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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山,到处拉架的文徵明。 她想,要是他们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。 “你醉了?”徐经担心地伸手扶着她。 江芸芸盯着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指,再抬头时,笑脸盈盈,嘴角梨涡闪闪:“不论成不成,你都会有很好的人生。” 徐经也跟着腼腆笑了起来:“他们都说你读书很认真,我能跟着你一起读书吗。” 江芸芸眼睛一亮:“行啊。” —— —— 一群人喝得走不动路,幸好富二代徐经不仅有马车还有车夫,两人就把这些酒鬼都扔了进去。 “芸哥儿啊。”唐伯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,大着舌头说道,“这些都是我的朋友,你也是,今天真的太开心了。” “大人总有很多烦恼,还是你们小孩好。” “就知道吃吃,一口酒也不喝。” 江芸芸瘦小的身子几乎要被压弯了,嘴里坚持说道:“酒驾不行。” 最后还是跑堂看不过去了,连忙把人唐伯虎扶起来:“哎,您慢走,走这边。” 徐经也把其他人都丢进去后折返回来:“你要不一起上车,等会先把你送回家。” 江芸芸沉默片刻,随后摆手:“我自己走路回去,你把他们都送回去。” 徐经欲言又止,但又不好意思多说,只好目送她背起书箱走入人群中。 人群拥挤,即使小童背着高高的书箱,但很快也看不见踪影了。 他只好唤来车夫,准备把人都送回家。 ——若是幸运,明日还能见到他。 夏风闷热,风中是挥之不去的江腥味,江芸芸头脑中稀薄的醉意被风吹散后,反而变得格外清醒。 她难得悠闲地走在路上,感受着扬州繁华的夜市。 风中是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,两侧吃食的香味络绎不绝飘了过来,街面的招幡被灯笼照亮着,随风摆动着,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唐伯虎他们的欢笑声。 悲欢聚散,南北东西,尽归杜康。 “卖花喽,好看的绣球花,茉莉花,晚上便宜卖喽,三只一文钱。”卖花的小姑娘用浓重的方言腔调叫喊着。 江芸芸想起周笙屋内的花谢了,一直没有换上新的,所以就站在她面前:“给我三枝绣球,三枝茉莉。” 小姑娘脸颊通红,用蓝色头巾裹着头发,见是比她年纪还小的小孩,笑说道:“小童刚读书回来。” 江芸芸不好意思说道:“和朋友一起玩回来。” “那祝您知己问心,平安顺遂。”小姑娘嘴甜说道。 江芸芸抱上一束花,深深吸了一口茉莉的香气,那根放风到天上的风筝就被拉了回来。 ——历史若是只能一成不变,那本就该被打破。 她抱着花加快了脚步,只是刚入巷子口,突然被人撞了一下,手中的花便摔落在地上。 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那人连忙道歉。 江芸芸摆了摆手,蹲下来,摸黑把花捡了起来。 茉莉还好,绣球花瓣落了不少,还染上污泥,瞧着是不能用了。 那人诚惶诚恐地看着她,露出脏兮兮的小脸。 江芸芸心疼地摆手:“你走吧。” 那人很快就跑了,江芸芸把脏了的花瓣拨了下来,自我安慰着:“零落成泥,你的归处果然还是在土里啊。” “你总是这么好的脾气吗?” 一道影子出现在她背后,那影子被巷子口的灯笼照着,斜斜的一道长痕,落在江芸芸身边。 第四十二章 江芸芸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引起这场风波的上高郡王。 他依旧穿得格外华丽, 内穿红色花纱织金直身,肩上大团大团的锦绣刺绣,袖口衣领皆用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珍珠绕了一圈,哪怕站在阴暗处隐隐可见金光流动, 本该富贵逼人的一件衣服却蓦地被外面那件紫纱深衣轻轻罩住, 举手投诉间多了丝飘逸随性。 江芸芸并不说话, 只是沉默地看着他, 既不慌张也不谄媚,就好似当日初见时抬眸扫了一眼, 和看一个路过行人并无区别。 皇权富贵, 与她并无关系。 朱宸濠那双稍浅的瞳仁借着不远处街道细微的光顺势看了过来,那簇微亮的光好似一只黑暗中紧盯猎物的孤狼。 他同样在打量着江芸芸。 一个多月不见,他自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, 只是衣袖短了一小截, 显出几分寒碜。 若是寻常人大概会觉得不好意思, 遮遮掩掩, 偏他这么坦坦荡荡落出来, 张扬着野蛮生长的傲气。 朱宸濠盯着那袖口看了好一会儿, 才慢慢吞吞收回视线。 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江芸芸警觉问道。 她看了眼巷子口,果不其然地上倒影着几道蔚然不动的人影。 这是特意来堵她的。 过了开明桥, 这一代的住户就变多了起来,若非今日时间玩得晚了,她为了节省时间, 所以才打算穿过这条漆黑小巷,快速走到四方街。 四方街住着的大都是扬州大户, 江家也在其中, 到了四方街, 灯笼林立,家丁巡逻,就热闹起来了。 “我马上就要走了。”朱宸濠和气笑说着,“临走前想把和你的事情交代清楚。” 江芸芸哦了一声,抱紧手中的花束。 跑自然是跑不过,这小短腿抡起来还没那些人走路快。 不跑的话,这人看上去神神经经的,也怪危险的。 刚才应该买玫瑰的! 带刺扎人疼! “冯忠是个看得懂眼色的人,他若是你科举上的座师,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,你至少在院试之前一定顺顺利利。”他不解问道,“万一后来的人是个要求严谨的人,你科举就难了。” 江芸芸自信一笑:“没有他,我的科举也一定会顺利。” 朱宸濠见了她脸上的笑,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听人说你那时带人去府衙门口示威时,面对这么多官差衙役,都能言辞凿凿,神色镇定,咄咄质问扬州官员,谁看了不夸一句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’,想来也和刚才一样自信。” 江芸芸挑了挑眉:“你威胁我?” “自然不是。”朱宸濠笑,“现在全扬州,你看看谁敢威胁你,那不是不要命了。” 他明明在笑着,甚至还格外和气,可那笑意偏只教人看得心惊肉跳。 江芸芸顿时警觉起来。 “你害怕什么?”朱宸濠敏锐察觉到她的变化,无辜说道,“我还能害你不成。” 江芸芸皮笑肉不笑说道: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我瞧着是郡王您太危险了。” “为那些老百姓请命的时候,不觉得危险吗?若是你当时没成功,百姓暴动,不危险吗?若是冯忠心狠,不由分说,直接把人抓起来,不危险吗?”朱宸濠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