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节(1 / 1)
(' 阮瑶:_(:3」∠)_为了太子的名声,奴婢尽力了 =w= 叮,更新已送达~ 这是个什么章程? 陈贵妃有些懵了, 可好歹在后宫浸淫这许多年,她很快就转过弯来。 想必是阮瑶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,所以把东西给换掉了。 从秘戏图变成这般……稚童画作,也着实是有想法了。 但是让陈贵妃多看她两眼的是, 她没想到, 阮瑶竟是这般胆大。 在这后宫里, 算计倾轧从未断过,而人人都想争得高位, 因为只有爬得越高, 才能越得势,也才能够将他人的人生乃至性命掌握在手中。 换成寻常宫女遇到这等事情,大多会选择隐而不发,自己怕的发抖, 或者是报给主子, 让主子定夺。 但陈贵妃笃定, 她没有对太子说过。 不然以太子平常维护她的模样,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能把东西给换个干干净净,并且让许妃付出代价。 但现在这般情形, 显然是阮瑶自己给自己拿了主意。 这宫女……摆明了半点不怕后宫的主子娘娘, 主意大得很, 也稳得很,刚刚自己和许妃来搜宫的时候,阮瑶甚至有闲情雅致演戏给她们瞧。 分明是心里没有半点惧怕之心。 这样的女子,实在是罕见。 而陈贵妃不知,阮瑶的灵魂历经两世,上一辈子平等惯了,这辈子前后浑噩, 开窍之后就和太子在一处,处处得了太子维护,自然没有那么强的奴性。 对她来说,在后宫里处处谨慎小心,那是生存之道,但想让她对着旁人心甘情愿的卑躬屈膝,她做不到。 面上自然是一片谦恭,可只要不把她的脊骨打碎,她就存着基本的心性。 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 但若是有谁惹到头上来,就莫要怪她狠心。 莫说许妃了,二皇子又如何?招惹了她心里紧要的人,阮瑶照样能找顾太医把赵昆治到吐血。 皇后又如何?周美人说要报复的时候,阮瑶可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,甚至还想给周美人加油,让她努力。 甚至于,皇帝,又如何? 阮瑶不蠢,如何看不出皇帝遇刺和二皇子倒台的事情与自家殿下有关。 可那又如何? 皇上自己做下来的破事儿,自己倒霉,他活该。 阮女官能轻声细语的散播消息,也能温温柔柔的将一切抹平。 看似温婉的阮瑶心里有道线,谁过去,她便会记下谁。 想到这里,阮女官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角。 这般说起来,她和自家殿下倒是颇有些相似。 记仇这点起码不谋而合。 其实阮瑶自己也知道,今日之事早早告诉太子,他定然能帮自己处理得更加妥帖。 可,太子如今病还未好,自己何必再去劳烦他? 此事,本就没什么麻烦的,瞧,如今不是处置的很妥帖么。 阮瑶心思微动,但是面上依然是一派温润,恭谨有礼,只是盈盈下拜却也赏心悦目。 反观许妃,便觉得她的脸过于苍白了些。 许妃娘娘今日来时显然是存着火气的。 自从之前的刺杀之事败露,二皇子可以说是百口莫辩。 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刻意了,太子前脚遇熊,皇上后脚就碰到了同一只熊,还是在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。 而那只熊身上有太过明显的经过驯养的痕迹,只要有心探查,就能查到。 京城中的那许多衙门可不是吃干饭的。 只是之前皇上对赵昆有所偏向,又打心里对太子有戒备疏远之心,所以即使猜到赵昆对太子有坑害的意思,也不曾发作,想要遮掩过去。 偏偏这事儿落到了自己头上,他就受不住了。 皇上下令彻查,加上先入为主的觉得一定和赵昆脱不了关系,所以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候,皇帝并不意外。 可是许妃却知道,后面那次不是自家儿子安排的。 她去跟皇帝求情,可无凭无据,赵弘把一切做的干干净净,连点马脚都没有。 以前许妃还能盈盈垂泪颠倒黑白,但那是因为皇帝乐意宠她,护她,无伤大雅的时候,为了自己的心肝去冤枉一些不在意的人本就寻常。 可这次不一样,皇帝也惜命,自是不乐意信她。 结果便是二皇子被禁足府内,瞧这架势,这辈子是出不来了。 许妃没了指望,只能抓住仅有的圣上宠爱。 宫里人都说她好本事,儿子出了事儿,却没有牵连到她,许妃依然恩宠颇多,令人羡慕。 可是只有许妃自己知道,不够,完全不够。 若她只是稀里糊涂的走到这一步,她定然没有任何怨言。 可是她是重生过的啊。 上辈子,陛下对她是千好万好, ', ' ')(' 阻碍她的只有那个半疯的赵弘。 可这辈子,皇上对她大不如前,和上一世更是没办法相比。 人就怕个比字。 越比越伤人。 许妃钻了牛角尖,蒙了心神,加上知道阮瑶去过藏书楼,她终于坐不住了,把以前藏着的底牌翻了出来。 本来想着,就算不能动太子分毫,起码要动一动他的心肝,扯一扯他的痛处,也算是给昆儿解气。 可现在,对着这么一张图,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没了。 许妃本就不聪慧,如今峰回路转,她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,把图丢到一旁,转身就要走。 阮瑶赶忙将自家殿下的墨宝收起来,带着东明宫人对着许妃的背影行了一礼,温声细语:“娘娘放心,今日之事,奴婢定然告诉殿下,不让娘娘为难。” 此话一出,许妃身形一僵。 这小蹄子摆明是告诉自己,她要告状了,明着告状,一点都不藏着掖着。 许妃想要骂她僭越,让人掌她的嘴,可最终许妃还有一丝理智尚存,赶忙匆匆离去。 陈贵妃瞧着阮瑶的眼神却有些不同了。 以前只觉得是个处事周到精明的掌事女官,如今看来,这姑娘可不单单是精明强干,这心思也比寻常女子坚定许多。 陈贵妃不由得笑了笑:“怪不得殿下对你如珠如宝。” 大概是这两天听到相似的话太多了,阮瑶已经有些麻木,神色如常的回道:“谢娘娘夸赞。” 陈贵妃还想说些什么,就听到外面有请安的声音传来。 下一刻,太子赵弘面沉如水的迈步进了正殿。 回来的路上,就有人将东明宫里的事情悉数告知。 传话的人是阮瑶嘱咐过的,所以把事说的颇为和缓,一直在告诉赵弘,“阮女官自有章程”、“女官早有准备”、“殿下不必忧心”云云。 可是在大殿下的耳朵里,只有一句话绕来绕去。 有人,现在,在自己的宫里,欺负瑶瑶。 这还得了! 大殿下本事带着一身火气进来的,结果就看到了陈贵妃和阮瑶相谈甚欢,还有旁边摆着的箱子柜子。 他没说话,只是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。 阮瑶赶忙上去,行了一礼后轻声道:“殿下安心,奴婢无事。” 陈贵妃早就私下里通过三公主透露过自己的意思,与东明宫又素来交好,这会儿自然很是坦诚:“太子莫要着急,有本宫在,外人是不会为难阮女官的。” 赵弘往前两步,挡在了阮瑶面前,对着陈贵妃行礼道:“娘娘福安。” 陈贵妃回了一礼,笑道:“今日本宫也得给殿下赔个不是,着实是许妃催得太紧,本宫避不开,这才来了这一趟。” 一句话,把锅撇的干干净净。 赵弘在心里记下了许妃,冷哼一声,面上却是一片淡然,好似刚刚头发都要烧着了的不是他。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,陈贵妃温声道:“这图瞧着充满童趣,倒是不知是否是殿下所绘?” 阮瑶闻言,下意识的想要接口。 没想到太子比自己的嘴快些:“嗯,孤画的龙凤呈祥。” 陈贵妃:…… 阮瑶:……我尽力了。 好在陈贵妃没说什么,夸不出来,可好歹也没有笑出来。 与他们又说了两句话后就告辞离开了。 待她一走,赵弘就吩咐人把东西都送回去,收拾善后,自己则是一把拉住阮瑶去了内殿。 刚进殿门,他便问道:“他们为难你了吗?” 阮瑶笑着摇头:“没有的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