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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号都没用心记。 “你问我?我只负责接人回去。” 潜台词是关我屁事,你们才是负责找出那家伙并交付的人。 根据种族守恒定律,上司做狗时底下的智人浓度就会变高,具体表现在敷衍程度上,他们只想赶紧把这点破事弄完,“早上有隔壁几个同事来串门……” “我没问你们早上。”季序没等他们说完,“朋友们,我说的是刚才。你们听不懂人话吗?” 现在就是早上!两人敢怒不敢言,在烦躁的声声催促中憋着一把火。 “安保队。”其中一人突然没好气开口,同事惊得手抖,差点按下警铃,后知后觉意识到话还没说完,“你找的人被安保队带走了,0119号办公室,没有可以问里面的雇佣兵。” “你——”咋知道? 同事呆愣转头,刚冒出个气音被捅回去。 在他捂着肚子忍痛呲牙时,一道锐利的视线在他和同事脸上徘徊,两人不自觉闭上嘴,直到对方毫不留恋转身离开,他们才后知后觉从压迫感中缓过神。 两人舒出一口气,低声议论起突然出现又离开的陌生人: “你没发现那家伙胸前插着的卡是黄色吗。” “设计部的人?”说话的员工很震惊,“他怎么跑来咱们这儿了,也不怕被带走调查。” “估计是主管叫他下来接人,老板又让安保队带走了。”这人没敢往小偷的方向揣摩,仍在庆幸,“他卡正好放反了,露出一小截门牌号,我眼尖看见数字跟最开始被封锁的楼层一样。” …… 季序心情其实不错。知道敌人的刷新点后,他可以字面意义上堵门。 他掏出刚才顺手牵羊的纸笔,放任身体本能避开监控和人群,拔开笔帽,笔尖抵着白纸笔走龙蛇。完事后对折几次,将纸条和员工卡一齐放在垃圾桶上。 再停步时,他已经来到电梯房前。 电梯房是个单独隔出来的空地,两边砌了墙,进来才能看见季序的身影,现在正值戒严,没人愿意下来受到盘问,时间慢慢地过去,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,备受警觉的入侵者竟然就大摇大摆站在楼下。 电梯依然在使用,蓝光时亮时暗,映照在季序的镜片和瞳孔里,他默默记住每一层楼的停靠时间和次数。 来吧,让他看看,他要的东西究竟在哪? 季序的平静没有持续太久,等到了换班时间,主控室惯例指挥两个小队交换。这头正通知走廊和大门的雇佣兵回去呢,那头就听见砰咚狂响的拽门声。 让人情不自禁发问: “你们怎么回事?” 对讲机里的七八个大汉也匪夷所思,“哪个神经病把门锁了!?” “让开,”接着是推搡和抱怨声,枪响,以及不留情的呵斥,“走了去换班,等等——锁孔上有划痕,起开点让我看看,刚才那枪把门栓都破坏了。” “……” 主控室拿着对讲机迟疑起来。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向上级汇报出现意外情况,还是该骂安保队一如既往的没脑子。 很快他就没心情抉择了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网?????????????不?是?i????ǔ?????n?②???Ⅱ?⑤?????????则?为????寨????点 “是入侵者。”对讲机传出启动的电流声,说话人比想象中有条理,毫不留情指出一个让人皱眉的事实,“他来了,他早就来过了。但我们谁也没发现。” 上午7:53分,主控室拍下按钮,下一秒,刺耳的警报声彻响楼栋。 两队取消交班,全部进入警戒模式,同时一个悬而未决的疑问划过所有人心头:为什么小偷没到目标旁边,反而跑到一楼? 他能在一楼得到什么? …… 得到一场游戏的开端。 季序收回看天花板的视线,脚步无意识地挪动,思绪越飘越远,统计他在瞬时记忆里看见出场最多的数字。 ——63楼。 安西亚大厦是个高达六十五楼的功能性建构体,每层距离制式相同,主打一个简单粗暴,在此前提下63是一个极为接近顶端的楼层。 行吧,看来‘蓝色妖姬’就藏在这里。 季序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刷卡进来,事情闹得越大,安西亚公司越谨慎,当他们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人的时候,会误以为他潜伏在目标附近,增强对‘蓝色妖姬’的保护。 总结一句话就是:利用反向思维倒推出敌人最在意的楼层。 季序盯着显示屏急速下降的数字,心情颇佳,他拿出腰斧在手上掂了掂,电梯数字越来越小,他情不自禁露出看见计划按部就班进行时的满意神色。 一个深陷自我困扰怪圈的对手,亲自告诉了季序目标位置,让进度实现从无到有跨越式突破。 怎么想都是他赚了。 赚麻了。 第3章 电梯门‘叮’的一声,缓慢向外打开。 按理说在好莱坞电影里,此时的雇佣兵们应该应景地扔枚手雷,但考虑到这是自己老家,没人想进行长达半月的无家可归和挨上司臭骂,于是大家默契忽略此提议。 但俗话又说得好,你不干有的是人干。 季序冲上前一斧头顺着缝隙劈进去,他通过手感认出来自己砍到了人类的骨头,哀嚎和反震感传导到手心,季序不自觉似地松开手,倒退几步。 正巧门缝里伸出几杆枪。 电光石火间,季序往下蹲的同时向左一滚,子弹接二连三打在刚才站立的位置。 没人计较季序为何松手,新人总有千奇百怪的伤春悲秋的毛病。亦或许他足够冷酷,身体却不支持他大杀四方——总之无人察觉,自己腰上挂着的手雷的保险栓被人顺势抽走。 弹壳接二连三砸在地面,在如雨的伴奏声中,季序狼狈躲到拐角,他脸上蹭到灰尘黑烟,冷不丁听见后面也传来敌人指挥的声音,步步紧逼,两面夹击。 季序忽然笑了笑,屈起膝盖又原路冲刺返回,前面的队伍吃惊地看他回来。 他闷头冲向墙角。 ——轰鸣。 巨大的、近距离的爆炸在脚底发生,大脑在空白中嗡鸣。 慢慢地,知觉和感官全回来了,季序面无表情地扶墙爬起来,细看甚至还有点生气,他摘下眼镜,后背靠着墙,慢吞吞地用衣角擦拭镜片上的血迹。 后方部队受到刺激不退反进,季序没有听见,白噪音般的死寂在耳畔盘旋,在某一刻,他依循被拨动的直觉回头,正巧与双眼通红的队伍对视。 季序扶着墙后退几步,他点了点头,转身冲进山洞般黑黝黝的电梯井里。 电梯的桥箱在振动,季序用力向上蹬,跳到不知何处去了,紧急制动装置在重压下发出哀嚎,追上来的安保队员被迫在边缘止步。 他们冷着脸抬高枪口,对准制动装置倾泻火力,一时间子弹在里面乱窜碰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