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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自己来到了当年董斯扬威胁他的那个居民小区。 当年的居民楼如今看着更破旧乐,候宁爬到楼顶,吹着寒风,忽然哭了出来。他也不想动了,觉得干脆就无人知晓地死在这儿吧。 可死太难受了,才没坐多久候宁已经冷透了,浑身打起哆嗦。他抱着自己,觉得更加悲催了。 四个小时后,候宁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。 十余年的共同生活,让候宁一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。 候宁扭过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。 董斯扬爬上顶层,看到候宁,松了口气。 他来到候宁面前,清清嗓子,不善道歉的人让场面十分尴尬—— “那个……我去问了,误会一场。” “走吧,跟我回去吧。” “不冷啊坐地上?” “你好歹也扇了我一耳光呢……” 候宁始终不说话,董斯扬自知理亏,也没什么办法,“以为你要走的时候,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,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。” 这话让候宁心里舒坦了一点点。 “刚才跟你话说得太重了,是我的错,你说想怎么办吧。” 候宁还是不说话,地上忽然掀起一阵尘土,候宁转眼,看到董斯扬将外衣脱了。 “咱们来个痛快的,我让你出气。”他指着万家灯火的方向,“我从这儿跳下去,没死你就原谅我,行不行?” 候宁还以为他开玩笑,没想到董斯扬说完就朝着那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。 “哎……”候宁从地上爬起来,董斯扬一步踏出,候宁吓得大叫,“哎!” “董斯扬!”候宁惨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冲到边缘往下望。 顶楼居民修了一个玻璃阳台,董斯扬正站在阳台顶棚仰头看他。 候宁跌坐在地,董斯扬跃起,扒着墙上的空调机器上来了。他仰头躺倒在地上,给自己点了根烟,“没死,等会儿跟我回去。” 候宁缓了大半天才找回声音:“董斯扬……你是疯子吧?” 董斯扬咯咯笑,“可能吧。”他笑着笑着,忽然脸色一僵。 候宁:“怎么了?” 董斯扬:“腰好像闪了。” 候宁:“……活该!” 后来董斯扬被候宁架着去了医院,董斯扬临时叫李峋帮忙,跟李峋说自己腰闪了,李峋没信。再后来李峋回家跟朱韵说董斯扬腰闪了,朱韵也没信。 大概他们都想不到董斯扬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受伤吧。 三个小朋友在罗马斗兽场疯玩了半天,一个个累得喘气都费劲。 朱韵一手拉着一个儿子,李峋抱着昏昏欲睡的李玥凌,返回酒店。无论朱韵如何劝说,孩子们就是不肯洗澡,倒在床上眨眼就睡着了。 朱韵无奈地掐着腰,看着雪白的床单上并排躺着的三个小朋友,扑哧一声笑了。 李峋刚好洗完脸,从盥洗室处来,“怎么了?” 朱韵:“你看他们仨像不像三条大虫子?” 李峋站到朱韵身边,像模像样地看了一会儿,“挺像。” 朱韵嘿嘿笑。李峋从后面环抱住她,朱韵顺势往后靠了靠。 “干什么?” “不干什么。” “他们仨看着要睡一阵呢,要不要出去转转?” 李峋思考几秒,点头。 飞扬公司的海外分部负责人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车,李峋载着朱韵一路漫无目的地乱转,开了没一会儿意外地到了“国中国”梵蒂冈的地界。 梵蒂冈面积不大、人口不多,却有着全世界最著名的教堂和博物馆,反正李峋和朱韵闲来无事,便下车游览。 可能是时间较晚的缘故,他们没有排很长队伍就进去了。博物馆恢宏非凡,举世闻名的《拉奥孔》雕塑坐落于八角中庭,游客们不断拍照留念。 朱韵天生缺乏艺术细胞,陪着李峋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。李峋拉着她的手,以免走散。 潦草地逛完博物馆,他们来到圣彼得大教堂。为了给朱韵提神,李峋先带她去爬教堂顶层。一百多米的高度,几百级的台阶,爬到最上面的时候两人都出了一头的汗。 时值傍晚,天边是温柔的晚霞。这里是梵蒂冈的制高点,也是全罗马的制高点。眺望远景,朱韵微微发怔。 “歇会儿吧。”李峋说。 “旅行真放松……”朱韵伸了个懒腰,“你说我们留了那么多工作,他们在国内是不是要累死了?” 李峋:“哪那么容易死啊。” 朱韵笑了笑。 下方是椭圆形广场,广场周围半圆形的长廊里耸立着多立克柱式的柱子,柱子顶上的一百四十尊圣像引人注目。晚霞从后方照来,好像圣徒们真的站在天际看着世间,风都带着温柔和神圣的味道。 “要是那兔崽子真不原意学,等毕业就把他送付一卓那儿吧。”李峋忽然说道。 朱韵:“真的?那他可要高兴死了。” 李峋无奈,“不然怎么办?” 朱韵:“你不是要抓他成绩吗?” 李峋轻笑,深呼一口气,释然道:“算了,一辈子太快了,勉强自己太亏。让他自己折腾吧,万一真混不下去,多给他留点钱就是了。” 朱韵伸手,在李峋背上揉了揉,“不会混不下去啦,思崎多好看啊。” 李峋:“就他妈剩一张脸了。” “有脸也行啊。他从小就喜欢付一卓,正好付一卓也没孩子,让他们俩一起玩去吧。” 提起这件事,李峋稍稍停顿了一下,朱韵察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李峋斟酌片刻,说:“你猜付一卓现在干什么呢?” 朱韵:“我哪知道。” 李峋看了看表,说:“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多,他应该在战场呢。” 朱韵:“他又去找任迪?” 李峋:“嗯。” 朱韵:“那么多年了,他还没放弃呢?” “谁知道呢,蠢货一个。不过其实也怪不了他,任迪那人……”李峋哼笑两声,看向朱韵,“我和董斯扬都跟他们打赌,他要是能吃下任迪,我就让你给他手绣一面锦旗。” 朱韵:“……你们打赌,为什么要把握算上?” 李峋:“因为不可能啊,赌就赌呗。” 朱韵: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 “要可能早可能了。”李峋说完静了一会儿,又低声道,“这么多年了,经历太多事了。付一卓这人也是闷,他要是早告诉我他的想法,十年前金城吸毒致死的时候我就帮他一把了。” 京城的夜才刚刚开始。 繁华的北京一角,有家很不起眼的面馆,因为物美价廉,所以在附近居民中的口碑相当不错。 店面营业到后半夜,给来来往往的夜行生物提供了落脚之处。 如今付一卓正坐在店铺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