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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二堂嫂夸奖,我还有很多进步空间。” “瞧瞧这孩子,多谦虚。”发达老婆感慨,“我们小浚要是有他一半董事,也不至于……” “小浚怎么了?”虞二不满打断,“小浚是我乖孙子,我眼里,他比谁都好。” 虞发达觉得丢脸,自己儿子什么德性,没人比他更清楚,但作为爷爷的虞二只会一味溺爱。 发达老婆没了话,讪讪地笑着。 原书里,这对夫妻也不是什么坏人,只是摊上一个倒霉的爸爸/公公。田阮就说:“知子莫若父,二堂哥闲暇时不如和虞先生聊聊育儿之道。” 虞发达:“好嘞。” 虞惊墨闻言瞥了田阮一眼,“我没什么育儿之道,全靠儿子自己争气。” “……” 能不争气嘛,虞惊墨本就将虞商当成继承人培养,但凡有一点不满意,根本不会养到现在。虞商心知肚明这一点,聪慧的他也只能每天比狗还累。 也得亏虞商自己对这种接班人模式游刃有余,换成虞浚试试?分分钟钟撂挑子跑路。 就算把主角攻的全部才能资源给田阮,他也不自信做得比虞商好。 在微微的尴尬中,一行人进入茶厅。 侍者上了茶,虞二还没喝上一口,就听主位上的虞惊墨问:“二叔,是你指使人给杜恨别下药的?” 虞二手一抖,差点烫着皱巴巴的手。 虞发达疑惑反问:“下药?什么下药?” 虞惊墨:“二叔让人给杜恨别下药,刚好我夫人在里面,那人把门破坏了,害得我夫人出不来。要不是杜恨别自己跳窗跑了,后果能想到吗?” 虞二再次手一抖,惊恐地看向田阮,“你……” 田阮微笑:“我没事,二叔不用放在心上。” 他不放在心上,自有人放在心上。 虞二肉眼可见的惊慌,茶水泼了出来,烫得他龇牙咧嘴:“没误伤你夫人就行,现在就去查这个杜恨别在哪儿,拍下来,发给永恒企业。” “爸你在说什么?!”虞发达惊呼,“你这是干嘛?用得着给人下药?” 虞二厉声:“你懂什么,永恒企业马上就要和咱们合作,结果横插一个杜恨别,他算什么东西,也敢抢虞家的饭碗?只要拍到他丑照,永恒的老总不会理他了。” 田阮也是目瞪口呆,果然蝴蝶效应扇动了大西洋两岸的飓风,就连下药陷害的理由都一模一样。 虞二深得坏人真传啊。 田阮甚至怀疑,是不是因为虞二做了这个举动,才会致使蝴蝶扇到洛杉矶,因果循环之下,虞惊墨才被下药。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,因果不一定这么快循环。但这是书中的世界,在作者有意的操控下,世界的意志向着主角攻受,但凡配角炮灰为恶,就一定会得到报应。 “……” 所以这报应为凭什么落在虞惊墨头上?岂有此理! 田阮忿忿不平:“二叔你这是卑鄙无耻下作手段,你以为杜恨别不知道是你做的?我告诉你,他要是在事后报复回来,你就是家财万贯,也没命享。” 虞二暴跳如雷,新仇旧账一起算:“你怎么说话呢?我是你长辈,我之前不过教训你几句,你不爱听就算了,还骂我,给我拉黑了。你简直就是野蛮人!” 田阮:“野蛮人算什么,我还外星人呢。” “……”虞二指着田阮,“虞惊墨你看看他,像什么话?趁早离了干净!” 虞惊墨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我自己夫人,我自己会管,不劳二叔挂心。” “爸,真是你给人下药了?”虞发达脸色陡然严肃问。 虞二如一条撑涨了肚皮的丑鱼,满脸横肉乱颤:“永恒企业是国企,不能丢了合作。我给你们办事,钱都是我自掏腰包,到头来你们还怪上了我是吧?” 虞惊墨:“这是总部的事,不劳二叔挂心。” “真是一群白眼狼!” 虞惊墨忽然说:“城东的养老院环境优美,设施齐全。最重要的,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劳。” 虞二愣住,“你什么意思?” 虞惊墨看着他,嗓音沉沉掷地有声:“这就当是我的孝心了,还请二叔收下。” “你要把我送去养老院??”虞二嗓门拔高,“休想!” “二堂哥,你觉得呢?”虞惊墨与其说是询问,不如说是下达命令。 他的命令,向来很少有人不遵从。 虞发达再三挣扎,终是点头,“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我爸是该颐养天年了。” 虞二气急败坏砸茶具,茶水陶瓷碎片四溅,“我不同意!你们休想把我送去养老院!” 虞惊墨眉头一蹙,伸手挡住田阮的脸,飞溅的碎片划过手背,殷红的血迹瞬间流下。 发达老婆惊惶叫道:“流血了!” 虞二这才停止作妖,气得眼球都快凸出爆裂,抿着干瘪的嘴没有一句道歉,“你们谁都别想送我走,谁都别想!我要告诉我爸!” 田阮捧着虞惊墨的手,慌张地用纸巾擦拭,气愤不已:“虞二爷,你是三岁小孩吗?遇到事就去找自己的九十多岁高龄老父亲?不怕把他气死?” 虞二胡子颤动,“我和你这个野蛮人没话说。” 田阮拿起一块陶瓷碎片威胁:“二堂哥,你快送你爸去养老院,不然我控制不住要划破他那副丑陋的嘴脸。” 虞发达深吸一口气:“借保安一用。” 虞惊墨发话:“可以。” 虞发达指挥酒店的保安:“将我爸捆起来,送上车。” 虞二惊怒交加:“你这个逆子!!” 就这样了还没气晕过去,可见虞二平时都在装病。半路他像是突然想起自己有病,两眼一翻倒地不起。 虞发达:“养老院医疗设施都有,正好去那里治疗。” 虞二一个挺身睁开浑浊的眼,继续破口大骂。 田阮看得十分解气,“送去养老院还便宜他了,不然等着被杜恨别报复吧。” 虞惊墨的手始终被田阮捧着,就像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,他垂眸看着身旁的青年,“你不是说,杜恨别是个君子?” 田阮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 虞惊墨唇角微翘,“也是。” 说到杜恨别,田阮忽然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,淅淅沥沥的雨变成了毛毛细雨,一根根银针似的落下,落在人身上只觉微凉。 田阮拉着虞惊墨回总统套房,找出医药箱给消毒上了药,噘起红润润的唇,吹了吹伤口,“疼吗?” “不疼。”虞惊墨不但不觉得疼,甚至有点痒。 田阮给他手背贴了一个粉粉的美少女创口贴。 虞惊墨:“……” 田阮眉眼弯弯,哈哈笑道:“和你真配。” 虞惊墨莞尔,“是吗?” 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