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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 少年将白日在走廊的见闻说与长穗,语气低落,“我知大人您极为喜爱那鼎香炉,怎会无缘无故丢弃?她还说您不喜炉中雪香,可您怎会不喜我制的香呢?” 在长穗的沉默中,他忽然抬脸,用黑漆漆的瞳眸直勾勾盯着她,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喊了声姐姐,“你真的不喜欢吗?” 长穗确实不喜欢。 她张口也准备实话实话。 然而未等实话出口,她便被腕上的冰花烫了一下,暗红的色泽凛凛刺目,逼迫她的实话在口中打了个转,别开面容眼神飘忽,“还……挺喜欢的。” 她是来净化恶魂的,并非要刺激恶魂更为残戾疯狂。 为了救回灵洲界,她也不是不可以做些昧良心的事。但是,“香炉确实是我要秀琴处理掉的,我自来是喜新厌旧,新得了一鼎更好的香炉,那旧香炉也便不想要了。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秀琴下杀手,秀琴何其无辜?若非我及时赶到,你知不知你手上便沾了人命!” 长穗不傻。 比起信了小孽障这些鬼话,她更相信他是明知秀琴无辜,却故意对她出手。 那原本放入炉中的雪海香,确实无害,只因秀琴在丢香炉的途中,被小孽障撞见,还口快说了长穗不喜此香的真话,引来他的恶念报复。 拿秀琴喂蛇只是泄愤,让小孽障真正动了杀心的人是她,真正伤了他心的人也是长穗。 想清楚这些,长穗心头发凉坠入谷底,最让她心凉的是,如今祸事暴b露,小孽障非但不觉愧疚害怕,反而还轻飘飘来了句:“既然是误会,那我便不要她的命了。” 合着先前他还没打算停手?! 长穗再次领会到,究竟何为恶魂。被封印的记忆造就她眼下的茫然无措,她实在想不穿,记忆中那位温雅和善的道君徒弟,究竟是怎样生出了如此深重可怕的恶念? “……” 清棋找到长穗时,长穗正靠坐在廊台休憩。 廊亭曲折,每隔几步挂有一盏蟠螭灯,夜风吹袭,轮轴转动光影绰绰,笼在人身忽明忽暗。 “尊座。”清棋轻步走近,发现长穗并未睡着。宽大的衣裙黯淡垂散在地,她双臂撑膝托着脸颊,失了往日的端庄清贵,怔怔望着灯上剪纸转动,如同寻常的凡家少女。 有那么瞬间,清棋感觉她们的距离并不遥远。 压下心中各种不切实际的乱想,她低声:“秀琴的记忆已经清了,今晚目睹蛇祸的人也都封了记忆。” 长穗轻嗯了声,视线依旧放在蟠螭灯上,“那些蛇尸呢?” “按您的吩咐,丢入了丹炉,我亲眼看着烧成灰烬才离开。”事情虽然都办好了,但清棋心中还是有疑,“究竟是谁敢在咸宁阁惹祸?那人究竟是奔着您来,还是……” 声音一顿,她小心翼翼问着,“您是不是知道祸凶是谁?” 长穗很干笑了声。 她何止是知道,她还根本拿那人没办法。 是长穗小瞧她这孽徒了。 因恶魂失去记忆修为化为了凡胎,她还当自己可以轻松拿捏。刚刚她才得知,这孽徒转生的巫蛊族是隐世祸族,不只是擅长巫蛊,传闻还手握长生不朽之术,历代帝王争相抢夺,还曾有多国君主因他们开战,生灵涂炭民不聊生。 长穗去西南寻人不是秘密,她将孽徒带回后也并未藏着掖着,甚至为了能给小孽障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,长穗还给他按了个隐族遗孤的身份上报,倒没想到给自己埋了个大雷。 刚刚,她因秀琴一事想惩戒那孽障,却被他反问了一句:“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惩戒我呢?” 论师徒,她不认再先,他们也确实还未行拜师礼,长穗还算不得是他师尊。 论尊卑,巫蛊族少主的身份亮出来,足以让女帝亲自面见,暮绛雪不仅可以不认她当师尊,还可借那不知真假的长生术留伴帝王身侧,他想作什么恶长穗都无从管束,若他日后势力养成由此制衡桎梏她,长穗只会更掣肘。 以为顶多是只饿犬,未曾想救回来了一匹恶狼。 难怪。 长穗总算知道,他为何敢在她眼皮子底下,这般肆意妄为的作恶。这缕恶魂虽不像她记忆中的好徒弟,但城府手段倒都相差无二。 “拜师礼准备的如何了?”长穗突兀询问。 她不能任由这孽障继续作恶,也不能给他机会脱离掌控,如今趁女帝还未见到他,长穗必须尽早收他为徒。 清棋算了下,回:“再有□□日便可准备妥当。” 拜师礼定在半月之后,时间完全够用。 “太慢了。”这件事拖不得。 低眸,看着腕上血色的冰花吊坠,长穗听到自己说:“一切从简,将拜师礼改为明日罢。” 暮绛雪不是欺她没资格管教他吗? 那她就给他一个身份。 想到什么,她幽幽又补了句:“明天多带些人去,若他反悔要跑,你们绑也要把他绑来。” 第5章 温情攻略05 . 定好的拜师礼忽然改日子提前了,此事可大可小。 往好了说,那便是国师大人看重小徒弟,着急收入门内传授教导,往坏了说,便是国师大人轻漫新徒,就连拜师礼也草率敷衍,收入门内只是怜悯这位隐族遗孤孤苦可怜,并不重视。 大多数人,都是后者想法,就连秀琴也是这般想的。 与清棋不同的是,秀琴只是普通宫侍,她没有天赋灵根,并不能同清棋一样,精通术法整日与修士们打交道,但她与清棋同为长穗亲信,一个主内一个主外,秀琴主要负责咸宁阁内的大小琐事。 昨夜的蛇祸惊吓,导致秀琴昏睡了半宿,今晨清醒时头昏脑涨,浑身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。但因被清棋抹去了记忆,她只当自己受了凉,得知长穗将拜师礼改为今日,坚持要亲自操办,拦也拦不住。 如今亲眼目睹蛇祸之人,只剩下了长穗和清棋,虽长穗并未言明蛇祸的真凶,但清棋隐约猜到了答案。想到昨晚的惊险,她担心秀琴对上那位再出事端,只能跟随帮衬。 操置好拜师流具,到了午时,两人一起去偏院接人,路上秀琴的精神恢复不少,话匣子关不上,“那小巫子伤还未好,尊座就着急收徒半分不顾,你说尊座到底什么意思?” “这可是尊座首徒,竟安排的如此简鄙!我可听外面有人嚼舌根,说咱们主子收徒并非真心,只是贪图好名声,想让人夸她心善慈悲。” 清棋听着颦眉,“你信了?” “怎么可能!”秀琴愤愤道:“好话歹话都让他们说了,我没看出尊座因小巫子得来什么好名声,反倒多了不少诋毁看笑话的人。” 但她确实不解长穗收徒的用意,“要我说,尊座就不该收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