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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根上发出一株小小的茶苗。 这是—— 大雾弥散,前尘如过眼云烟。 再后来,茶神以为自己刚从休眠期醒来有了宝宝,从容地养起了白小茶。 怀着白小茶的时候,白清语也去过几次人间。 他在茶神庙宇外面徘徊,在野果子树下面仰头。 他往回拿了几次贡品和果子,放下时却涌上迷茫。 因为他本人只吃阳光雨露,不怎么吃人类食物。 可能是茶宝喜欢吧。 白清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。 等茶宝破土而出,根系与母树分离,白清语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到人间。 与贺任沅重逢。 眼泪打湿了白清语的眼罩,他抱着鲜血淋漓的贺任沅,原来他很会给茶宝剪头发是因为贺任沅,茶宝的黑头发是因为他喜欢贺任沅的头发。 他喜欢什么,茶宝就有什么。 “想起我了么?”贺任沅的嗓音带着低声的安慰,“没有想起也没关系,我还有办法。” “我想起来了!” 贺任沅嘴角一扬,没防备被白清语推开。 白清语猛地撕下自己的眼罩,他的手脚都沾满了贺任沅的血,触目惊心。 难怪今天贺任沅穿了一身深黑,因为黑色最看不出血色,他早就计划好了。 贺任沅的唇色很白,一定抽了很多血才集齐。 他嘴唇颤抖着,握住贺任沅的手腕,想要给他输入神力。 贺任沅拼着力气推开:“医学能解决的事情,不需要耗费你的神力。” 他在神境已经用了白清语很多很多神力。 “我们先去洗澡换衣服吧,再来处理这些血,晚上茶宝回来别吓到他。” 白清语:“对、对,先换衣服。” 贺任沅跟着白清语后面,慢悠悠地走着,虽然付出一点代价,好歹有了好结果。 白清语转身看他,贺任沅冲他笑,好像一点事都没有。 白清语挠了挠脸蛋,他的脸皮没有贺任沅厚,想起过去还是会脸红。本来很清白的,突然之间好黄好黄。 他正要跟着贺任沅进房间,贺任沅突然问他:“你想起了什么?” 白清语的脸色一下子变红。 贺任沅:“你是不是想起一些支持我们鸳鸯浴的证据?” 白清语习惯跟他抬杠:“才没有!” 贺任沅笑着看他。 白清语小声:“你自己洗澡,我也回去洗澡。” 贺任沅看着他上楼,锁上门,解开沾血衣服和伤口分离时,才溢出第一声痛吟。 为了万无一失,他拿匕首划了自己一刀,做个受伤的样子给禁制看,至少要真的有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出才真实。 他擦洗了身上的血液,倒了一些药粉消毒,咬牙用纱布盖住。 疼,也不疼,他心里快活得很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我们茶神,只上老攻的当,只抬老攻的杠,只吃老攻的()自行押韵。 第57章 白清语洗澡洗得快,方才他们是站在茶树下,贺任沅问他要不要变成茶树,白清语没有变。 大部分血液被衣服和裤子截留,少部分流到了泥土里,白清语带着铁锹,挖了个洞,把带血的土埋进深坑里。 他上楼,走到贺任沅卧室门口,拧了下门把手,没拧动。 白清语蹙眉,这可真是奇事。 里头的人听见动静,连忙过来开门。 贺任沅穿了一件烟灰色衬衫,衣冠楚楚,还喷了点香水。 白清语:“你为什么锁门?你之前说我是恶霸保姆的时候,也没见你锁门。” 恶霸保姆……他竟然还这样骂过老婆?贺任沅面色惭愧:“此时此刻意义重大,我想打扮好再见你。” 白清语看了一眼他抓过的发型,耳垂一热,现在看贺任沅跟以前的欣赏角度有些不一样。 他会注意到贺任沅的手指、肌肉、头发,而不是只把目光聚集在他脸和嘴巴。 白清语信了贺任沅的话,进门把他脱在地上的衣服拎起来。 这么多血,自己洗不干净,扔垃圾桶里搞不好还会被环卫工报案。 贺任沅刚想说“他自己洗”,就看见白清语双手一扬,衣服凭空消失,应该是扔进神境里了。 神境倒是很适合对负心汉毁尸灭迹。 贺任沅一键查询自己失忆的原因,力求避免:“我为什么会失忆?” 白清语道:“因为你是我带进神境的,你和神境的唯一联结在于我想让你进去,我一失忆联结失效,你就被弹出去并没收记忆了。” 幸好是在贺任沅伤好之后,白清语有些后怕,他要是容易怀孕贺任沅就糟糕了。 神境估计也没想过会有凡人一进来就没出去过,原地完成恋爱生子两件大事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这才是古茶神心里的正常流程,但凡出去见个家长,也不至于无人知晓。 贺任沅垂眸含笑,抵着他的额头:“看来你之前喊我滚出去都是假的,心口不一。” “我哪有……”白清语反应了一下,微怒,“你耍流氓么。” 贺任沅:“生气就我把拖到神境里揍一顿,我反正记不住。” 白清语低声道:“下次带你去神境我就不让你失忆了。” 贺任沅本来怕白清语发现他的伤口血气,喷了香水,还不敢抱他,终是忍不住住,紧紧抱住了白清语,喉咙发涩:“谢谢你原谅我吃软饭的行为。” 白清语哪里还记得跟邓伯一起批判过软饭男,双标道:“哪里吃软饭了,你是我捡到的人,就是我的,我想怎么养就怎么养。” 是他不让贺任沅做手工,他茶神的男人,本来就不需要上班嘛。 要不是他养过贺任沅练手,怎么会轻松把茶宝养得白白嫩嫩。 贺任沅同意老婆把他当畜生养,反正他也不怎么想当人。他贴着白清语的鬓发,吻了吻,道:“你能变出长发吗,我想给你簪发。” 白清语顺从地变出黛色的长发。 贺任沅挑起他几缕头发,绕了绕,用翡翠簪子脑后挽了一撮发髻:“收了我的簪子,就是答应我的追求。” 白清语不吭声,微微垂着一截腻白的后颈。 贺任沅得寸进尺地问:“如果你没有恢复记忆,会接受我的簪子吗?” 白清语眼里出现挣扎和犹豫。 贺任沅也不知道跟谁较劲,有些酸地说:“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软饭男?” 白清语:“你骂自己?” 贺任沅看着他。 白清语这才想起贺任沅的记忆并不完全,他只恢复了一半,那些逼着他学习、逼着他对糖衣炮弹产生抗性、教他谈判策略的记忆,还握在自己手中没还。 贺任沅很有手段,也不会手软,在起初的绝食过后,找到了新的方法。他骗到老婆的第一件事,就是筑高城墙,让下一个人进不来。这道墙刻在了茶神的骨髓里,哪怕失忆了还在发挥防御作用,尤其是对以心血建墙的贺任沅本人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