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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,好像就是在沙发上…… 眼看思绪就要滑向无法控制的深渊,视频里忽然传来门铃声,燕回回头看了一眼,起身离开。 几句模糊的话随后传来。 “哪位?” “大少,是我,吴律师。” “吴律师?您有什么事?” “有文件需要大少签个字,请问我能上来吗?” “上来吧。” 几分钟后,燕回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镜头前坐下。 中年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,面对镜头,燕回坐在他斜对面,只看得到一个侧脸,正盯着男人拿出的文件发呆。 “这是立户文件,请您在这签个字。”摄像头很高级,不但是高清影像,连声音也收录得清清楚楚。 “立…户?”燕回茫然地抬头,看着吴律师,“什么意思?” 吴律师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用微笑,看着很亲切,实际上却没有一点温度。 “大少,您已经年满十八岁了,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甚至从法律意义上来说,您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。燕家将您抚养成人的义务已经尽职尽责地完成,从今往后,您就得独立了。” “独立?”燕回呢喃着,环视一圈,“我在这个房子里独自生活了三年,还不够独立吗?” 吴律师顿了顿,似叹息似无奈地说:“严格意义上来说,您这三年是借住在夫人的房子里,刷着夫人给您的副卡,并不能算独立生活。” “借住?” 燕回就像是一个刚开始学习说话的婴儿,一再重复着吴律师的话,试图搞清楚每一个词语背后所代表的意思。 “他们……要把我赶出去?” “不是赶出去,是让你立户,独立生活。当然,您刚考上大学,现在就让您打工赚钱有些残忍。所以出于长辈对子女的关心,夫人愿意继续资助您完成学业。” 吴律师说着拿出另外一份文件,以及一张银行卡:“这套房子,是给您立户的房产,已经过户到您名下。这张银行卡里有三十万,足够支付您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。” 燕回盯着面前的文件、房产证和银行卡久久不语,吴律师也没有催促,安静地坐在那等待着。 终于,燕回开口了,声音嘶哑得可怕。 “他们在哪?” 吴律师叹了口气:“大少,签字吧,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” “我问你!他们在哪!是不是在公馆?”燕回抓起文件起身就要走,“我要去找他们,我要问他们……” “夫人他们出国了!”吴律师拉住燕回,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,“前天二少期末考结束,昨天夫人老爷还有燕总和少奶奶就带着他出国了。” “出国了……”燕回呢喃着这三个字,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。 吴律师拉着他重新坐下,好一会才低声道:“大少,有些事,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。你刚高考完,成绩又好,前途一片光明,没必要硬碰硬……” 没等他说完,燕回突然动了,他松开文件,任由纸张洒了一地,探身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。 吴律师又叹了口气,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纸,挨个整理好,等燕回把燕家人的电话都打了一遍,开口劝道: “没用的大少,签字吧。” “不……”燕回摇着头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,“不…我要听他们……亲口说……亲口说……” 吴律师不落忍地别开头,好一会拿出手机:“好吧。但是大少,真正爱你的人,是不会让你打这个电话的。” 说完,吴律师拨打电话,并按下了免提键。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,燕琴的声音响起。 “燕回签字了吗?”网?阯????布?葉??????????é?n?2???2?5?????ō?? “夫人,大少有话想跟你们说。”吴律师说完,将手机递给燕回。 燕回盯着手机,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。 “谁的电话……还需要说什么?喂,吴律师,你让他把字签了不就行了吗?我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,他就算告到法庭上我们也没有义务……” “为什么?”燕回抖着手拿过手机,呜咽的声音就像垃圾箱里被遗弃的小猫,尖锐但细弱,气若游丝。 “为什么这样对我……我到底…做错了什么?从小到大…你们都没管过我……我的身边只有保姆…家教……无论我怎么做…你们好像从来不关心……” 燕回死死捏着手机,头越埋越低,拱起的背部像是猫咪弓背炸毛。 “明明我都按你们要求做到了啊!我考第一你们无所谓,考最后一名你们也不关心!我高考总分701你们知道吗!云京大学招生办给我打电话,要给我全额奖学金!可是你们在哪?你们陪燕承出国了!还要我立户独立!为什么这么对我!为什么——!” 嘶吼声透过手机听筒回荡在书房里,震得余响的心脏生疼,就好像这些声音化为无形的手,撕扯着他心脏上的血管,一下又一下。 余响额头的青筋因此暴起,手指每一个关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后槽牙被咬得嘎吱作响,眼底涌出血一样的红。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燕回会离开云京,也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听到一个不字。 哪怕在燕回的认知中,自己并不喜欢他,他也想尽力抓住一些东西,一些能证明有人爱他的证据,哪怕是虚假的。 余响再也看不下去了,扔下手机夺门而出,将燕琴的声音远远甩在身后。 “……你患有无精症没有生育能力,公司不能交给你,可如果绕过你让燕承接手公司,这么优秀的你甘心吗?你越是优秀,燕承就越危险,海燕集团就越危险,为了防止你日后夺权把公司交到外人手上,我们只能这么做!” 余响跌跌撞撞地冲出书房,朝着主卧奔去,燕声看着他的背影,又回头看了眼书房,好奇地站起身。 余响一路冲进主卧,见燕回没在,抬脚就往主卫走。 恰在此时,衣帽间的门开了,燕回一身清爽的走出来,看到眼眶通红的余响顿时笑了。 “哟,你这是哭……!” 话还没说完,人就被抱住了,一米九三的大高个,如同一张毯子般把他围在怀里,耳边响起那人大提琴般如泣如诉的低语。 “对不起燕回…对不起……如果我能早点说出来就好了……要是我能勇敢一点就好了…对不起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对不起……” ……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抱过了? 不对,也不是没和人拥抱过,孙简诚、白少禹、钱景、燕声……都抱过,但感觉不一样。 毕竟,一米九三的宽肩,确实很有安全感,也更温暖…… 燕回闭上眼睛,抬手拍了拍曾给予他虚假温暖的宽阔肩膀,轻笑道: 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你那时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