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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手机提醒道:“余叔叔,你的手机掉了。” 话音刚落,余叔叔像是被吓到了,整个人猛地一震,反应了一秒才低头看了眼手机,然后俯身拾起,说了句“我一会发给你”。 挂断电话,余叔叔又捏着手机发了会呆,抬头看过来时唇角抽动了两下,发出的声音像是没电的玩具,没有力气,断断续续。 “声声……你…在这写作业,我和你爸爸……有点事要说……” “哦好。”燕声皱着眉应了一声,看着他脚步匆匆地往外走,眉眼间尽是担忧。 门外,余响刚走出书房,却在即将走进客厅的瞬间停了下来。 酒店房间的隔音向来不好,加上这所谓的书房只是用层板隔出的办公区域,哪怕燕回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,余响也能清晰地听出新闻播报特有的腔调。 平静且充满秩序感的声音,天然与各种谣言、推测对立,带着近乎严苛的审视感。 也许搞错了呢?也许只是巧合? 那些翻开皮肉,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未发生在燕回身上,所谓华南医院男性自然受孕产子的论文,只是道听途说的传闻。 余响似乎又找回了理智和逻辑,情绪因此被克制,他拿起手机,给刘医生发了个微信号。 很快,添加好友的信息传来,通过验证后不久,接二连三的截图便传了过来。 余响点开第一张图,刚看清论文标题、作者、工作单位,便听到燕回的声音。 “余响?我说怎么老听到微信叮呤当啷的声音,你躲在这干嘛呢?” 燕回站在不远处,一脸好奇地看过来。 他穿着一件黑色打底衫,外面披了件白色羊毛开衫,简单的穿着在酒店奢华内饰的衬托下,显得愈发纤细且单薄。 余响张开嘴,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,只能闭上清清喉咙,发出类似小动物悲鸣般的细小声音。 这样的反应,似乎让燕回预感到了什么,于是他收敛起戏谑的表情,静静地注视着他,不催促,但也没有询问。 终于,经过反复地吞咽和咳嗽后,余响嘶哑着开口道: “燕回……声声的预产期……是四月几号?” 燕回微微睁大了眼睛,眼神瞬间飘忽,重新聚拢后,那双眸子显得格外温柔沉静,甚至带了点浅淡的笑意。 “四月一日,愚人节。” 原来如此,愚人节啊……还真是……恰如其分…… 余响看着燕回,视线中的他开始晃动、扭曲,反倒是下午在出租车上看的那些视频,在脑海中变得真实而清晰。 皮肉被一层层切开,露出血红色的内脏,为了防止遮挡视线,医生甚至会用医疗器具撑开伤口,勾住皮肉。 伴随着这些鲜血淋漓的画面,黄医生的声音无情响起。 “腹腔妊娠的胎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在孕早期胎停,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怀孕了,因为胎儿化成的石胎会被身体当成异物排出……” “等到了孕晚期,母体承受的危险比胎儿更大,并发症、感染,随时都可能发生,即便足月生产,也可能发生各种意外,给母亲和孩子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……” 腹部的伤口、提起生产大出血时的麻木、燕声的阿贝贝、白少禹和孙简诚的反应……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细节,都被一条线完整串联在一起,围着他旋转跳跃齐声歌唱—— 你丫就是个大傻逼! 余响的眼泪掉得猝不及防,又多又密。 不过和上一次得知燕回被家人抛弃时的大哭不同,这一次余响哭的很安静,表情麻木,神情涣散,甚至称得上是呆滞。 燕回本来想说两句类似“哎呀被你发现了”“恭喜你终于发现真相奖励小红花”之类的玩笑话,看到他这个反应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,有些心虚地别开头,替自己撒过的谎找补。 “我这不算是骗你吧……四月一日也是四月啊……声声也是真的因为羊水污染提前做了剖腹产…虽然不算早产儿,但早六天也是早啊……我也是担心被你家知道要和我挣抚养……” “对不起……”余响伸出手,似乎是想要拥抱燕回,却又颤抖着不敢碰他,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,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抓住裤缝。 “如果我再聪明一点……如果…我能勇敢一点……”甚至更早一些,如果当年能直面自己的内心,表达出真正的想法,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 他会陪在燕回身边,陪他经历恐惧胎停的每一个夜晚,陪他去产检,陪他住院生产,和他一起赚钱养家,参与燕声成长的每一个阶段…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像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着忏悔的废物。 啪! 余响忽地抬起手,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,燕回被他吓了一跳,还没反应过来,他又啪啪地打了好几下。 这几个耳光用了十足的力道,余响的脸几乎是瞬间充血,四根手指头清晰可见。 “你干嘛!”燕回终于反应过来,连忙拉住他的手,眼看那张帅脸变成猪头,又心疼又好笑,“我知道你心里憋屈,但也不用这么用力……” “我不憋屈,”余响抓住燕回的手,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,偏偏他这河堤坍塌得无声无息,有种诡异的绝望感,“我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……关于你…我这一辈子…好像没做对过一件事……” 无论是儿时的口是心非,少年时的嘴硬心软,还是重逢后的眼盲心瞎,他永远走在错误的道路上,还自诩深情专一。 燕回看着余响脸上淤青红肿的指印,轻笑着点头:“好像……还真是。那,你想怎么办?负荆请罪,然后离我们父子俩远远的,从此以后不再打扰?” 余响眉心一跳,慌乱的视线隔着模糊的视野落到燕回脸上:“不……我不走……别赶我走……燕回…你让我做什么都行,就是别赶我走……” “什么都行是吧?”燕回眼珠子一转,恶作剧般抬抬下巴,“那如果我让你跪……” 扑通。 没有一丝犹豫,余响啪叽一下就跪下了。 燕回默默咽下后面的话,心率像坐了火箭般直线上升,表面上却嫌弃地摆摆手,转身朝沙发走去。 “你还真跪啊…我就是开个玩笑,快起来别吓着孩子……咳,你过来,我们慢慢聊。” 余响站起身,亦步亦趋地跟到沙发,直挺挺地站在燕回身旁,像是潮玩品牌新出的手办,带宽面条泪的那种。 燕回抬头看了他一眼,叹口气,拍拍身边的座位:“坐。” 等人乖乖坐下,他又拿起纸巾盒,塞进余响手里:“把眼泪擦擦,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。” 余响听话地抽纸擦眼睛,乖巧的样子让燕回幻视燕声。 等他稍微平静一点,燕回缓缓道:“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