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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之交好的人问:“明府,可是查出什么来吗?” 许刺史便将口供取出与众人传看,说:“人证俱全,若能开棺,便一清二楚。” 正说着,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。衙役不能阻挡,竟然让沈家族长并长老闯进来。 沈家族长连滚带爬地进来,对着灵柩哭得满脸涕泪,在族人的扶持下颤颤巍巍指着许刺史说:“你们威逼五叔去死,难道还不够?竟然还要让他死不瞑目。” 许刺史正色道:“刚才诸位已经看过口供,是非曲折只要开了棺,就能一探究竟。” 沈家众人以身挡在灵柩前,纷纷道:“不行!要开棺,除非我们死了。” 外面沈家的仆从与衙役你推我,我推你,眼看要乱起来。沈家族长对许刺史,恨恨道:“你玷污死者,枉为父母官,我要告到神都,请陛下治你的罪!” 许刺史丝毫不相让,回道:“是非曲折自在人心。我如今开棺验尸,乃为沈先生的清白,不忍他为俗世之人污蔑。” 两人大吵起来,忽然外面一静,有人大声叫:“钦差到!” 沈族长朝外望去,只见门外诸人自动散开,先头宫人提着宫灯进来,正中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。 “本官奉命巡察州县,这是怎么回事?”裹儿换了公主的妆扮,恰好过来。 许刺史忙行礼说:“臣拜见公主殿下。”其他人反应过来,纷纷行礼。 裹儿摆手,示意众人起身,看了眼灵柩,叹道:“死者为大。” 说着,便朝灵柩行了一礼,然后才坐下,呵斥道:“堂堂刺史在灵柩前大吵大嚷做什么?” 许刺史忙将沈远之如何死的,如何死后被人利用,说了一遍,又呈上口供。沈族长满头大汗,战战兢兢,不料公主竟然来到了扬州。 裹儿看完,叹息良久,看向沈家族长,说:“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 沈家族长满脸悲恸地低下头,承认说:“这事都是我的主意,千错万错都是我,只求明府不要开棺惊扰叔父。” 这话说完,许刺史身上一冷,心道,此獠可恶至极,以退为进,若真顺了他的愿,只怕自己落个糊涂荒唐威逼的名声,将来有嘴说不清,官场也不用混了。因而愈加坚持开棺验尸。 那厢沈家人各个磕头不迭,纷纷认了罪过,只求不要开棺,痛哭流泣,直让人心中酸楚。 裹儿左右为难,对众人说:“你们怎么看?许明府一心为公,沈家人又孝义双全,实在令人为难。” 这一人说:“死者为大,且沈族长认了罪,还是不要开棺为好。”裹儿闻言点头。 那一人说:“判案人证物证要齐全,只有口供有些薄弱,但若开棺验尸,于理不合,也是不妥。”裹儿又点头 这一人又说:“我们在此已经叨扰死者,再在灵前争吵,更是不妥。” 那一人又说:“可是若查不明,岂不是让沈兄死得不明不白?” 裹儿听了半响,摆手示意众人安静,道:“我明白诸位的担忧,也清楚许明府的坚持。人死后,不过求一个身后名,不能让沈先生枉死。 俗话说,文死谏,武死战。若先生真是处江湖之远,仍心忧庙堂,以死谏言,我当奏明陛下为先生请谥立庙,彻查括户使一事,不使先生一腔忠心埋没。 若沈先生乃是五柳先生一样的人物,甘于贫困,不慕权势,不理俗事,事母至孝,我出钱为先生择吉地而葬,并使人传颂先生孝名。” 许刺史立马说:“公主英明,来人,开棺!” 衙役刚要行动,裹儿忽然叫道:“慢着。” 许刺史看过去,只听安乐公主叹息一声,说:“话虽如此,但仍惊扰先生。来人,替我给先生烧一陌纸钱。” 一宫人取了纸钱,投入火盆。许刺史紧跟着上前,一边烧纸,一边告罪说:“某职责所在,扰先生长眠,罪该万死。”动手的衙役也跟着跪下砰砰磕头告罪。 扬州名宿见状,亦是无话可说。 许刺史扫了一眼沈家众人,只见他们脸色发白,头冒虚汗,心中得意一笑,挥手让众人开棺验尸。 然而,棺材打开之后,看见尸体脖颈上的勒痕,许刺史笑容凝固在脸上。 第126章 钦差(完) 裹儿名实相符,权势炽手可…… “怎么会有缢痕?”许刺史惊呼出声。 这话让裹儿的心瞬间攥紧,疑窦横生,但她面色未变,仍端端正正地坐着,等待仵作检查的最终结果。 许刺史刚说出口,方想起此话尚未忖度,给人一种他已认定结果的感觉,后悔不及,忙命仵作仔细验尸。 时值夏日,天气炎热,沈远之停灵半个多月,故而开棺之后,庙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,又因屋前松柏高大繁茂,愈发显得室内阴森森,凉飕飕。 因安乐公主端坐不语,其他人也都白着脸,提着心,不敢说话。然而,仵作的言辞如同锤子,一下一下敲在许刺史的心中,几乎让他没了主意。 沈远之脖子上的伤痕是生前缢死留下的,而非死后悬尸。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仵作需要进一检验。许刺史请安乐公主移步别厅,道:“公主千金之躯,小臣岂敢让公主涉险?再者,仵作检验尸体,不吉且不洁,还请公主移步。” 裹儿神情凝重,摇头说:“沈先生素有令名,如今驾鹤西去,留下遗蜕,此言不妥。且术业有专攻,这是仵作的职责所在,这话又是不妥。 不过,移步离开也有道理,如今我们这些人门外汉盯着,必定妨碍仵作还先生清白。” 说罢,裹儿起身,又喝道“来人,将何若平严加看管,谨防他逃脱。若何若平与沈先生之死有关,我必定给大家一个公道。” 沈家族长摇摇晃晃,几乎昏倒,跪地磕头说:“请公主让叔父早日入土为安,免得死后受罪。什么罪,我们都认了。”沈家其他族人也都跪下痛哭哀求。 裹儿叹息着摇头,目光扫过沈氏诸人并一众宿老,说:“朝廷自有法度,如今牵扯到人命官司,我亦不能令他们停下。”众人无法,只好随她去东厢等候尸检结果。 半日后,许刺史脸色惨白领着仵作过来,回道:“已经验完,案情有些复杂,按规定在结案之前,不能外露。” 裹儿闻言,沉思一下,良久说:“沈先生是扬州名士,且此事社会影响大,不能不考虑这些。不如这样,由许刺史主理此案,江都县令协理,再请扬州都督监察,如此定能给沈先生一个清白。” 许刺史立刻应了,说:“公主英明,若如此,则结果出来,扬州百姓无有不信。” 裹儿看向众人,众人无话可说,只得随他去了。于是,裹儿立刻派人传自己的命令,请来扬州都督和江都县令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