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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什么大数目,你们几个人凑一凑凑不出来?” “我和你们说啊,没网络信号那可是也能报警的啊。” “你们这属于诈骗了你们知道吗?” 轿子上的慧娣发出了“唔”的一声,缓缓撑开了眼皮,蹦出一个字:“热……烧啊……” 慧娣干巴巴的脸上全是皱纹。杨叔崖要去解她身上的绳索,心疼地说着:“我们去树下面吧,树下面阴凉。” 抬轿子的两个年轻人立即摁住了他:“你想干吗??先给钱啊!” 杨叔崖一瞪眼:“怎么啊?你们这是绑架!” 几个人拉扯推搡起来了,慧娣在人群中摇来晃去,神情痛苦,不时发出呜咽声。突然,一个年轻人窜出人群,跑到跳在了一片花坛上找信号的吴梦甜身前,伸出手就要去抓她的脚。吴梦甜惊呼了一声,窜进了屋,躲到了琳琅身后,抓着她的肩瑟瑟发抖。琳琅在裤兜里摸了摸,摸出三百五十,说:“我有。” 那追着吴梦甜来的年轻人一把抢过钱:“有你不早拿出来!耍猴儿呢??!” 他拿着钱去交差,其余年轻人卸人、卸货。杨叔崖扶着慧娣下了轿子,眼睛往后瞟,道:“你说你们这搞得,怎么像是来逃难的?在家里待着不就好了,不至于吧?” 吴梦甜抱着那只塑料盆去了三楼露台。她找到一根空的晾衣绳,把那些碗碟一一夹好了挂上去。露台上也没有信号,她往下一看,一阵风压过一片草,一些空屋顶和红砖墙露了出来。远处有山,有城市的轮廓。她站得很高很高,很远很远。她拍了好些自拍,又拍了几张全景照,还是没有信号。她无聊地绕着露台又走了一圈,下了楼,到了一楼一看,客厅,厨房都没有人,一楼的一间房间的门虚掩着,她摸了进去。 第5章 窗外的汽车刷刷地过去往来,雨还是那样,不大不小地濡着城市。路上的行人很少。夜很深了。 小进抓着额前的头发,无助地垂着眼眸,瓮声瓮气地说着话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不是要给你上课,教育你,什么应该做,什么不应该做。 过去那一刻的未来就是现在、此时他所描述的过去。 意识到这一点,一种奇异的感觉攫住了他,他的喉咙跟着发紧,心脏也被攥得紧紧的。没有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他继续说着。但是他明显听出来自己的口齿愈来愈不清晰,他的口腔里正在不断分泌唾沫,唾液包裹住每一个试图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词语。洪水盖过屋顶。很快,他就完全无法用词汇组织句子,用句子阐述他内心的任何一个想法了。他决定讲英文,I mean……他开口时充满自信。他一生下来就学英文,说英文,他生活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随意组合拼接的语言环境里。Mom,Dad,Jesus,God,Sorry,Forgive,Dome,Move,Die,Someday,Doom……可惜的是,只是两个词他就语塞了。他的母语也没有办法帮助他吐露心声了。 I mean…… I don't know…… 他的眼前闪过省略号的样子。英文里是三个点,埋伏在字母的下方,像注脚,中文里它配备了六个点,从文字的中间往外延伸,像腰链。 没有哪一种语言,哪一种声音能形容他此刻的沮丧、迷惘、费解、愧疚、躁动…… 任何一个音节都是多余的,无用的,只会拖累他的表达…… 语言像依附在“表达”上生长的肉瘤,它随着“表达”颤动,牵制它的生命,束缚它的活力。小进掩住了下半张脸,求助地望向琳琅。表达还在垂死挣扎。就只剩下省略号了,好像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气,带着死亡的信号离开人体,企图为旁观者描绘出死神的轮廓。 琳琅没有回应,依旧木着一张脸。小进也和琳琅一样木然地坐着了。过了不知多久,还是他先说话,用普通话说,你知道吗,我有时候有一种感觉,我们的过去,现在和未来其实在某一个时刻是相通的。我们的所有遭遇都在重合,重叠,它们是不分彼此的。 琳琅怔了瞬,拿起咖啡杯用双手捧住。服务生来给他们加咖啡,发现两人的杯子里都还是满的,笑着走开了。 咖啡早就冷了。 谁来咖啡馆是来喝咖啡的呢?小进早就注意到了,咖啡馆里零星坐着的这几个客人要么带着电脑来蹭网的,要么闲坐着翻手机,聊天,要么看雨,摆弄眼镜,看书,久久都不翻一页。咖啡馆里的每一刻都在重叠,每一刻既是过去,又是现在,更是未来。 小进告诉琳琅,这其实是我从一部电影里看到的台词。 电影? 对啊,电影。 ????????抪?葉?ǐ????ù?????n?2????????????????? 没有人会讨厌电影。最讨厌电影的人也有最喜欢的电影。 琳琅用力推开了通往露台的门,黄昏稳住了脚跟,太阳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下了,凉风阵阵,无云的天空铺开橙色的幕布。洗衣液的气味和草木的清香随风袭来,淡淡的,闻上去很舒心,琳琅裹紧外套深吸了一口气,哭了出来。门在她身上阖上了,她找了张椅子挡在门后,拉长衣袖,掩住脸,继续哭。 突然,一股刺鼻的气味盖过了所有香味。琳琅咳嗽着捂住鼻子抬头寻找,她绕过几片晒着床单和被套的晾衣架,停在了一张花床单前。那花床单后面升起一缕青烟。床单另一面站着一个穿黑色匡威鞋的人。 “嘉佳?”琳琅胡乱擦了下脸,试探着喊了一声。双胞胎的脸探了出来。冬嘉佳和她挥了下左手,他的有半边身体还躲在床单后面。青烟还在往上升,刺鼻的气味更重了。琳琅更想哭了,还很生气,抓着头发道:“你在想什么?你不能在这里抽这个!”她扯下那张花床单:“会染上味道!这还犯法!这里还有小孩!” 她怒气冲冲地扭头去扯身后晾衣架上晒干的枕套。露台上的晾衣架上挂的满满当当的,她抱着床单和枕套,眼泪夺眶而出:“为什么我有做不完的事情!” 冬嘉佳靠近过去,轻轻拍她的后背,安抚她:“你还好吧?” 琳琅拱开他的手,抱紧床单杵着,叽里咕噜骂脏话。 “Are you alright?”冬嘉佳忽然和她说英文。 “No!!”琳琅仰脸瞪他,冬嘉佳眨了眨眼睛,把右手捏着的一根烧了一半的烟卷递到了琳琅眼前,挑起了半边眉毛,眼神小心。琳琅又用力瞪了他一眼,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去,笑笑地往楼下指:“你们不是在楼下打牌,玩得很开心吗?” 琳琅瞥着那烟卷,咕哝了句:“Fuck it……”她夺过烟卷,吸了一大口,猛烈地咳嗽起来。 她和冬嘉佳躺在了地上抽烟。 风更凉了,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