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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很漂亮。” “那送给你。” “……你别吓我。” 胆小的孩子可听不得这些东西。 于是孤儿院那间明亮的窗户,他趴在旁边睡觉,太宰治在发着呆不知道想一些什么,就这样过了漫长的时间。 冬天的时候,寒冷,单薄的被子让人难以入眠。于是那个叫遥的孩子会蹭到太宰治身边,像是小小的洞穴里互相取暖的两只小动物。 后来呢…… 后来……孤儿院着火了。 好大的火啊,遥想。 不管他怎么跑,都没法找到离开的楼梯。 有人从六楼跳了下去,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,当场摔了个稀巴烂。 有人尖叫着被火焰吞没,更多人被浓烟呛倒,晕倒在地上,再也没有爬起来。 他说不出话,目之所及皆是火光。 要死掉了吗? 喉咙好疼,呼吸不了…… 可是……太宰治呢? 那家伙会不会被困住了?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那扇门,太宰治安静的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,仿佛已经开始等待死亡。 什么啊…… 他哆哆嗦嗦的靠近,没办法,他好疼啊,浑身都好疼,想要缓解,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。 太宰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疲惫的抬起头。 他想张开嘴,想说话,却被对方捂住。 太宰治无奈摇摇头,站起来,把颤颤巍巍几乎完全没有力气的他背起来。 太宰治背着他走,走了很久。 每次以为走到了绝路,但太宰治总能找出另外的方法。可是明明快要离开了,他的身体却好像越来越沉重。 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咳嗽,他实在呼吸不了。 太宰治察觉到了不对劲,走的快了些。 他终于不受控制咳嗽出了血。 太宰治也走不动了,他跪倒在地上,尝试爬起来,然后失败。 如此重复好几次。 他摇摇头,他想说,算了吧。但张口嘴只有更激烈的咳嗽。 太宰治最终让他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没什么情绪的说:“抱歉。” 没关系的。他想说。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。 他感到身体很冷,他感到对死亡的恐惧,他很害怕,他不想就这样死去。 咒灵就这样从恐惧中诞生。 那个叫遥的孩子想,要是能活下去就好了。 太宰治想,如果眼前这个人可以活下去就好了。 他又想,如果自己为他流泪了,是否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完整的人类,融入人群。 太宰治指尖的血滴落在小孩的眼角,像是一滴凝固的血泪。 相泽遥很清楚,自己并不完全是那个叫遥的孩子。 五条悟说的对,他确实是一只极其特殊的咒灵。 他并非完全诞生于人类的恐惧,伴随着恐惧的,还有他们的愿望。 那个叫遥的孩子想要活下去。 于是他在死后,有了咒灵的躯体。 太宰治想要成为“真正的人类”。 于是他成为一个可以被人类看见的咒灵,拥有了融入人群的最基本条件。 作为咒灵的相泽遥第一次见到太宰治,就发现这家伙对自己和对其他人不一样。 但其实本来就应该不一样。 毕竟他是伴随着太宰治的愿望而诞生的存在。 隔着火光,太宰治抬头,和楼上的他对视。 “再见。” 他说。 第82章 相泽遥推开门的时候,发梢是还沾染着未曾融化的雪。 太宰治披着一件外套,在院子里煎茶,蒸腾的热气中,他的面容模糊不清,看上去昏昏欲睡。 横滨不是每一个冬天都会下雪,太宰治也从来不会期盼下雪,四季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,只不过是换上不同的衣服,偶尔看一些不同的风景。 但是雪落下来的时候,他看着路人被风雪染白的发,还是会忍不住想,很多很多年以后,曾经来过他的生命的人,会不会也这样白了首。 “太宰先生。”相泽遥轻声呼唤。 太宰治睫毛轻轻颤了颤,有些疲惫又有些诧异的抬眼。 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。 相泽遥走近时,太宰治才发现对方脸上灰扑扑的,好像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猫,漂亮蓬松的毛发都有些糊了,委委屈屈地窝到太宰治膝盖上。 “怎么了,谁欺负你了?”太宰治忍俊不禁。 你还好意思问。相泽遥想。 你从楼上跳下去被中原先生捞走了,而我被救火的发现了。你说我能众目睽睽之下使用咒术直接消失吗? 于是相泽遥只能花费很久的时间假装被救,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赶紧跑。而且据说由于这场火被发现的很早……只有他一个人被困住了。 嗯……就很丢脸。 他将太宰治手腕上的绷带解开,上面依旧有一道已经痊愈到几乎消失不见的淡粉色印记。 “早就不疼了。” 太宰治似乎看出他的心中所想,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此说道。 “你总喜欢骗我。” “这次是真的。” 相泽遥不说话。 于是太宰治无奈:“好吧,我的确以前经常敷衍你,以后不会了。” “你还会想死吗?” “不会了。” “那你还会想杀了我吗?你十五岁那会儿可是趁我不注意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好几次。” “也不会了。”太宰治将沏好的茶递给相泽遥,让他暖暖手。 相泽遥接过来,一口直接全喝了。 太宰治就这样看着一杯滚烫的茶进了对方肚子,来不及阻止:“……你现在什么感觉?” 相泽遥回味了一下:“嗯……又烫又苦……难喝。” 看着对方后知后觉忽然皱起的眉头,太宰治忍不住,偏过头偷偷笑了笑。 “为什么忽然不想了?”相泽遥又把话题扯回来。 太宰治垂下眼眸没有看他。 实话实说,太宰治生了一张很好看的脸,冷白的皮肤,长而微卷的睫毛,眼眸是多情的桃花眼,鼻梁高挺。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。可惜他总是做着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,浑身缠着绷带,说话又总不着调。这又让人难以心生亲近。 对敌人来说,他就像潘多拉的魔盒,像迷惑海上旅人心甘情愿死亡的塞壬,像引诱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蛇……像一切冰冷而美丽的事物。如果偏要再加上一个形容词,那大抵就是温柔,并不善良的温柔。 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”太宰治终于开口。 “死挺疼的。” “还是算了吧。” 相泽遥安静的听着。 太宰治又问:“你还要走吗?” “如果说我会走,你准备怎么办?”相泽遥看向他。 “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