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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息一直在关注前段时间的案子,他答应过聂庄,会找到凶手。 对某些人来说,他们的承诺往往不是面对当事人,而是向自己说的,因此于息格外关注聂庄的房子,踏进街道的下一步,他敏锐意识到隔壁许久没开的铁栏珊门变了位置。 起初,于息以为风刮吹得乱了,下一秒他驳回这个愚蠢的猜想,湖中市近几天都没大风。转念后,他想起小偷或是探险的市民,房子在勘察取证后时隔多日成功解封,主人迟迟不归,这场近乎灭门的震撼案件时常引得附近路过的人驻足探头。 还有一个乐观的想法,就是聂庄回来了,于息抱着一丝希望走上前,刚到门边,便看见院子里多日未见消瘦且死气沉沉的聂庄,他正侧着脑袋,低声跟身边一个黑发青年聊天。 对于他旁边的人,于息隐约感到一丝熟悉。 翻遍记忆,也没找到奇怪的既视感从何而来,他暂且抛脑后,推开门,正巧听见聂庄与青年对话的末尾,“……左手力气很大。” 于息闻言立即明白他们讨论的话题,一时间不知是否要进去,青年却蓦地转头,眼镜后面的漆黑瞳孔直直看了过来,他仿佛主人家一样邀请道:“请进。” 于息缓缓吐出肺部的空气,大步走进去。 随着距离拉近,陌生来客的面容愈发清晰,他戴着细框眼镜,疑似无度数的镜片将他视线下的情绪展露地淋漓尽致,发丝尾端略显整齐,修剪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月,青年挂着习惯性笑意,吐字不急不缓:“中午好,警官。” 奇怪的既视感更强烈了。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瓶没开封的水,为了装千奇百怪的东西,管理局制服口袋被设计得非常大,于息递给两人,“中午好,叫我于息就行,我不过是帮忙看顾下房子。” “可以称呼我季序,希望刚才的突然来访没有吓到你。” 于息摇头,他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,“我们以前见过?” 说实话,季序这个名字就仿佛是某种幽默诙谐的假名,他身高184左右,体型偏瘦,长相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,存在感却非常低,似乎随时将要融进影子里,无处不在又让人习以为常。 这样的人,他遇见了绝对会留下印象。 于息不愿意把人往可能是曾经一扫而过的嫌疑人身上带,更何况季序给人的感觉十分平和,他见过的面对警员还临危不乱的罪人往往沾染过于阴冷的气息。并非犯人不懂伪装,当一个人类跨出道德划下的分界线,思考方式也将偏离常人。 举个例子,同样面对路上的警员拦车,正常人的想的是车牌出了问题或t者即将被征用,不正常的人会下意识飘向身后担心遭到两面夹击。 季序直白地讲:“有过一面之缘。” 他坦率的话赢得于息一丝好感,于是主动询问: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?我听你们刚才是讨论凶手的侧写?” “没错。”季序说,他似乎不怕在一个管理局警员面前侃侃而谈,强大的自信和态度的随意构建出这人极具魅力的气势,难怪聂庄信任他。“你知道的,房间无人打扫,争斗和血液溅射痕迹还在,而凶手的使力方式很容易让专业人士看出是左手。” “跟局里讨论的差不多。”于息下了判断。 季序:“但因本人的特殊情况,我发现他右手同样灵巧。” “你是左利手?” “不,我都擅长。”季序轻巧带过这个话题,他想了想,提了个证据,“聂庄是左肺受伤,当两人纠缠在一起争斗,凶手顺手抄起餐刀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,他用右手捅下最顺手的位置。” 于息:“实不相瞒,这个我们也考虑过,但你不知道,其他尸体——”他倏地收声,整理语言,向沉默不语的聂庄道歉,“抱歉,这么称呼你的家人。” 斟酌许久的措辞,于息发现无论怎么说都会刺伤人,干脆含糊略过指示代词,“……总之,许多严重的伤都在右边,致命伤的刺入角度也是如此,凶手与被害者镜像相对,只有左手才能留下这种痕迹,而一般人的左手不常使用其实很难刺进人体里。” 杀人可不是切豆腐,庖丁解牛还知道找缝隙好上手呢,普通人不下狠心,刀片很容易卡到骨头里,假如凶手故意换成不常使用的左手,那验尸结果不该是这样。 季序没有多说什么,“或许吧。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聂庄,“我还没吃饭,现场看完了,陪我去吃顿午饭吧。” 聂庄终于有反应了,他缓缓点头,于息应景地提出离开。剩下的两人走在路上,季序早有准备似的路过一家又一家餐厅,偶尔停在外面观摩数分钟,接着离开绕路回到开头的第一家,领着聂庄进去问:“有隔间吗?” 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请上楼。” 季序触景生情地想起第一场模拟器里,他只有一张存款一百元的银行卡,买杯咖啡消耗了半数身价,不仅感慨万分,随意地对服务员搭话,“你们这里有咖啡吗,随便上一款就行。” 服务员露出为难:“抱歉,我们营业范围不包括饮品制售,罐装咖啡可以吗?这附近都是居民区,几乎没什么顾客在回家休息的时候买这个。” “你们岂不是要营业到很晚。” 他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出疑问句,服务员没听出来,笑着说:“不会,我们十点左右就下班了,大家也要回家吃饭休息。” 到了包厢隔间,季序随便点了几道菜品,服务员离开,聂庄一路看下来误以为季序是真的饿了,却不曾想他冷不丁开口说:“凶手应该是个厨师。” 他谨慎地保留了应该两个字。 聂庄没听出来,他视线爆出浓浓的仇恨,整个人似乎活了过来,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,连忙追问:“为什么?他就在这儿工作?他是谁?” 三个问题依次递进到了快冒出杀意的地步,季序毫不怀疑他点头的当晚,这里就要发生另一场命案。 他说:“与这家餐馆无关。” 季序知道聂庄没心情整理思绪,他在情绪爆发的边缘,岌岌可危,便抬手给他倒了杯柠檬水,推过去,“冷静点,我不希望看见在我讲话时被你多次打断的场景,情绪应该是给你勇气的利刃,而不是操纵你的悬线。” 对上季序镜片后漆黑幽深的眼睛,聂庄犹如被一盆冷水淋头泼下,冷静下来。 他舔了舔嘴唇,用双手环住水杯,不喝也不拒绝,就这么将免费赠送的柠檬水当做维持平静的锚点,听季序缓缓讲述发现的过程。 第38章 想讲明白这个问题,先将时间退回见于息之前,再远一点,回到季序换上王固准备的衣服也行。书架滑回原位,休息室只剩一人,季序半蹲着,抠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