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站公告:备用网站 最新地址 获取最新地址。

分卷阅读67(1 / 1)

“草,你他妈变态啊,”段立轩快走两步拉开距离,赶着去摁电梯,“离我丈八的!” 陈熙南痴痴地看他,啃着嘴傻笑。他今天穿了一条乳白色休闲裤,猫和老鼠的圆领衫。刘海没分,软蓬蓬地盖着眉毛。 白奶奶的脸,黑豆豆的眼。小狗似的人畜无害,甚至还有几分柔嫩可怜。 段立轩更来气了。那滋味儿就好像说,大灰狼在门口随便调戏了两句:小兔子乖乖,把门儿开开。 本以为小兔子会说:不开不开我不开,妈妈没回来。谁承想这B兔子一把拉开:正好我妈不在家,你先给我来两发。 狼觉得憋屈。想告兔子虚假宣传。 “你还干啥?再往前告你私闯民宅了啊。” “给你过生日。”陈熙南递了下手里的袋子,“二哥今儿三十了。” 段立轩掏出手机看了眼,还真是7月30号。可他多少年没过生日了。 家里头,没人着他边儿。也就段立宏能在乎他点,但那货心比下水道都粗。小弟们吧,又都装着不知道。毕竟段二爷‘永远三十五’,蛋糕上插几根蜡烛,着实是个难题。 别人不记得,自己也不记得。稀里糊涂过到现在,不想一晃儿三十了。 “小孩儿啊过生日。” “三十岁生日很重要,要庆祝一下的。” “庆祝得挺好。”段立轩嗤了一声,“蜡烛都他妈点我皮燕子里了。” “那不是蜡烛,”陈熙南笑呵呵地纠正,“是喜烛。” “有啥区别?” “颜色和直径。” 段立轩脸一红,闷头进了电梯:“滚几把蛋去!” 他嘴上这么说,但还真就没再撵人。任由陈熙南跟着他,一路进了家门。 之前段立宏说段立轩:给别人买300平大别墅,自己住60平小破房儿。陈熙南以为是夸张,然而来过一回才发现,段立轩的房子着实朴素。 小区较偏,房价也不高。平平无奇的电梯楼,不大的二居室。家具家电都齐全,不过竟是些没花心思的玩意,干巴巴地在屋里戳着。 陈熙南熟稔地穿上拖鞋,进了厨房。打开冰箱,一样样往里归拢。生日蛋糕,牛排,鲤鱼,花椰菜,胡萝卜… 段立轩靠在门上看他:“内红酒你给我撂一边儿去,我今儿不跟你喝。” “我知道轻重。”陈熙南回过头,温柔地笑了笑,“昨儿你还是急了。早上我看了下,至少得养二十天。等会儿去坐个温水浴,我给你上药。” 段立轩真是要气死了,上腿就踹:“啥玩意儿我急了啊!你咧个大嘴叉子,还我急了。二十天八十天的,还搁这规划上了!” 陈熙南往边一躲,又凑上来小声商量:“八十天也成。期间擦边儿。” 段立轩这一下扯了胯,把着门框嘶了半天。螃蟹似的叉着脚,骂骂咧咧往外挪:“滚远点闪着去。谁他妈跟你擦边儿。” 陈熙南放下手里的大虾,从后搂上来哄:“诶,不生气了啊。看我给你雕了个扳指。”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来个小玩意,递到段立轩脸跟前。紫红色的木头扳指,密密麻麻地雕着字。 段立轩拿过来,举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:“紫檀老料啊。” “嗯呢。” “雕的啥啊?” “心经。还有你的名儿。” “搁哪儿定的?” “网上买的料,我雕的。” “牛逼啊。”段立轩拿手机照着,放大了看字。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,孩子般啧啧惊叹,“还真是心经!还真有我名儿!你记不记得特需隔壁的黄老der,开化肥厂内个。他就有个心经扳指,成天放指头上转。那脑血栓也没转好,走道儿跟拉裤兜了似的。” “知道。当时你眯眼盯了好久,我猜你是心动了。”陈熙南把下巴撂在他肩膀上,嗅着耳洞处的甜腥气,“他那个我借来研究过。料是新开的,字是机雕的。” “哎,你等会儿。”段立轩拆开狗爪,去卧室拿出个螺钿木盒。摸索着沙发嘶嘶哈哈地坐下,对陈熙南招手:“袅花套子,过来。” 陈熙南笑眯眯地凑到他身边:“这什么呀。二哥嫁妆?” “再犯der不给你了啊。”段立轩抬锁开盒。就见里面金银细软,宝光灿灿。“我这玩意多,有不值钱的,也有值钱的。这盒最值钱,你看看有没有稀罕的。” “真能拿吗?” “不能,”段立轩白了他一眼,啪地把盒子扣上,“我拿来跟你显摆的。” “诶!”陈熙南呵呵地笑起来,抢过盒子放上膝盖。欢欢喜喜地挑了好半天,拎起一条黄金蛇骨链:“那我拿这个了?” 段立轩嫌弃地直撇嘴:“整那么一大条金链子干啥?锻炼颈椎啊?” “我看这个最值钱。” “那你可真不会挑。”段立轩扒拉了会儿,拎出一个翡翠无事牌,“这才是好东西,拿去。” 陈熙南接过来,前后翻了两下:“什么都没有啊。我自己雕吗?” “啧!你土鳖啊,这叫无事牌。佛曰了,无即是有。啥都没有,就是啥都有。”段立轩又拿了一个平安扣,扔在掌心里掂了掂,“像这种铜钱儿的呢,带点求财的意思。我瞅你当个破B大夫,还他妈跟人合租。这辈子大富大贵,估摸是难求了。就替你求个‘平安无事’,顺顺当当的,别成天让人拿刀砍。” 陈熙南珍惜地举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:“有句话说,黄金有价玉无价。是真的吗?” 这是陈熙南第一次提问,可给段立轩高兴坏了。心想平时俩人在一起,B都让陈乐乐装走了。这回可算有陈乐乐不知道的,他高低要嘚瑟回本儿。 “看脑瓜子内行,看珠宝就外行了吧。黄金呢,靠纯度定价。K金、足金。价钱没商量,基本就克价加工费。但是玉,那就复杂去了。”段立轩交叠起腿,掰着手指头头是道,“种、水、色、工。就这四个标准,那是千变万化。色差一等,价差十倍。水多一分,银增十两。这玩意不是谁都能玩儿,要不懂行,能被坑得倾家荡产。” “这么复杂啊?”陈熙南有点不好意思收了,“二哥送的东西,都是顶好的吧。” “屁话,我还能送你破烂儿?”段立轩拿起茶几上的鉴宝手电,凑上来照着,“你就瞅这料子,帝王绿,起荧起刚。种老色好,底妆厚装全到位。” 午后的阳光,慵懒地照在两人身上。地板上两条长影子,摇晃又摇晃。心像一块发面团,暖融融地膨胀。 段立轩看着翡翠叭叭,陈熙南看着段立轩走神。 “二哥。” “问。你二哥我玩儿木头玩儿玉,就没不懂的。” “你能不能听我道个歉。” 段立轩呆了一呆。放下手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