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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一星点光芒在他的眼里闪了闪,琳琅轻声问他:“Can I tell you something?” 第25章 冬嘉佳放下了手上的花环,望向她,安静地注视,只字不说。他的眼神明亮,望得很深。他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。可不知怎么琳琅却被他看得打起了退堂鼓,一时语塞,而沉默之余,又觉口干舌燥。她确实有许多话想和他说,可这万语千言突然间却生出了许多刺,挠得她喉咙发痒。她微微低下眼眸,掩住嘴咳了一声。冬嘉佳的手伸了过来,他的手上沾了些野花的气味,不太香,只是很新鲜。琳琅抬眼看他,他笑了下,把她那一缕因咳嗽引起的震颤而滑到了额前的发丝,拨向她的耳后。 琳琅鼓起了勇气,说了许多:“我不是小进的妈妈,我和外婆没有血缘关系的,外婆有个女儿,女儿有个儿子,我认识这个儿子,他生病过世了,他拜托我照顾他们,照顾外婆和小进。” 这一席话说完,她如释重负,接下来就说得很轻快了:“至于我们怎么会来中国……外婆虽然有失智症,但是她的病情时好时坏,她趁自己清醒的时候,在养老院里通过网络,拍下了这栋房子,后来,反正发生了很多事情,这是法院放出来拍卖的房子,她必须来处理,她还自己买了机票,我不得不陪她过来,小进本来留给了他母亲那边的亲戚照顾,但是他离家出走,他去了养老院找外婆,”琳琅舒了口气,“反正发生了很多很复杂的事,我们就一起来了中国。” 冬嘉佳的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,好像琳琅的坦诚和遭遇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疑问,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。他能平静地接受任何故事。 琳琅彻底放松了。她单手撑着湿漉漉草叶看着冬嘉佳,现在轮到她等待他说些什么了。 冬嘉佳温声开腔:“我不是签证面试官,放轻松。” 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,琳琅咬住嘴唇笑,飞了个不屑的眼神过去:“中国签证才不需要面试!” 冬嘉佳莞尔,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温柔。琳琅眨了眨眼睛,心跟着噗通噗通跳了两下,她自己能听得很清楚——周围那么安静,风和树交谈的声音是那么轻,那么细。知了好像睡着了,前一刻还在高歌的鸟儿不知都飞去了哪里。可能求到了配偶,此刻正静静地互相凝望着彼此。她觉得她能听到冬嘉佳的心跳声,不疾不徐的。光影摇曳。他们仍旧互相看着,冬嘉佳的心跳好似快了一些。一句话猝不及防地烧到了琳琅的嗓子眼,它在瞬间掌握了所有控制权,裹挟着她,催促着她必须现在就把它说出来,就在这一时这一刻,必须说给他听。 “还有……”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,这不是一个温度适宜,风速适宜,一切都刚刚好的氛围。树林里潮热,风一时轻,一时重,一些个头很大的黑色蚂蚁成群结队的经过,她平静不下来…… 干柴烈火。 她想到了高瞻曾经说过的这个词。他用它形容他的爱情经验,以致于琳琅总将这个词归纳在贬义词的词汇列表里。它是具有攻击性的,是不好的,最好不要让它染指你的爱情。 因为它会“引火烧身”,会“死无全尸”。它把高瞻套进了一场致命的,折磨的情感关系里。它有毒。她应该吸取经验教训,谨慎地对待这种火烧般的感觉。她该冷静下来,认真仔细地揣摩,一个人陷入爱情,爱上另外一个人肯定有原因,是因为好奇吗?是因为寂寞吗?是因为共同语言吗?是因为他的长相吗?她应该好好确认所有这些疑问的答案之后再说……说…… “我想,我爱你。” 琳琅掩住了嘴,自己先笑了,半是无奈,她耸了耸肩,卸下身上的重担似的自言自语了起来:“好吧,好吧……就这样吧……” 冬嘉佳亲了亲她的脸,弯起眼睛,翘起嘴角,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:“你和外婆有血缘关系也可以爱我啊。”他捧着脸说:“然后我们就会变成一出伦理剧。” 琳琅抓起一把草扔向他:“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剧?” “不知道……”冬嘉佳说:“寓言,爱情喜剧,或者……” 琳琅嘴快:“爱情悲剧?” 冬嘉佳笑出了声音,琳琅看着他,两人慢慢靠近,轻轻吻。 他们坐在一起继续编花环。琳琅从周围采了几朵野花递给冬嘉佳,说:“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能保密吗?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冬嘉佳把那些野花塞进花环的缝隙里。 “连嘉鸿都不能说,你发誓。” “我发誓,当然不会和他说,我们之间有很多秘密的。” “他会感觉得出来吗?” “他没有那么敏感。” “真的吗?” 冬嘉佳把花环放在了琳琅的头上,琳琅问他:“好看吗?” “很美。” 琳琅还是不放心,再三叮咛:“真的不能告诉别的人,包括嘉鸿,我觉得他有些……” “不靠谱?” “可以这么说吧,有个成语可以用来形容他的,让我好好想想,就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不认真的态度。” “哦,我可能知道你要说哪个。” 琳琅想起那个成语了,眼前一亮:“能我们一起说?” 两人异口同声:“玩世不恭!” 他们同时笑了。琳琅说:“很奇怪的,有时候觉得你们很好区分,有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好区分,我觉得你看上去,比他认真一些。” “吃饭的时候吗?” 琳琅白眼一翻:“对,对,尤其是吃饭的时候。”她扶住花环站起来,往边上看了看,随便拨开一片草丛,走了过去。 “他是怕认真。”冬嘉佳走在她后面说。 “怕认真?” “一旦认真做什么事情,却没有任何成果,那就太失败了。” “你们大学是一所大学吗?” “不是,不同的,专业也不同,我学传媒,他学华语文学。” 琳琅吃了一惊:“华语文学?” “对啊,他写诗的。” “诗?你是说唐诗那种,还是新诗歌,像海子,北岛那种?” 冬嘉佳牵住了琳琅的手。琳琅说:“小进的爸爸中文很好的,家里有很多中文书,我在他那里看了很多书。” 冬嘉佳问道:“那么……小进和你并不亲密?” “他讨厌我。”琳琅挽了挽长发,无所谓,“没关系,我也不喜欢他。” 两人并没有讨论具体的方向和行程,漫无目的地走着。放眼望去,都是生机勃勃的翠绿,有时候,琳琅能听到潺潺的水声,却怎么也找不到水流。那水声仿佛是自她身体里发出来的。她就在这林间流淌,阳光应该是很热辣刺眼的,但是多亏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