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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拾掇自己。然后听从田阮的吩咐,向班主任软磨硬泡,终于把自己塞进下午的美术课。 下午一点半,大家将自己的画材搬上校车。 田阮还是第一次看到德音的校车,类似加长房车,里面空间宽阔,座椅舒适,有几张小圆桌,还有茶水台等设施。 不愧是贵族高中,校车都如此豪华。 田阮坐在靠窗的位置,路秋焰自然地坐他身边。田阮掏出小零食分享,路秋焰吃了个果冻,就闭目养神。 田阮想起,路秋焰晕大巴车,尤其是在密封的环境里。他将车窗往上推了一点,说:“要不我们换个位置。” “不用。”路秋焰调整姿势,往后一躺睡着了。 校车平稳地行驶,除了遇到红绿灯,几乎没有颠簸。田阮昏昏欲睡,抱着书包脑袋一点一点。一个小时后,校车停在一片旷野上。 美术助理说:“大家醒醒,到了。” 大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贺兰斯咬着一根棒棒糖,一言惊醒所有人:“就你们这样,被卖了都不知道。” 田阮拿出花露水,往自己身上喷了喷,这一小片空气都是薄荷味。 路秋焰问:“什么?” “花露水。”田阮也给他喷了喷,“郊外有蚊子。” 汪玮奇看见,跑来说:“学霸,花露水借我用用。” 田阮也不小气,给了他。 汪玮奇自己不喷,而是借花献佛到南孟瑶面前。 南孟瑶嫌弃地说:“这年头谁还用花露水。” “不用花露水用什么?” “香水。” “……” 汪玮奇垂头丧气地将花露水还了回去。 田阮说:“你待在她身边,总有用得着的地方。” “她是个独立自强的好女孩,根本看不上我。” 田阮掐指一算:“不出半小时,她就会主动找你。” “?” 各人将自己的画具搬下车。 贺兰斯带头走,在一片金黄的麦田前停下,“今天的写生主题就是麦田。” 成片的麦田绵延到远处的杨树林,树林之外有个红砖黛瓦的村落。一望无际的另一边,是大片的草场,围着木栏杆,远处有个建筑。 大家三三两两地找平整的地方放下画架,小声地说笑。 贺兰斯没有多作要求,画画本就考验天赋,强求不来。他手拿画笔,漫不经心地走在河道两旁的田埂上,举着画笔寻找最佳的构图。 有男生踩进麦田,张开手臂说:“我就是麦田里的守望者!” 田阮看了眼麦田旁的提示牌,“这块是科研院的试验田。” 男生:“什么?” “那里的电线杆有个监控。” “……”男生愣了足足十几秒,猛地反应过来,拔腿就跑,“操,我还以为是农民种的。” “农民种的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糟蹋?”路秋焰淡淡讽刺一句。 那男生臊着脸,恼羞成怒:“我赔还不行?我有的是钱。” “哦。” 那男生越想越不服:“路秋焰是吧?听说你家破产了,你还整天游手好闲,打架斗殴,被学校批评了好几次。” 路秋焰眼也不抬,懒得搭理。 田阮忍不住说:“关你屁事?” 男生:“你他爸的又是谁?” “我叫田阮,区区不才,年级第二名,还是学生会考察员。” “……第二名了不起?学生会了不起?老子不怕。” “好,扣你一分。” “凭什么?”男生不干,“你凭什么扣我的分?” 田阮:“看你不爽,你要是再让我不爽,直接扣光学分,明天就卷铺盖滚蛋。” “你哪来那么大本事?说大话。” “我数三声,你向路秋焰道歉,不然你真的会滚。” “……” “三,二,一——” “对不起行了吧!”男生跑得比兔子还快。 路秋焰浑不在意:“我习惯了。不用为我出头,不值得。” “怎么不值得了?”田阮说,“你值得最好的朋友,最好的老公,最好的未来。” 路秋焰:“……” “最好的老公?”贺兰斯耳朵尖尖,这都给他听到了,呲溜瞬移过来,犹如一只花孔雀开屏,“路同学,你要是找老公,可以考虑我。” 路秋焰:“……滚。” 田阮四顾张望,“学生会怎么还不来?坐的乌龟车吗?” “学生会来做什么?”贺兰斯抚着下巴问。 “来了你就知道。” 贺兰斯猛地身躯一震,啪的一声恶狠狠拍向自己的手臂,摊开修长的手指,雪白的掌心有一粒蚊子血。 田阮震惊地看着他,“你对自己下手真狠。” 贺兰斯用画笔沾了颜料,直接涂在灯笼袖的蚊子血上,手臂隐隐发麻,“花露水借我用用。” 田阮拿着花露水,就跟天女散花似的,将贺兰斯全身喷了一遍。 紧接着,四周响起啪啪啪声,络绎不绝。 “老师,有蚊子!” 大家虎视眈眈地盯着田阮的花露水,但碍于颜面也只是看着。南孟瑶再三矜持,一咬牙朝汪玮奇伸手,“花露水借我。” 汪玮奇火速去借花露水。 接着就像打开一个开关,花露水很快就传遍的美术班三十几人,小小一瓶花露水,回到田阮手里的时候已经一滴不剩。 田阮:“……” 田阮眼泪都快掉下来,这是虞惊墨专门给他的,现在都没了。 贺兰斯安慰:“一瓶花露水而已,回去我给你买十瓶。” 不说还好,一说田阮更委屈了,怎么可以一滴都不给他剩下?啪的一声,他打了一下手背,他被蚊子咬了…… 气氛陷入诡异的凝滞中。 田阮拿着空空如也的花露水瓶站起来,走到很远的地方。贺兰斯跟在后面:“干嘛去?” “打电话。”田阮瞪了一眼,“别跟来。” 贺兰斯驻了脚。 田阮给虞惊墨打电话,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。 “有事?”那头,虞惊墨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。 田阮说:“你给我的花露水被用光了。” “嗯?” “一滴都没有了。我还被蚊子咬了。”田阮噘着嘴巴,尽管刻意控制了情绪,还是委屈巴巴,“凭什么呀?” 哪怕花露水剩下一层底,他都不会这么难受。 而且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得到。 “凭什么呀?”田阮不自觉地重复问了一遍。 虞惊墨的嗓音沉稳有力:“我在附近的高尔夫球场,我来接你。” “?” “你不会被蚊子咬了。” 田阮鼻子酸酸的,眼眶发热,声音闷闷的:“不用了,你来接我被看见了不好。” “等着。”虞惊墨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