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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润震惊至极,仿佛听到了天外魔音,望向母亲求证,韦淇恍恍惚惚点了点头。 这不是活宝,这是活爹啊。 “啊……这个……”重润语无伦次,心中有万马奔腾,但真要出口又不知说什么,只得道:“你想当就当吧。” 这话勾起韦淇的怒气,她解下腰间的香囊砸向重润,重润伸手一捞便接住了,顺手系在荣娘的腰上。 他起身,揉着她的头,道:“史书记载,曹魏文德郭皇后之父,因郭皇后少年聪慧,以为奇,认定她是女中王,遂字为女王。 舅舅给你取个字,也叫女王,好不好?” 荣娘念了几遍,觉得威武霸气,遂满意道:“我以后就叫女王。” 她极喜欢这个名字,故而迫不及待跑去找李显,要与阿翁分享这份纯粹的快乐。 重润目送荣娘出了迎仙宫,才一抹头上的冷汗。韦淇想起郭皇后去世的种种传言,忍不住道:“这个字有些……” 重润说:“她想给所有人当爹啊。” 韦淇气道:“你给我滚,你和你妹妹就宠她吧。你,还有你妹妹一个比一个不着调。” 一时,宫中都知道了安乐公主女儿的荒唐事,以及太子给她取了女王为字。 早有宫人飞驰报给裹儿,裹儿拧眉思考,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,想了又想,只好归因于孩童的天马行空。 认人当爹,还是给人做爹,怎么看还是第二种更好些。 宫内外猜测纷纭,自不必细提。然而,重润真心实意觉得,“女王”二字配得上荣娘。 荣娘得了“女王”为字,便如自己真封了女王一般,威风凛凛。 第156章 女王 三郎是越努力,越不幸啊。…… 次日,宫中派车将荣娘送去致知院上学。荣娘在宫人的搀扶下,蹦下车,摆摆手,挎着小书包,每遇见一人,都和对方:“请叫我女王。” 有惧她的,有逢迎她的,都忙不迭地应声:“女王。” 荣娘挺胸叠肚,忽见前面走着一人,忙跑到他前面,倒着走,问:“李琳阿兄,你以后不要叫我荣娘,要叫我女王。” 李琳乃是相王长子李成器的第三子,年方八岁,也进了致知院学习,与荣娘等一干亲戚相熟。 “女王?你是女王。”李琳停下脚步,好奇地盯着她。 荣娘连连点头,李琳大吃一惊,问:“你当了女王?”李琳耳濡目染,女子当了皇帝叫女皇,女子当了王爷自然是女王。 太平姑祖母和安乐堂姑母都没称王,怎么这个小娘子就称王了呢? 荣娘摇了摇头,说:“我没有爵位,太子舅舅给我取字女王,说我是女中王者。” 李琳松了一口气,“哦哦,原来这样,女王……女王妹妹。” 荣娘闻言立刻笑了,别过李琳又找别人显摆自己的新字。一时,致知院师生都知道了。 太平公主听了此事,也赞这名字取得好,改口称她为女王,遂书院上下也都跟着改了。 散学后,书院门口停着各式马车,往日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,今日却自觉让出一条道来。原来宫中派车来了,必定是来接荣娘。 果然如此。 李琳和兄长李璹、三叔家的李琮堂兄共坐了一辆朱轮华盖车。李琳掀开车帘,看宫中的车架浩浩荡荡离去,啧啧叹道:“好大的威风啊。” 李璹闻言笑说:“你们听说了学院的一件奇事?安乐公主的女儿改名叫女王了,哈哈……你们怎么不笑?” 李琳二人说:“女王亲自告诉我们她的新字。” “这名字也太胡闹了。”李璹道。 “慎言。”李琳忙阻止道,又问李琮:“三叔来信了吗?” 李琮的阿耶是相王三子李隆基,外放岭南做官,因路途遥远,便将几个孩子留在神都,又留下王妃照看,只带着几个姬妾去了。 李琮说:“前儿来信了,说一切都好,只是岭南风物不同中原。” 李璹听到这里,叹了一口气,说:“若非有人弹劾三叔,三叔怎会到岭南做官?” 李琳忙道:“三叔文武全才,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他,咱们不用担心,倒要担心担心这课业怎么写了。” 三人齐齐叹气,回到家中,先去见了阿耶。李琳兄弟还未进院子,就听见笙箫之声,顿了一下,明知父亲敷衍,还是进去定省。 屋内舞姬翩然起舞,李成器吹笛,乐声悠扬,没有停下。李琳和李璹垂手立在一边等候。 过了半日,乐停舞息,小兄弟才走到李成器面前行礼。李成器如常询问学了什么,二人都答了。 李璹忽然笑说:“学院里出了一件奇事,阿耶你听说了吗?” 李成器“哦”了一声,李璹继续说:“安乐姑母的女儿荣娘起了女王的字,你说好笑不好笑?” 李成器惊了一下,这些年他冷眼旁观,不用细究也知道安乐公主有效仿则天皇帝之志,再加上太子无子,帝后偏心,她认为大唐必定要再起风波。 若说没有想法,那肯定是假的。李成器曾被立为太子,看着太子重润现在呼朋唤友,骑马打猎,意气风发,他不是没有羡慕,未尝不曾埋怨当年阿耶为何要推伯父上位。 若是阿耶当了皇帝,那一切都是他的。 世上最令人惋惜的,不是从来没有过,而是拥有过却又失去了。李成器有时都在害怕自己为什么会萌生这样的想法。 他如此,想必他的阿耶也是如此。黯然无光的囚禁日子,迫使他们一家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,但逃离后,又忍不住回忆身为太子的荣耀。 李琳见父亲的神色变了变,补充道:“荣娘说,这是太子殿下给她取的字。” 至于荣娘决议要给所有人当爹一事,被封了口,无人敢外传。李成器自然不知道荣娘名字的由来。 李成器听了,这取字的人由安乐公主变成太子,心中那股担忧以及隐秘的欣喜化为好奇。 这太子重润也是怪人,皇帝一家子都是怪人。 宫中的风吹草动,向来是各种大事的滥觞。李成器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阿耶相王。 相王也和李成器一样醉心音律,不理俗事,闻言便说:“一小儿的字有何稀奇的?” 李成器忙道:“是。对了,三郎前日来信说,岭南诸多不便,儿子想着给他送些东西过去。” 相王道:“也罢了,你们兄弟向来感情好。” 李成器听到这里,忽然道:“阿耶,你能不能向陛下求情,将三郎调回来。” 相王闻言一愣,垂头喝茶,然后放下茶盏,语气平淡说:“朝廷自有章程,况且他也要受些教训了。” 李成器仍坚持道:“那岭南岂是人呆的地方,呆久了,只怕要没命。” 相王说:“你回去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