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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胜在有股茶香。 管家轻声问姜萌萌:“她俩姐妹说啥呢?” 姜萌萌也震惊坏了,不小心喃喃翻译了出来:“一起吃一块青团,好有爱。” 管家:“哦。” ……嗯? 贺任沅手指一僵,他骤然意识到,在其他人眼里,自己像是得了白清语的施舍。 不答应条件只能吃白清语的剩饭。 捡人家不要的吃,这也算胜利? 贺任沅生生噎住了。 * “宝宝快喝点水,不要噎着了。”白清语一上楼,看见茶宝还跟两块青团作斗争,忙给他喂了一口水。 “爸爸,吃不下了。”白小茶打了个嗝,小声地说。 白清语无障碍地把白小茶剩下的一点点吃了,幸好他分给了贺任沅半个,不然父子倆都吃不完。 他真是太聪明了,用无声的方式释放和好的信号,他和贺任沅都不尴尬。 白清语把茶宝拖到腿上,给他揉揉肚子,“宝宝,你想养鸡吗?” 进城一周,白小茶整整一周没见过咯咯叫和喔喔叫的鸡,他手掌贴着脑袋,反应了一下,兴奋地一拍额头,“想,捡鸡蛋!” 邓爷爷家里天天都有鸡蛋捡,管家爷爷也很好,但没有鸡蛋捡。 “嗯,宝宝你拍的太大声了。”白清语揉揉他的额头,白小茶的话坚定了他换一户人家当保姆的决心。 在这里,齐叔、刘姐、哑巴姐妹、翻译师都很好,住宿条件也很好,雇主……雇主的姑姑也很好。 白清语是有点舍不得的,但是他不可能让白小茶一直躲躲藏藏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贺任沅迟早会发现,时间越长他越生气。 本来雇主脾气就大,再生气就伤身体了。 这里本就是贺映给就业困难人群提供的过度阶段,现在他当保姆的经验丰富,能靠自己的能力找到下一家,趁贺任沅没发现之前,把位置腾出来了。 “等老板叔叔睡觉,我带你去花园玩。”白清语和白小茶一起躺在床上,“最近老板在家的时间太长了。” 白小茶:“好噢!” 十分钟过后,一大一小齐齐入睡,谁也没想起要去花园玩。 今天出门采集艾草真是太辛苦了! …… 贺任沅在花园里移栽了很多几十年的茶树,且不让园丁修剪,让它们自由散漫地生长,或许自由过火,反而有些半死不活。 之前的园丁向他请示过,要不要修剪看看,贺任沅拒绝了。 他总觉得不能干预,他不想要一排高矮胖瘦一致,被机器收割采茶的茶树,茶树应该在山岩上,清秀挺拔。 这一日,贺任沅晨起经过花园时,发现茶树长成了他理想中的样子,充满美丽的生命力。 “是因为春天到了?” 还是因为换了个园丁? 贺任沅看着一大早就在花园忙活的白清语,皱了下眉,他不是小气的人,干得好就该涨工资。 只要钱给得够多,这就是白清语的“分内之事”,绝不能让白清语发现自己对茶树的在意,免得又多一个把柄。 这些茶树是从他掉下山崖的地点挖来的,围绕着茶树一定发生过什么,是很重要的证据,要固定下来。 贺任沅观察着白清语的动作——比对他跟前园丁的技巧区别。 白清语发现老板的注视,支起身子,“你在督工吗?” 贺任沅:“我有那个时间?” 白清语:“可我想跟你说说茶树采茶后护理。” 这些茶树同事有一定年纪,采得太狠,影响活力。他都要辞职了,关爱一把同事。 贺任沅耐着性子:“你说。” 贺少和白清语互相被对方绊住时间,三楼的茶宝宝落单了。 于是…… 刘姐悄摸摸地上楼,带了一瓶牛奶,小声呼唤:“茶宝,是我,刘奶奶。” 正在阳台晒太阳的茶宝一翻身,茶色的眼睛被阳光照耀得更加清浅。 ——刘奶奶来了,刘奶奶会给牛奶。 刘姐捂住心脏,感觉像看见了太阳之子,“宝宝坐着就好,来,喝牛奶。” 刘姐拧开瓶盖,她还自己出资购买了一个替换奶嘴,可以拧在瓶口。 “谢谢奶奶。”白小茶熟练使用奶嘴和吸管,但显然在广大奶奶眼里,他这个年纪更应该使用奶嘴。 自从白清语安排贺任沅的菜单没有被贺任沅反对,刘姐就对自己的无功无过做饭理念产生了一点动摇。 其实,她也应该勇敢一些,问问大少爷的喜好,大少爷爱吃的食物,针对性学习钻研。少爷人其实挺好的,她这样有点摆烂了。 但是直接问少爷还是太可怕了,仿佛犯罪过后去咨询请不起的大律师,实在自不量力,连律所的门都不敢进。 不过,现在有跟少爷长得很像的替身宝宝。 跟茶宝讲话有什么压力呢? 刘姐假装面前是缩小版的贺任沅,双手垂在腿侧站着,“少爷,您月饼喜欢苏式的,还是广式的?” 白小茶仰着脑袋:唔? “爸爸喜欢蛋黄月饼。”白小茶道,爸爸会自己腌咸鸭蛋。 刘姐:“噢,贺少喜欢蛋黄月饼,呸,白清语喜欢蛋黄月饼。” 刘姐:“贺少,鱼您更喜欢糖醋还是香辣?” 白小茶:嗷? 糖醋鱼哦。 刘姐:“少爷,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?” 白小茶:“先吃甜的!” 刘姐仿佛在英语角练口语,还遇到了一个句句有回应的小伙伴,角色扮演得很好,她很满意,感觉对贺少威严的畏惧削减了三成。 她抱起白小茶亲了亲:“喝完你继续晒太阳吧。” 过了一会儿,手语翻译姜萌萌蹑手蹑脚地上来。 谁懂,来豪门工作这么久,一次都没有跟老板对视过。生怕一对视,被老板发现多余,工作没了。 “茶宝,是姨姨。” 白小茶刚躺下去复又爬起来,是带着棒棒糖的姨姨。 “茶宝,我们来玩游戏,一二三木头人,木头人不能笑,赢了姨姨给你棒棒糖。” 白小茶严肃地点头,因为脸上的肉多,嘴角抿起时,被挤出了一点下压的弧度。 “一、二、三,木头人。” 白小茶定定坐着,茶神幼崽的眼神,生来明澈,不谙人间事,带着一点高贵。 像贺少一样,看人,又仿佛没在看人。 一岁半就能学老板三分神似,恐怖如斯。 姜萌萌坐在茶宝面前,直视幼崽期老板的眼睛。胆子+1+1+1…… …… 父子俩完全不懂这些人在搞什么东西,白清语只知道,刘姐她们经常上楼投喂白小茶,陪白小茶玩游戏,人真是太好了。 白清语有了辞职的想法,翌日中午,便跟管家透露。 茶宝坐在一旁挖八宝饭,管家正看得满眼慈爱,突然晴天霹雳,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要辞职?是不是嫌工资低,我再给你涨五千。” 包吃包住到手五千,是贺映定下的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