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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的城市景观上。 和京市高大耸立的建筑不同,新市的建筑基本都是两三层高,一路抵达老城区后,全是棕红色的平顶建筑,白色或橙红的窗沿,建筑的外墙上或是挂着陶罐花卉,或是花纹精致的挂毯。 “非常不一样,我更喜欢新市。”她笑着说。 褚期眉头微挑,“怎么说?” “新鲜,人少,很宁静。” 褚期哈哈一笑,“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,这些年挺多大城市的人来新市旅游或者做义工,就是为了逃脱大城市的压力。” “对啊,像我们做律师的,每天要跟无数张嘴说话,吵无数次架,快要得人类恐惧症了,真是恨不得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。” 姜宜无奈道。 褚期被她的说法逗笑,眼里泛起细碎的光,余光落在了姜宜一双柔白的手上,忽然顿了顿。 婚戒摘下了。 他喉头滚了一下,状似不经意问:“这回你休假,你老公怎么没跟来?” 姜宜怔了片刻,下意识抚摸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,她在昨晚向陈书淮摊牌后就摘下了婚戒。 “他有点忙。” “自己玩才更快乐,现在女孩儿都不爱跟对象出来旅游。” 褚期很快将这个话题略过,避免了姜宜的尴尬。 虽然檀机工作室给工作人员和义工专门租了个小院儿,但却是两人合住一间,姜宜到底不太习惯,所以自己花钱在附近租住了一家高端民宿。 褚期将她送到民宿后,又介绍了一些附近好吃的特色餐馆,建议她之后有空可以去尝尝,才开车走了。 入住的民宿老板是个和姜宜年轻差不多的女生,非常热情,老家在川省,因为喜欢新市的环境,特意搬来这边儿开民宿。她帮姜宜办好入住后,又送了盘水果和薄荷茶到房间里。 姜宜这些年累死累活工作攒了不少钱,订的是民宿规格最好的一间房,复式格局,第一层是客厅和咖啡厅,第二层是卧室,还有一个小小的更衣室。 装修充满民族特色,墙上挂着精美的挂毯和彩绘陶盘,用具床垫虽然不比顶奢酒店,但对她来说也算可以接受。 昨夜和陈书淮吵了一架,她几乎一夜都没睡着,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稍微恢复了点儿精力,洗了个澡又开始犯困。 姜宜吹干头发后正准备睡一会儿,忽然听见门口有人敲门。 “哪位?” 她问了两声,没人回答。 为了符合当地特色风格,这间民宿的门都是用老式锁扣的对开木门,姜宜试图透过门缝往外看,但什么也看不见。 左思右想,楼下一直有民宿老板看着,也不太可能有什么危险,她披上件薄针织衫外套后拉开门锁,往外一推。 姜宜本是低着头,先入眼的是一双黑白配薄荷绿的AJ,有点儿熟悉,她曾经似乎给陈书淮也买过一双,可是那人基本都西装皮鞋,买回来一次也没穿过。 目光一路往上。 黑色棒球帽把来人半张脸遮住,只露出皮肤白皙,线条利落的下颌。 姜宜心里咯噔一下,涌出不好的预感。 那人淡色的唇瓣张合,吐出一句:“认出来了?” 姜宜猛地要关上门,却被陈书淮一手撑住,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酒还没醒?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啊?松开,听见没有?” “要你管。”她死死按住门,“你来干嘛?” “......你不是要谈离婚协议?” 两人隔着门对峙两秒,姜宜先松手。 陈书淮踏进房间,把门一锁,不满道:“这种门锁能防什么人?我要是非要进来一脚就踹开了。” 姜宜不想理他,抱着手臂坐在沙发里,转而问:“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” “罗鹊说你在机场喝醉了,把你的行程发给了我。” 他声音有些冷,“一个人来那么远的地方,给你发那么多消息又不回,不然我为什么要来这种穷乡僻野?” 姜宜嗤之以鼻:“我在项目尽调时还一个人去过开车四五个小时都没有人烟,把我杀了连尸体都没人发现的地方,你那时候怎么不对我说这种话?” 陈书淮一怔,“什么时候?你没跟我提过。” “你什么时候真的想听过?” 姜宜不想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多费口舌,转而问:“你对离婚协议有什么意见?” 与其说是陈书淮担心自己,她更相信他只是希望面对面沟通离婚协议。 姜宜垂着眼,见陈书淮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余光忍不住往他身上瞟。 这些年,陈书淮的着装打扮已与二十出头时很不一样,衣服基本由裁缝店定制。今天他这样打扮,她都以为看见了十八岁的陈书淮。 陈书淮感应到她的目光,一抬眸和她对上眼,姜宜迅速别开脸。 “我看了协议,你要把两只猫都带走?” 姜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,“你又没怎么照顾过它们,留下它们干什么?” 陈书淮说:“谁说我没有照顾它们?它们小时候感冒长猫藓哪次不是我照顾?” “可这两年你没有啊,猫需要人陪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 “反正至少留下一个,你没有理由独占两只猫。”他冷淡地说,“作为条件,京市和纽约的两个婚房给你,八千块人民币换八千万美刀,你自己想想吧。” 姜宜不敢置信:“你是傻逼吧陈书淮?” 虽然是两人的婚房,但那也是他辛辛苦苦创业 挣来的钱,那几年他年纪轻又急于证明自己,压力多大她都看在眼里。 他就这么随便给出去? 陈书淮把平板一关放在桌上,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,“还谈不谈?” 姜宜没忍住,拽起一旁的软枕就往他那张俊白的脸上砸,气冲冲地往楼上走。 身后还响起那令她有些冒火的声音:“你跟客户谈判也是这么跳脚的?” 她抬高声音:“我没见过哪一个客户在看见老婆不抢财产的时候还不签字的。” 陈书淮站在一楼,漆黑的瞳孔盯着姜宜消失的方向,用她听不到的音量道:“你才是傻逼吧。” 姜宜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。 她给陈书淮发过去的离婚协议,是请律所内诉讼部门的朋友亲自起草的,离婚条件她自认为也很公平。 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大,结婚时陈书淮并没有要求签署婚前协议,姜宜也没有刻意了解过,因此协议里只列明了姜宜要拿走的那部分婚内财产。 姜宜自己赚的归自己,两人另有的联名储蓄账户三七分,姜宜只拿三成,里面多数的钱都是陈书淮父母大手一挥给他们过小日子的。 剩余的基金、股票还有国内外许多处婚内购置的房产,虽说是夫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