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颗痣,老陈下巴下面不也有颗痣嘛?我看就是一家人啊。” 高瞻说:“我们找了两家机构核实了,他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。” 司机嘶地一声,拍了两下方向盘,摇头晃脑,迷惑道:“那他们在美国就知道了啊?那还找过来干吗啊?这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啊,你说这老外闲钱也真多啊。”说完,他笑了两声,抓了几下头发,“忘了你也是老外了,哈哈!” 高瞻跟着笑,琳琅拽了拽他的衣角,翻了翻眼珠,半讥半讽地喊他:“老外……” 高瞻朝他努嘴巴,也喊她:“老外。” 琳琅又扭头往外看,高瞻回那司机道:“可能是想要有一种完整的感觉。”他顿了好久,补了句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就是那种这个事情得有一个结局的感觉。” “结局?嘿,这拍电视,拍电影呢?”司机笑着,马路变窄了,变得颠簸,小面包车上下起伏,仿佛在浪上行舟。 “这叫什么,这就叫文化差异吧?你说要换我,这没找着就没找着吧,大老远地跑过来见一个不是我要找的人,也犯不着啊。”司机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:“那还找吗?”他笑了笑:“你们这没帮人找着,和找着了,收费标准一样不?” 高瞻说:“看他们的需要,他们说需要些时间考虑考虑。” 琳琅枕着手靠在车窗上,胃里难受。车内空气滞闷,塑胶味很重,车窗上眨眼就起了层水汽,她擦了擦,外头的雾很大,茫茫的雾笼罩着黄土地,笼罩着比邻的黄色村屋。挑着锄头的人影在雾里时隐时现。 一辆拖拉机迎面开过来。 噗,噗,拖拉机顶上的喷气口往外喷黑烟。 竹子不知都种在哪里。树木也见不到一棵。 “还是想找是吧?咳,要我说,没意思,”司机的声音愈发放松,“其实真的没意思,你想啊,找到了又怎么样啊,说不定看你美国来的,还要讹上你,真的,不是我把人想得有多坏啊,也不是我说自家乡亲的坏话啊,这就是个很现实的事,你说那时候不要这个女孩儿,基本就是重男轻女的呗,我家就是一个闺女,我看也挺好啊,大学毕业了,现在正读研究生呢,回头考个公务员,那多安逸,我和你说,女孩儿才好,妈妈的小棉袄啊,贴心。小高,你结婚了吗?有孩子了吗?” “我有个儿子。”高瞻说,“没有和他妈妈结婚。” “啊?”司机一愣,“那这算……事实婚姻?那你们现在是分开了还是?” “分开了。” “哦,那在美国,你们也要去办离婚什么的?就是钱得分她一半?” 琳琅拽了下高瞻,高瞻说:“差不多吧……” 琳琅翻了个白眼,摇摇头,吐了口气,脚踩着前排的椅背,人往下滑去,双手塞进外套口袋里,歪歪地躺坐着,继续望窗外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???址????抪????不?是?ì????u?????n????????⑤?.???????则?为?屾????佔?点 两个老妇人结伴走在路上,一人挎着一个大竹篮,一人背着一个大竹篓。 总算是见到了些竹子了,琳琅使劲擦了擦床上的水汽,雾好像更大了,两个老妇人一下就消失在了大雾中。 司机继续聊:“真的,要是个男的,别说二胎,三胎,超生多少的了,他肯定想着法子把孩子保下来,方法那多的是,户口挂别人家,过继给亲戚,给村干部塞点钱,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嘛,靠关系,走后门你知道吧?小高,你没少和这里的什么什么打交道吧,你懂的吧?”司机喝了口水:“那重男轻女的本质是什么,就是图一个劳动力啊,图有人帮你种田,帮你耕地,给你建房子,再有就是给你养老,你说这要是知道自己亲生女儿现在是美国人了,住大房子,吃香的喝辣的,那不盯着你也要出国啊?你遇到过这种事吧?肯定有吧?” 高瞻有些尴尬:“我倒没遇到过……” “诶,倪萍那个节目你看过吗?” “谁?” “倪萍,哎,说了你也不知道,也是个找人的节目,和你们差不多,什么女儿找爸妈啦,退伍军人找老战友啦。” “那上面发生过这样的故事?” 司机哈哈大笑,忽而说:“小姑娘是不是晕车啊?我这有包话梅,含着吧。” 琳琅问道:“有晕车药吗?” 司机往后头扔过来一包话梅,稳稳落在琳琅的腿上,她看了看那话梅,又看了眼高瞻,轻声道:“可能是有些紧张,不知道怎么搞的,头很晕。”她歪在高瞻肩头,叹息,呢喃:“I need my lexapro,my xanax,or my corticosteroid cream.” 高瞻笑着拿起那包话梅,看着包装袋,认真地说:“All you need is 九制话梅!”他把话梅塞给琳琅。 司机又问了:“你们说停村委会那里是吧?” “啊,对。” “具体哪户啊,我给你们送门口得了。” 琳琅把话梅团起来,塞进口袋,抓着椅背坐起来,说:“没事,没事,我们自己走过去吧。”她张望着:“快到村委会了吗?” “快了,快了,”司机往外指,“就前面,不是啊,那多麻烦啊,这村里的路绕得很,你们可别走丢了啊,还是我送你们过去吧。” 琳琅说:“那麻烦您送我们去八号弄,便民超市那里吧。” 司机一点头:“老倪那里是吧?” 琳琅摁住小腹:“对……” “好嘞!” 车到了便民超市门口,琳琅和高瞻下了车,司机也下车了,他点了根烟,抬起手说:“我就在这儿等你们。” 一个小男孩儿从暗暗的,窄窄的超市门脸里窜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把玩具枪对着司机一通扫射,司机马上发出“呃”“呃”的声音,佯装中弹。男孩儿继续扫射,叽里咕噜说着方言,司机也说起了方言,两人闹成一团。 琳琅和高瞻走进了一条小巷,她在想那男孩儿的脸。她摸着脖子,低声说:“我和他长得是不是有点像……就是刚才那个小男孩。” “还好。”高瞻提着一只公文包走在她边上。 “我觉得这里人讲的话好熟悉。”琳琅往前瞄了瞄,看到一间土房子了,她挠了好几下脖子,手心里全是汗,“好像在哪里听过,就是很熟悉。” 高瞻握住了她的手,告诉她:“没事的。” 土房子的门敞开着,里面是个院子,一个穿蓝上衣,蓝裤子,踩着迷彩色鞋子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烟。一个年轻女人背着个孩子在边上炒菜,灶台边上放着一塑料桶的衣服。男人的头发半白,看到高瞻,一下就认出了他,起身来迎他:“来,来,小高,来,坐。” 他搬了张竹板凳出来,高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报告,递给他:“是这样的,我们的报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