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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的血肉为食。李双睫也满嘴是血,但她没有选择去擦拭,而是任由它缓缓淌下来。 鲜红。腥重。刺目。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。 微笑。 她就这样。李双睫,这样的睚眦必报。面对伤害她的人,她会报以的数以百计的仇恨。宋恩丞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,他哆嗦着嘴唇,脸色也是苍白的。四周都是目光,锐利地撕扯着他。 现在他终于明白李双睫有多么狠了。他以前竟然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。她保护他保护得太好了,即便是当时巷内斗殴,她也要小心翼翼地销毁凶器,把自己清理干净,以防他被吓到。 可惜他现在知道了。 李双睫转身离去,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。谁也不清楚她究竟在做些什么,不过李双睫做事总归是有她的道理的。人群之中,裴初原垂下清冷的眸,细细思索,李双睫跟他说过许多宋恩丞的事,所以他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:宋恩丞把自己清扫出局了,不对,也不尽然。 他想到一种可能性,这是宋恩丞自己都万万想不到的可能性。宋恩丞低估了李双睫,低估了她的傲慢、自私、恶毒等诸多的本质。李双睫再好,再完美,总归是有劣根性的,人。 既然是人,免不了邪恶,免不了贪婪,更别提李双睫此等重欲的人。一个习惯把什么东西都握在手里把玩的人,你要想办法脱离她的控制?天方夜谭。更别提她已经体会过那不受控的滋味。夏雅就是警醒。李双睫不会再让自己深陷求而不得的痛苦,所以,祸害别人。 成全自己。 这混乱的一夜总归过去了。次日一早,众人便拖着行李下山。这趟三天两夜的旅途给每个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,当然,不全是美好的,但是也没那么糟糕。坐在返程的校车上,细密的雨丝打在车窗上,大家感慨真是好运气,还好下山的时候没下雨,不然就倒大霉了。 宋恩丞其实不讨厌下雨天的。 下雨天的时候,可以在室内做训练、放松、拉伸。教练会用筋膜刀帮他舒缓因劳损而僵硬的肌肉。宋恩丞习惯咬着牙不吭声,在其余人哭天抢地的哀嚎里,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。 忍耐痛苦,或沉湎欢愉,前者对他来说更安心一些。宋恩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,任何幸福都是有代价的。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因为身高拔个儿而抽筋的感觉。那是在夜里的床上,黑暗中从睡梦中惊醒,腿肚子抽搐得厉害。后来他习惯了,那是成长的讯号,忍耐就好了。 忍耐就好了。 没关系的,他是个坚强的人,忍耐就可以了。家人也总是对他说,你是男生,要多吃苦。所以宋恩丞也不习惯在受苦的时候,有人突然握住他的双手。他趴在地板上,满头大汗,初三的李双睫坐在一旁温书。她顺其自然伸出手让他握住,明明他没出声,她知道他在呐喊。 很孤独的时候。 没有你在的时候。 怎么忍受啊? 于是,伴随着宋恩丞的青春,是那个熟知于心口的名字,是无论何时都伸向他的手。是他闻到她的初潮,伴随着一股生锈的血腥味。是在她家的客房,一墙之隔,他望而却步,而她拉他一步步沉沦堕落的那个深秋。 是后来发生的一切的一切,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,是去年冬夜的戛然而止。是后半个学期,无休止的推拒和撕扯,是无数次眼神停留在她身上,却碍于少年的尊严,悄无声息移开。 是青涩的、漫长的。 细细密密落在全身的。 生长痛。 第79章 宋恩丞离开了。 离开的当天, 许多人来为他送行,唯独没有李双睫。宋恩丞的心情十分复杂,逃离这个地方、她的身边。可以称得上劫后余生, 高兴一点, 他理应为摆脱一段深陷囹圄的情感而庆幸。 嘴唇上的伤口, 结痂了, 丑陋的、不合时宜的摆在那儿, 像割裂山川的地缝。每次牵动它,张嘴,说话,或者仅仅只是呼吸, 都在隐隐作痛。那是李双睫留给他的, 印记, 或是报复。 他不清楚。 不清楚的事还有很多,到北京以后会如何, 他能获得出线机会吗?他能经得起全国赛场的考验吗?一切都是未知数。从前他是被李双睫推着走的, 如今却是他自己有了出走的决心。 “走吧。”李希拍了拍爱徒的肩膀, 看少年仍旧失落惘然, 低声安抚。 “其实双睫她……” “没事的,李教练, 我们走吧。” 李希不知该如何安慰:“好吧。” 今日万里无云。 适合出行的好日子。蔚蓝无际云域, 天高任鸟飞, 他即将踏上新的征程。 “……再见。”他轻声对这个城市。 轻声对过去的一切, 对他挚爱的人。 不愿惊动什么。 航站楼外,李双睫默默地靠在落地窗边,抬头看向启程的飞机,看向机翼抛出的灿烂的航迹云。耳机里播放着摇滚乐, 紧促的鼓点,狂放不羁的歌词,她努力适应那失去掌控的感觉。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洁白渺小的一点。李双睫才低下仰了许久的、酸痛的脖颈。她叹息了一声,在路边拦了一辆回学校的计程车。手机上,联系人里少了一个,和他的聊天记录停留在。 那几通未接来电。 李双睫顺着通话记录往上划,再往上是去年冬天,再是前年,大前年…… 删除,删除,删除。 直到聊天记录单调苍白一片。 她将指尖落在闪烁的光标上。 几秒后。 关上手机。 ……无聊。 高三的开学日。 “早啊,李双睫!!” “早上好啊李双睫。” “早。”李双睫抬了抬下巴。 一路走进校门,到处都是和她打招呼的同学。有些认识,有些不认识,无一例外的是人人都认识她。李双睫如今可是大名人了。短短一段路,硬是被她走出了天安门阅兵的架势。 “李陛下!我这个寒假可是一点儿也没懈怠呢!早上八点钟就起床学习,凌晨一点多才睡!” “我也是!上个学期的试卷我已经过目不忘了,现在随便拉出一道题来考我,我都错不了!” 李双睫频频颔首: “同志们辛苦了。” “回皇上,不辛苦!” “都是为成绩服务!” 还有两个传媒部的人员煞有其事采访她,一人肩上扛着摄像机,另一人则手上拿着话筒。他们把李双睫拦下:“打扰一下,李同学,您对于今天的开学典礼,有什么想要分享的?” 李双睫问: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 记者愣住:“您不打算演讲吗?” “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