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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书都能进博物馆了还盗版书?” 白清语:“我明白了,这么破,一定是因为邓伯祖上对这个故事结尾进行了修改和加工。” 贺任沅被气得要命:“我恨你是块木头。” “我本来就是木头。” 白清语抿唇,古书有没有被修改过,他还能不知道吗。他就是有点乱,怎么好好的抄写一个故事,还给茶宝找了个爹? 贺任沅见他快把古书捏碎销毁证据,忙双手各捏住白清语的一只手:“松手。” 白清语松开了古书,下一秒,被拥入一个炽热的怀抱。 两颗心脏隔着胸膛一起一伏地跳动,仿佛要嵌入对方的频率中。除了在泳池那次,他没有这样抱过白清语,好像抱住了自己失去的一片拼图。 白清语宛若一只被大灰狼嗅着脖子的可怜兔子,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颤栗。 贺任沅深吸一口气,就算白清语不承认,他也不能怎么样,他还得求着白清语,从神仙体系里找出解除封印的办法。 古茶神真是考虑周全,凡人能拿失忆的茶神怎么样呢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 “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本书。”贺任沅押着白清语坐下,像清华学霸押着学渣老婆分析压轴题。 白清语蠢蠢欲动:“我去看看茶宝在哪。” 学渣茶神就差把“我肯定听不懂”写在脸上,但贺任沅还要抢救一下,毕竟他真的很想跟老婆上同一个大学,不,上同一张床。 贺任沅极尽温柔地哄:“听我分析五分钟,好不好?” 白清语揉了揉发红的耳朵,不说话了。 贺任沅拿起笔,先画重点:“交易茶叶让茶神神力受损,并且危及腹中胎儿。” 白清语:“嗯。” 贺任沅:“因为茶神一再地被书生蛊惑心软,他已经保不住孩子了。茶神胎儿是不是也天赋神力?” 白清语:“嗯,就是不会用。” 贺任沅:“所以这里,被邓伯祖上解开镣铐后,茶神借胎儿的神力封印了自己的记忆,留下复仇血书提醒自己。” “如此,他面对书生的哀求、悔过,才心坚如石地取他性命。直到他手上脚上沾满书生的血,才破除禁制。” 白清语屁股一挪:“我好像听见茶宝喊我。” 贺任沅用了点力气按住他,转过他的身子直视:“一到重点就跑,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,古茶神是以两人的亲生骨肉为封印,唯有书生致死量的血能破解。你心疼我了?怕我去死?” 白清语:“难道你想死?” 贺任沅:“不想。” 白清语:“不想就对了。” 贺任沅一脸被辜负,眼眶随之发红,抓着白清语的手按在自己的茶叶标记上:“但这证明,你确实失忆了,忘记我们的过去,你标记了我你还不承认。” 人类好脆弱,眼眶怎么红得比茶宝好快。掌心下的神力清浅地流动,白清语心软道:“好啦好啦,你要是能哄茶宝叫你爸爸,我也不阻拦。” 你俩长得是有点像,世间也没有那么多巧合。如果白小茶独独只有茶神本人的基因,头发颜色没道理会变异。或许他真的带贺任沅进过神境,让他在里面养伤,凡人出了神境就会忘记在神境的一切,所以贺任沅也失忆了。 贺任沅喉咙发涩:“你只能得出我跟茶宝的父子关系结论吗?我们俩呢?” 白清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你已经靠想象力讹走了一个小茶神,还要大的吗? 白清语:“你摔下山崖时我正在休眠期,正好要孕育一只小茶宝,你脑袋磕在我树根上,流了那么多血,心血浇灌了茶宝的灵脉,导致他有了你的基因。你碰瓷茶神白得一个儿子,你还不满足吗?” 贺任沅气笑了:“……心血浇灌?” 白清语觉得自己的推理无懈可击,谁说只有贺任沅有丰富的联想能力? 贺任沅粗鲁地说:“分明是精血浇灌了白大茶。” 白清语一下子涨红了脸:“你想得美。” “我告诉你,能进神境养伤的,你身上肯定内脏受损手脚骨折,动都动不了,还想泡我?” “……”贺任沅转变攻势,“我承认我们是清白的,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记忆?我想起来就彻底死心了。” “以后也不会骚扰你,行不行?” 白清语垂着眸,贺任沅的记忆一出神境就被神境没收,此刻应该挂在神境里的某棵茶树上当灯泡,找一找或许能找到。 但是,贺任沅恢复记忆了,自己却没恢复,要是他胡编乱造骗人怎么办? [信息差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。]他想起一句话,在此时此刻,或许是来自古老茶神的忠告,白清语决定听从。 “没有办法。”白清语道。 贺任沅不敢太强求,怕此事会损耗白清语的神力,不如找个机会先问问邓伯。 况且,他并非毫无对策。 他能够理解古茶神,但凡他早点对书生死心,最后他就不会失去孩子。这道禁制是为了保护茶神的后代,倘若凡人有真心,再谈一次恋爱便是。 解封封印需要致死量的血。 但那是古代,没有冷冻库,茶神老祖估计也想不到现代会有冰箱。感谢科学,给他提供作弊的可能。 人类一次失血1200毫升会危及性命。一次安全性的抽血是400毫升,每半年一次,一年半他就能攒到。 幸运的是,他在医院本来就存有冷冻血浆、红细胞和少量全血,以备不时之需,过期的血液并没有被丢弃,搜集起来分量不少。 他赌茶神的禁制并不能准确识别高科技保存解冻后的血液。 只要他保证是他自己的便是。 他接下来少量多次抽血,再过一个月,就足够血液去验证一次。 追老婆就得玄学和科学双管齐下,失败了也不可惜。 白清语抄完最后一句,茶神的神谕:宁我先负人,不可让人负我。 他手指一抖,挠了挠脸蛋,不会吧,他才没有负贺任沅。 白清语偷偷瞥了一眼贺任沅,见对方的神色踌躇满志,并不颓丧,于是也收起了自己的一点心虚。 白小茶一手托着一个鸡蛋回来:“爸爸!” 贺任沅第一次对爸爸这个称呼有占有欲。他迟早要让白清语亲口教茶宝喊他爸爸。 白小茶分配鸡蛋:“这个给爸爸吃,这个给叔叔吃。” 白清语:“那你吃什么?” 白小茶:“宝宝喝牛奶。” 附近有人养牛,母牛生产时就会卖一些牛奶,茶宝一回来,邓伯就去订牛奶了。 贺任沅:“家里还有房间吗?我可以借宿吗?” 邓伯一边叠纸盒一边道:“只有杂物间了,怕你住不习惯,贺老板还是去城里住酒店。” 贺任沅:“杂物间也可,谢谢邓伯。” 邓伯一噎,穷书生富书生全都是脸皮厚的书生:“我们这也没有换洗衣服给你。” 贺任沅被这一提醒,才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