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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在理解他们的解脱了。” 第41章 “百祷!”林木青厉声怒喝地大步走过来,满是恼怒,管理局第一次看见生性体贴的局长大发雷霆,纷纷害怕地腾出条道路,季序倒是见怪不怪地直起腰板,他收敛表情略显冷淡地说:“林局长,我什么也没做。” “……不要试图教唆我的任何一名部下。”林木青低声咬牙,用只有他们俩听见的声音警告。 说罢,林木青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精神恍惚的于息,视线里暗含担忧,而引起一切闹剧的当事人嗯哼了声,他附身将手机放回口袋里,远离于息。 百祷重新变得低调,林木青却不敢不重视,他沉下脸扯着季序离开,周围的管理局成员立刻作鸟兽散,两人来到无人角落,墙壁还有血溅在上面,可见聂庄的复仇有多狂热。 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林木青松手。 季序顺着袖子的力道站稳,他低头整理袖口,心里还在想临走前的无意一瞥,于息对着未删干净的聊天记录微微出神,脸上偶尔划过是沉思被他用毅力压下。 心中的拉锯战愈是激烈,对外表现愈是恍惚,于息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外界一切如秋风过耳。 只有季序明白,他听见了,以至于在思考。 可当于息无意识计较百祷教会存在合理性是否正确的时候,滑坡将不可避免,邪敎之所以被称为邪敎,就是它极具吸引力和诱惑力——规则难以坚守,有些底线降了就升不回来,谁不想活得更轻松呢? 反正季序做不到,但好在他欣赏同类,因此,季序少见地对以前没怎么关注的于息生出期待,哪怕在计划里,教会将不剩几个成员,季序也希望自己留下的都是好人。 他希望于息明白。 堕落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去原则。 接下来的调查现场正常进行,季序没再试图寻找新受害者,他搬了椅子坐下敲打键盘,教会虽然人少了,事却多了,毕竟离开的教徒们多多少少遭受过迫害。 以往统一管理倒还好,现在独立了总是出点问题,有人自愿分t享经验也不行,开公司和经营店铺让这群人讲得东零西碎、不成体系,季序得整理起来按难易区分,用通俗易懂的文件指导教徒该怎么办。 林木青过来看过几眼,男人依然在生气,冷下来的表情不复往日温和,季序被他行动扰得实在心烦,时不时被窥视的紧绷让他无法放松,干脆合上电脑,故意冷着语气说:“既然案子不值得你的停留,不如我们回去。” 这场案子的确简单到一目了然,是百祷教会一贯的作风,复仇与自首,凶器与现场……如同摆在架子等待翻阅的书。 林木青坚持留下来的原因是他要亲自看一眼没来得及制止的现场。 过高的道德感让林木青心怀愧疚,他觉得是自己没来得及阻止百祷,但现实提醒林木青,他无法阻止人类滑向深渊,听完百祷恶劣的挑衅,林木青闭上眼,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人,那是以前被逮捕的教徒,他突然开口:“二号楼。” 他说:“我记得我第一天过去,广播说二号楼免费拍照,今早你给我看的入教信息里有聂庄的照片。”林木青冷静地陈述,“聂庄失踪的那段时间,其实就藏在二号楼里。” 季序微笑着看他,面具遮住全部表情:“……” 林木青再次闭眼,声线涩了许多:“之前有个叫叶诚的受害者,在管理局住了许多天,也是你的人吧,她离开前一天资料室失窃。” 季序并不意外老黄历被翻回来,这么久没人发现才意外。 他不置可否。 好人的无奈就是他没有证据,罪人的猖狂在于他无所顾忌,季序不肯露出马脚,林木青没办法逼问,他不含情绪地从兜里掏出烟盒,抽出一支烟点燃,火点和烟雾在指间萦绕,衬得眉眼异常疲惫,“走吧。” 树洞突然冒出来,它敏锐抓住身边每一个待看病的心理患者:“林局长之前还顾及您的感受,现在居然让您吸二手烟。” 它难以置信,季序更无法理解树洞的重点居然在二手烟上。 树洞有理有据:“您一向注意养生。” 抛除后面过于双标的言论,树洞说得没错,林木青正在摆正心态,将季序从正常人看成教唆犯,季序亲手促成一场复仇,唤醒他们被遗忘的往事,林木青自然不会顾及嫌疑人的感受。 离开现场的季序没有遮遮掩掩,他故意停留在显眼位置,高挑身影让媒体一下子抓到他的存在,摄像头立即扫过来,宛如捕猎的蛇迅速而果断,在季序脸上停留许久,接着扫过他空荡荡的胸口,似乎在疑惑他怎么没戴徽章而是面具。 手持话筒的主持人冲上来,他对林木青和季序两人陷入甜蜜的抉择,这两位可都是话题爆点,眼看着他们即将越过自己,记者盘算有了结果,他不可能从管理局中得到太多口风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???址???????页?不?是?ⅰ??????????n????〇????5?????o???则?为????寨????点 为了工资和爆款新闻,记者果断追求节目效果,大不了等下接着堵其他管理局成员。 他将话筒对准季序:“打扰一下,你是百祷教会的人?请问这场案件是否跟教会有关?难道又有信徒去现场宣发手册了吗?” 这个又字用得非常灵性。 季序扫了眼摄像头,笑了:“在你眼里,百祷教会是什么样子?我有点好奇了。” 正巧案发现场的于息摸到口袋里手机,意识到百祷看似拿走、实际上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无声息地塞进他口袋里,于息追出来,完整听见百祷跟记者的对话。 不知怎么的,于息猛地从回忆里拽出一段早已遗忘的往事。 事情发生在记者口中那段百祷教会到处给人发传单塞手册的日子,或许是多处重叠的巧合、以及前不久对聂庄旁边的青年苦苦思索不得的既视感,让他才回想起来。 那次是在某家餐厅出警。 这次死者正好是厨师。 教徒宣传百祷的行为让路人报警。 百祷教会与这场复仇杀人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 有个穿着手套的市民签下名字,对他问:“可以说说百祷教会吗?我有点感兴趣。” 教主戴着与大衣格格不入的手套,询问记者:“你眼里的百祷教会是什么样子?我有点好奇。” ……于息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。 记者的回答左耳进右耳出,没在于息心底留下一丝痕迹,他注视青年穿灰色风衣的背影,总算将记忆对上号,在餐厅里留下名字的市民正是聂庄身边出没的黑发青年。 于息大脑疯狂运转,这一刻,他心里充满揭开真相的激情,于息记得他,他名字叫季序,等回去随时可以跟出案记录比对一下,然后审核湖中市的市民名字,就能确认百祷的真实身—— 他的思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