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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,田阮站在全身镜前,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,分明是自己的脸,自己的身体,但在这个世界,他是田远。 铎铎两声,门被叩响,随即虞惊墨再次走了进来,打量一眼田阮的穿着,像是满意:“走吧。” 田阮别扭地走在他身边,这次虞惊墨没有牵着他手,显得不那么亲密——他们本来也不亲密。 就算是原身,也没亲近过虞惊墨。 虞惊墨和原身结婚,不过是当挡箭牌——到虞惊墨这样地位的人,亲戚与合作伙伴送的莺莺燕燕可不少,但他始终不动如山,于是有人见他不近女色,便开始送男色。 男色虞惊墨也不碰,就算在酒席上,他也是干脆利落地拒绝,为此得罪了不少人。 生意人哪有不沾酒色的?虞惊墨却都淡淡的,商圈一度有传言:他脸盲,他不行。 就在传言后的一个月,虞惊墨忽然宣布结婚,对象还是一个不见名传的二十岁青年。 这个圈子吃嫩草的挺多,相差十岁不是大问题,问题是,有了正经的对象,以后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给虞惊墨送人,打探。 因此田远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结婚对象,短短几日内,底子就被查了八百遍,怎么查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,甚至高中就肄业,连大学都没上过。 这样的人,怎么配得上虞惊墨? 于是发生了在洗手间的那一出。 田阮厘清前因后果,对自己的处境又多了几分茫然,唯一可以确定的,就是脱离原剧情,才能有活路。 走出后台,司仪在台上老老实实叫着:“两位新人,请来交换戒指。” 虞惊墨看一眼田阮,“想戴戒指吗?” 田阮疑惑反问:“可以不戴?” “那就不戴。”虞惊墨朝司仪说了句,“略过这个环节。” 司仪自是悉听尊便,“那两位直接接个爱的吻吧。” “……” 无论是交换戒指还是接吻,田阮都不想,他才十八岁,就英年早婚,已经很吃亏……好像,也不是很吃亏,对象是虞惊墨的话。 田阮这么想着,目光与一个高挑少年相触,对方拧着眉,脸上是大写的不高兴。 ——任谁凭空多了一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小爸,都会不高兴。 田阮尴尬地扭过脸,和虞惊墨接吻是万万不能的,他相信虞惊墨也不会这么做,毕竟他对原身没有半点情分,一切都只是做戏。 这时,虞惊墨却握住了他手腕,牵到台上。 宾客们发出礼貌的笑声,混着半真半假的祝福。田阮一打眼看去,乌压压的一片脑袋,每个人都穿着精致、挂着笑容,就跟游戏里的npc似的。 司仪活跃气氛:“亲一个!” 适时角落传来轻柔的钢琴乐曲,台下衣香鬓影,不少人举着酒杯拱火:“虞先生,亲一个。” 只有虞家所在的那一桌沉默着,没什么开心模样。 “不成体统。”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说。 “爷爷,结婚都这样的。”对面长相甜美的女生说。 女生说完就被身旁的母亲掐了一下,嗷了一声:“干嘛呀,小叔结婚你们不高兴就算了,摆个脸给谁看?反正他是看不到的,你们就自个儿郁闷吧。” “啼啼。”母亲柔声训斥一句,“闭嘴。” 虞啼冷哼一声,凑到虞商身边,“哥,你也不高兴?” 虞商紧盯台上,没说话。 虞啼自顾说:“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叔父挺好,年纪小,还能和我们玩一块,不像小叔冷冰冰的不近人情。” 虞商:“……你就知道玩。” 台上,田阮为了缓解紧张,干脆低头盯着地板看,好像地上有一万块钱吸引他。 司仪滔滔不绝地胡编乱造二人的爱情史,最后总结成一句话:“虞先生和田先生的爱情可谓是一见钟情,再见倾心,三见私定终身!” 田阮:“……”你还可以再胡说八道一点吗? 田阮问虞惊墨:“他今天是不是白干了?” 虞惊墨:“嗯。” 司仪当场碎掉,他这个嘴啊。但他还想挽救一下,将话筒递到田阮嘴前,“田先生,你有什么感想吗?” 田阮眨巴眼睛,“我没什么感想。” 司仪笑眯眯:“那你有什么对未来的期望吗?” 田阮目光坚毅:“活着。” 司仪:“……” 众人:“……” 活着也算期望?真是敷衍。 司仪嘴都要笑裂了,将话筒转向虞惊墨:“虞先生,你对未来的期望是什么?” 虞惊墨:“分公司的年终流水能达到十亿。” 众人无言以对,尤其是分公司的老总们,当场石化裂开。 什么鬼?婚礼迟到就算了,还把婚礼当成年会,公然批评他们这些表面光鲜,实则狗血淋头的“总”了吗? 司仪:“哈哈,虞先生真会期许,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。现在,开始你们的宣誓接吻。” 虞惊墨:“不必了。” 一个婚礼,戒指宣誓接吻都没有,还叫什么婚礼? 大家看向田阮的表情更显轻蔑,心里有了数,看来这田远在虞惊墨眼里不过徒有虚名。 田阮不知商场如战场,尔虞我诈弯弯绕绕,听到虞惊墨的话,打从心底松了口气,却在这时感到身边冷沉的视线。 田阮觉得应该说点什么:“那就这样?大家好吃好喝,不用客气。” 众人:“……”这真的是婚礼吗? 虞惊墨墨一般的眸子盯着田阮,不动声色说:“虽然没有戒指,但我有礼物送给你。” 田阮:“?” 虞惊墨挽起左手礼服衣袖,露出雪白的衬衫袖口,衬衫被一对玫瑰花形的银色纽扣扣紧,给这套古板的礼服平添一丝浪漫的气息。 虞惊墨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,如同冷玉,指尖翻转,三两下便解开纽扣,挽起。 田阮一眨不眨地看着虞惊墨的手指,心脏怦怦跳。 虞惊墨手背手腕青筋蜿蜒,像大地上的河流,而手指便是峻拔的高峰,充满蓬勃的力量感。 田阮漫不经心想到他在窗户下时,被虞惊墨轻轻松松拽上去一截,也是这么…… 一道细微的声响,吸引了田阮视线。 三圈檀木珠子挂在虞惊墨手腕上,其上缀着一枚小小的羊脂玉牌。 玉牌一面刻画生肖,一面刻画符箓。 虞惊墨取下串珠,托起田阮的右手,给他戴上。 檀木还残留属于虞惊墨的温度与气息,羊脂玉看似普通,但这样干净纯粹的玉市场价不会低。 “这个送给你。”虞惊墨看着田阮的眼睛说,“这是我母亲从灵山寺求来的,有辟邪镇魔之效。” 说辟邪镇魔四个字时,虞惊墨的语气多出一抹捉摸不透的意味。 田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