首。 田阮忙不迭跑了出去,接通路秋焰的电话。 “遇到麻烦了?”路秋焰一语中的。 “嗯。”田阮有点后悔吃瓜,“你在干嘛?” 路秋焰:“刚打完架,回家。” “……”田阮又问,“为什么打架?” 路秋焰沉默了会儿,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他们找我打架,我就打了。” 田阮是知道的,一般外校的找路秋焰麻烦,通常是为了女生;流氓混混找路秋焰麻烦,是欠揍;高利贷找路秋焰麻烦,是为了要钱。 “那你有没有受伤?”田阮关心道。 “没有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田阮认真地叮嘱,“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跑,只要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 路秋焰:“你比虞商还啰嗦。” “……”田阮不想落得一个老妈子的名号,赶紧转移话题分享自己吃到的瓜,“我们那天路上偶遇的附中才子其实我二堂哥的私生子。” 路秋焰:“半个月前的事我还记个鸟。” 吃瓜就是这样,再无聊的瓜只要有人一起吃,也能吃出点乐趣。 路秋焰虽然爱答不理,但从没有挂断的电话可以看出,他也喜欢吃瓜。 …… 下午六点半,田阮可算刷新了新的NPC——虞浚。 虞浚的相貌继承了父母的优点,长得还算可以,但相比虞啼是差远了,也因此比不得海朝。他今年二十八,只比虞惊墨小两岁,但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,简直天差地别。 虞浚要叫虞惊墨叔叔,叫田阮叔父,然而他对着田阮没有叫出口,冷着脸抱住自己的母亲,指着父亲:“爸,你怎么可以这样?!” 虞发达说:“我对不起你们娘俩,我知道。” “私生子绝不可以进虞家的门!” “……小浚,你弟弟才十七岁,什么都不懂……” “十七岁?那不就和虞商一样大了?虞商现在都炒股了!” 虞老爷子拐杖杵地,厉声呵斥:“你也知道小商比你懂事,比你强,还比你小。” 田阮:“……”老爷子是会拉仇恨值的。 虞浚听了果然当场爆炸:“太爷爷你也太偏心了,所以我才不想回国,你说过我几句好话吗?虞商又不是小叔亲生的,你拿他当个宝有屁用,还不是流着别人的血!” 虞老爷子虎着脸,显然被气得不轻。 刚到这里的虞啼不敢说话。 田阮紧张地看过去,虞商却是没什么表情——这样的话,自从他到虞家就没少听人说过,他已经百毒不侵。 虞惊墨凤目微抬,黑沉沉的眸子像是凝结一层冰霜:“如果以后我再听到类似的话,虞家的一切将会与他无关。” 没有虞惊墨提供的资源,虞浚在国外只能去捡垃圾。 虞浚猛地住口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,“……对不起,我说错话了。虞商,我向你道歉。” 虞商:“嗯。” 虞浚没再转移炮火,专心炮轰自己的父亲:“爸,我对你太失望了。你一直在出轨,连私生子都有了,你把我和我妈置于何地?” 田阮悄悄和路秋焰视频,现场直播豪门年度大戏。 路秋焰:“……”田阮还真是不将他当外人。 手机屏幕里,虞发达垂头丧脑地道歉,就是没有给出一个解决办法。虞浚跳起来说:“爸,你现在就打电话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,再也不见她儿子!” 虞发达惊恐地后退一步,膝盖因为跪久了微微抖着,“不行……明月她很不容易……” 砰的一声,发达老婆摔碎一只花瓶,拿起碎瓷片抵在脖子上,决绝地说:“虞发达,你要不跟她说清楚,我死给你看。” 虞发达慌了:“老婆……” “别叫我老婆,你到底说不说?” 最终,虞发达沉痛地点了点头,说:“明天星期六,我把她和儿子约出来,我们一起谈谈。” 事情暂时这么敲定,虞浚和他妈都松了一口气,看来自己的父亲/丈夫还是在乎自己的。 只有田阮知道,事情悬了。 海朝的母亲叫海明月,正如她的名字,是一位浪漫优雅的女士。虞发达高中时与之同窗,一见钟情。然而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