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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委屈是有一些。”陈熙南放下碗,抱起胳膊摇头,“不过关系着感情。我本打算稳当了再和你们说。” 养了近28年的儿子,头一回提爱情的话茬。许廷秀惊喜万分,眼睛感动得波光粼粼。 “是你们单位里的同事?” “是我的病人。”陈熙南有点害臊,来回躲着她灼热的目光,“诶,妈你别这么看我。” “什么时候带回来?” “嗳,甭问了!瞅他这抹咕丢的样儿,指定被人家玩儿得团团转呢。”陈正祺在门口听了半天,终于没憋住插了嘴,“我说儿子,你可别想不开。我被你妈统治了四十来年,跟蹲渣滓洞没两样儿。” 许廷秀胸脯一挺,眼睛一瞪:“我俩说着话,谁采访你了?” “你不采访我也说,”陈正祺是个模样和善的老头,眼睛总眯缝在笑纹儿里,“楼下站了一帮儿,正喊陈大夫呢。儿子去??,不认识咱报警。” 陈熙南本来正笑着,听到这话脸白了。刚走上阳台,就听见了叫卖喇叭的朗诵。 “陈大夫,陈大夫,陈熙南小大夫。二哥问你还好吗。要是berber乱蹦,你就喊两嗓;要是栽楞楞肚皮朝上,你就招招手。没气儿了不行,交不上差。交不上差,二哥不爱。左脸欠抽,右脸欠踹。驴见驴踢,猪见猪踩。陈大夫,陈大夫,陈熙南小大夫。二哥问你还好吗。要是berber乱蹦,你就…” 七八个大老爷们儿,稀拉拉地站了一草坪。打头俩高个子。一个鸡冠发,举着喇叭。一个大胖子,拎着躺椅。 陈熙南哗啦一声拉开窗户,挥了两下手。披上运动衫,独自下了楼。 大鹏一看到他就窜上来,前后左右扒拉着瞧:“你没事儿吧?伤哪儿了?” “没事。”陈熙南抿着嘴,强行把笑意憋回去,“二哥怎么知道的?” “听说你请假了,问的呗。” 这时刘大腚拎着躺椅走过来:“瞅见人脸儿没?谁干的?” 陈熙接过躺椅,吃痛似的皱起眉:“太黑了,没看清。” 刘大腚上下打量他。穿着长袖立领运动衫,拉链拉到下巴颏儿。戴副老式玳瑁框眼镜,镜片磨得蓝绿。刘海儿不梳不分,草壳子似的堆在镜框上。 “挺老沉的。我给你拿上去,正好给我瞅瞅伤啥样儿。”刘大腚把躺椅拿回来,凑上前压低嗓子,“二哥惦记你,你得给他个准称信儿。” “我父母年纪大了,我不想让他们担心。也没什么大伤,就是被推了个跟头。”陈熙南酸唧唧地哼了声,“算了吧,叫二哥不用操心我,还是操心余远洲要紧。” 再钝的人,也能听出这话里的醋。刘大腚拍着胳膊上的咸带鱼,哈哈地笑:“你别当二哥心里没有!二哥说了,等忙完就回来给你赔罪。让你有什么想要的,都提前列好了。” “我能有什么想要的?”陈熙南手背推了下眼镜,别过头去看红彤彤的夕阳。沉默了半晌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只要他能好利索,我这心里,也就落了停了。” --- 段立轩忧心忡忡地等了一天,终于等到小弟的电话。说陈熙南看起来没大碍,就是不肯吐露犯人,也不让看伤。 段立轩正贴着门框练一字马,听到这话放下了腿。 “为啥?” “说是没看清。”刘大腚说道,“蔫儿去排查市里团伙了,暂时还没啥线索。” “嗯。”段立轩一屁股摔回躺椅,发出嘎吱一声酸响,“陈乐乐报警没?” “晌午去魏叔那边问了,说没记录。” “活见鬼了。”他把手机夹到肩膀上,从身旁的纸箱里摸出俩核桃,“这犊子不怂,还有点小心眼儿。你说他为啥挨熊了不吱声?” 刘大腚犹豫两秒,还是说道:“有个事儿,不知道准不准称。昨儿晚上搁火车站,二五子好像瞅着陈大夫了。上了八点的D6*2,这趟车过东城。” 段立轩转核桃的手停了。他猛然想起今早那通电话。 “…可乐少喝,多吃点鲜水果儿。还有假发少戴,闷头皮。时间长了油汗堆积,伤口长不利索。” 当时还没反应过来,现下倒是猛然惊醒。这假发是他为了不让余远洲担心,在东城现买的——陈熙南没理由知道。除非他昨晚来了。 为什么来。几点来的。看见了什么。是自己给余远洲擦眼泪,还把余远洲抱进怀里安慰? 心脏砰砰乱跳,后背冷汗直流。手一哆嗦,核桃就往下掉。捞住这个接不住那个,叽里咕噜地满滚。 “行了,这事儿我有数了。”段立轩捡起脚边的核桃,狠砸到躺椅扶手上,“昨儿我听说,王秃子跟李老四叽咯起来了?” “王秃子他侄儿,去李老四的场子耍来着。百家乐输了70来万,车都压上了。后边儿王秃子说钱不要了,意思车还回来。李老四没应,俩人掰了。” “啥车?” “梅赛德斯。A级的二手车,二十万都值不上。” “都说雁过拔毛,这der炮是家雀儿也薅。”段立轩冷哼一声,往嘴里扔了块核桃仁,“李老四最近B装得太大,歘(chuǎ)着尖儿吃屎。那河道砂工程就不是好道儿来的,魏叔早想归拢他。正好这回借王秃子的手,让他犯个大的,整窝都端进去得了JB的。” “二哥有啥安排?” “王秃子不是爱玩儿阴的吗?你找俩生脸儿,阴李老四一把。”段立轩肩膀夹着手机,专心致志地抠核桃仁,“往死里剋(kēi),照俩月躺。办完给我来个信儿,我回去收秋儿。” “哎,好勒。这就去办。”刘大腚说罢就要挂电话。 “等会儿!”段立轩叫住了他,却又不说话。刘大腚也不敢催,只是安静地等。 过了足足十秒,段立轩才别别扭扭地吩咐道:“跟着陈乐乐,别再让他摊事儿了。还有他老家,叫猴儿去看着点。省着一天到晚搁店里扯闲篇,净讲讲谁搞破鞋。” “陈大夫大鹏跟着的。老家那边我跟猴儿说,二哥放心。” 挂掉电话,段立轩站起身。拍拍大襟上的碎屑,把核桃仁倒进余远洲掌心:“眼瞅着要过期,赶紧打扫了。” 余远洲啄食着掌心上的核桃仁,像只乖巧的小鸟:“这核桃有什么来头?” 不怪他问。段立轩赶来东城那天,手上就两样东西:一个手包,一箱核桃。核桃还不是整装的,而是已经吃了一半。 余远洲知道段立轩好面子,不会拿开封过的东西送人。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要吃。可这也太奇怪了,哪有人随身携带半箱核桃的? “没啥来头。别人送的。”提起这箱核桃,段立轩脑袋就大。当天他都跑出医院了,忽然想起了这箱核桃。 要是被陈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