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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(1 / 1)

(' 原本挽着周禹溪手的那个女孩也连忙替他解释说:“抱歉他可能喝醉了,刚刚人就有点走不稳。” 她全然不知男友的龌龊心思,只以为这是一场意外,而在看清郁琰的脸后,她忽然笑了笑:“是你啊,好巧。” 郁琰抬眼看向她:“吴……韵菲?” “是我,”吴韵菲笑了笑,“刚在那边看见你好几次了,还在想你有没有认出我。” 她是黄厂副的外甥女,小时候舅舅偶尔会带她到郁家去玩,她记得这个人打小就冷淡淡的不爱说话,不过那时候比现在还是要好多了。 被郁母哄着劝着,有时也会陪她玩一会儿家家酒,说上一两句孩子话。 “好久不见。”她听见那个人淡薄的寒暄。 “真的好久没见了,”吴韵菲挽过男友的手,笑着说,“自从你搬去朝家之后,我们好像就没再见过了。” 周禹溪没想到这两人竟还认识,他搂着女友的腰,故意玩笑:“这么说我家宝贝还和郁总‘交情匪浅’啊?不是前男友吧?” 女友推了他一把,娇嗔道:“别乱造谣啊我和你说周禹溪。” 说话间有个侍应生模样的人端着一盘酒水走了过来。 还不等周禹溪开口说话,就听吴韵菲先一步开口建议道:“这么久没见了,我们碰一杯吧郁琰?” 郁琰手里原本的那只酒杯已经被侍应生处理掉了,那侍应生见状便问:“您需要什么酒,先生?” “香槟。” 郁琰没要托盘里那些已经倒好的:“再帮我倒一杯吧。” 侍应生颔首道:“好的。” 眼见郁琰接过那杯半满的香槟,周禹溪面上不显,可心里却开始暗喜。 他就知道这个人相当谨慎,那天在南河内场,自己好心好意给他点的酒,郁琰却连一口都没碰。所以刚才他不仅只是在那几杯已经倒好的酒水里加了料,后头那排没开封的,他也一瓶都没落下。 与此同时,正厅里。 灯光熄灭后,欢快的音乐声响起,一束追光落在了从暗处出来的几个人身上。 只见宋栖沅和李洋几人穿着艳红色的连身短裙,又配上了妖娆的金色长卷发,动作整齐划一地推着个半人高的蛋糕走了出来。 虽然事先排练过,但那段不伦不类的“舞蹈表演”还是跳得相当辣眼。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他们之前从没向朝弋透漏过一星半点,刚展台上的表演不是大提琴合奏,就是他爸特意让老徐给安排的现代民乐,要多严肃有多严肃。 那些老艺术家们在台上在唱《花好月圆》的时候,朝弋差点以为这些人今晚是来给他祝寿的。 这几人突然跳出来这么不顾形象地跳上一段,逗得会客厅里的人都乐了起来。 朝弋也忍不住笑了笑。 宋栖沅的信念感倒是很强,至少全场就他一个跟上了节奏,而全程掉拍的李洋在结束后,则面容扭曲地摘掉了假发,笑着咒骂宋栖沅:“什么人能想到这表演啊?损己不利人啊宋栖沅,一会儿这场上的大家伙没近视的都得近视了,近视了回去都得瞎了。” 宋栖沅也笑,笑完了又给每人都发了一只玫瑰叼在嘴里。 然后就和拍那土味视频似的,每人排着队轮流上前,又是给朝弋抛媚眼,又是装模作样地给他献花。 最后一只花是宋栖沅递过去的,他看着朝弋,轻声说:“别老不开心了小伙子,年纪轻轻的,总活得那么辛苦干嘛?” “看在我们几个今天为你付出这么多的份上,就稍微开心点吧。” 朝弋的鼻尖忽然有点发酸,可他不愿再向人展露心里的脆弱,正要开口损两句,却被几人推到了那个蛋糕前许愿。 从“好多鱼”和他说,以后就不要再聊了的那天起,他就只剩下了一个生日愿望。 可年年都许,年年都虔诚,但愿望却从未实现过。 一点都不灵。 每次他都和自己说,再许一年就不许了,明年就换一个愿望,不要再痴心妄想了。 可人却总是贪心不足,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,一辈子都放不下,连死了都还在想。 于是他合起手掌、闭上眼,像上一世的二十三岁那样,再次笨拙又虔诚地祈祷:希望我的“好多鱼”能回来。 回来亲口告诉他,他对他真的连一丁点的喜欢也没有,一直不肯丢的那条围巾也只是因为戴习惯了舍不得丢,而不是因为喜欢他。 不要让那段“虚幻”的亲密回忆留下那样一个仓促的结尾。 是可以接着续写下去的逗号最好,是暗恋终结的句号也罢,只要不是渺无音讯的逃避和不再回应,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遗憾了。 应该吧,他茫然地想。 瞬息之间,蜡烛熄灭,灯光亮起。 朝弋下意识往人群中望去,却并未看见他眼下最想见到的那个人、那张脸。 他有些失落,却听朝文斌和杨父杨母在席间相谈 ', ' ')(' 甚欢,朝弋隐隐听他笑着说:“那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我们干脆就把这婚事给订下了……” 紧接着朝弋果然听见朝文斌喊他过去:“小弋,过来说话。” 朝弋刚走到他身侧,就听见坐在朝文斌身侧的霍佳瑛说:“还得问问人家纾雯什么意思呢,这么好的姑娘,我们家小弋哪里敢有什么不满意的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