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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敢。 我很敢,李双睫用实际行为去证明。教学楼外春光灿烂,春风张扬地亲吻在脸上,是逐渐升温的微醺感,错过了就不会再拥有。她跑得从未有过的怦然,樱花林也,近了。近了。 “……我到了!”她大声地说。 环顾四周,樱花瓣纷纷坠落。 李双睫心想,也许是自己来得太早了。她本来就跑得很快。或许夏雅去买水了,别的事。她会在这儿等她的。等的时候,李双睫平复着杂乱的心跳,她其实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,也许见了面之后才有话说。她还是等待,耐心地等待,直到日光从骨节分明的枝头偏移。 李双睫仍未察觉。 直到下课铃把她唤醒。 是中午的下课铃声,教学楼那边传来阵阵喧嚣声,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。双腿因许久未挪动而发麻,李双睫摁住的却是心脏。那里更需要安慰,她很失落,余震的痛。 是她想多了吗? 还是夏雅没有等待下去。 ———她来迟了吗? 直到午休时,其余的情侣们偷偷牵着手来到这片樱花林里,李双睫一个人似乎有些尴尬,她也知道夏雅不会来了,她不是那种会让别人围观着谈论重要的事的性格,李双睫也是。 只是。 只是。 李双睫这么想着,脚步拖沓地往回走。突然,一阵香风袭过来,满枝的樱花雨点般砸下,落在李双睫的头顶,脸上,肩上。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,视线模糊,恍觉树下是有人的。 可当她再次去看。 又是空无一人了。 与此同时,她感觉自己脸上黏了什么东西,摘下一看,是两片淡粉的花瓣。她想起夏雅的腮红也许是这个颜色。只是,为什么一直黏在自己脸上没有落下呢?李双睫的泪沾湿它。 她流眼泪了。 李双睫哭的时候极少,但不是没有。可她上小学就没有再哭过了,这应该算是她懂事后的第一次流泪。哭的感觉原来是这样,喉咙里像塞了棉花,很不舒服,这感觉可真不好受。 她擦拭眼泪,轻声告诉自己: “我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。” 我们的结局。 不该是这样的。 …… “……走吧。”夏雅关上了车窗。 关秘书问:“不再等一会儿吗?” 夏雅说:“没有那个必要。” 这么说的时候,她和她母亲像极了。关霖看着她,有一会儿,然后压抑唇角的奇妙微笑。夏雅似乎察觉到了,她对上母亲的情人的视线,沉默片刻,挪开视线:“我并不觉得后悔。” “真的不会后悔吗?”关霖拧动车钥匙,余光撇过左侧后视镜,看到一抹正在奔跑的身影,微笑的幅度扩大, “或许是我曲解了小姐的意思吧……我以为你是在等你在意的那个人。” 夏雅靠着椅背,眼眶微微泛红:“是在等。但不是一个人、一个答案。” ??坁????????????????????n?2??????5?????ò?? “那么小姐在等什么呢?” 夏雅掏出耳机戴上,点开的是一首静谧动听的钢琴曲,她一边聆听,一边说:“我没有在等什么。我写了信,在我落笔的那一瞬间,我的心里就有了答案。不论她给予我什么,我想我都会坦然的接受。我说我不会后悔,不是因为我即将错过什么,那仍然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期许。我是在等,你可以看作是唯心的等,我已经等到了内心的答案,仅此而已。” “这么说,会不会有点悲情了?” “怎么才算作不悲情呢?”夏雅以同样的疑惑,因为她们是同一个品种的鳄鱼,“你和你上司算得上悲情吗?就算作为恋人,执手一生,难道就是不悲情吗?我始终认为只要爱在身上,在哪里都不算悲情。因为怯懦、因为不敢,故作姿态,自怨自艾,那种人才最悲情吧。” “小关姐姐是那种人吗?”她问。 关霖笑说:“那我应该不是吧。” 同性之间的交谈,鳄鱼之间的交谈,往往更不言而喻,更同频,不必说的太过直白。夏雅喜欢的女同学,关霖知道“她”是谁,夏雅对关霖口中的“上司”也清楚。有些事,不必多言。 如此,结局就显而易见了。 夏雅念诵这首乐章的注解。 「我没有花可以送给你」 「正好你也不需要」 「如此来说」 「刚刚好」 第68章 夏雅走了, 散落一地的爱,原以为没人要,却被李双睫捡了起来。于是这几天她都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, 茶饭不思, 心绪不宁, 就连晚自习考试的时候, 也罕见地出了神。 李考神会开小差吗? 赵泽:“夭寿啦!!” “怎么了这是?”后座的肖池西问。 赵泽眼神示意他:“你看李双睫。” 只见李双睫一手撑着脸, 一手转着手里的笔,不看试卷,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黑板。赵泽同肖池西面面相觑,后者说:“说不定她是在想题呢?学神的思维是我等能揣摩的吗?” 话音刚落, 啪嗒一声, 李双睫的笔从指尖坠落, 砸在空白的卷面上,而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就这么持续了足足三分钟, 肖池西终于相信了:“好吧, 李双睫好像真的在开小差!” “真是吓人!她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?”赵泽害怕得发抖, “光天化日之下撞鬼, 会折寿的!” 肖池西不信这些有的没的,他想了想, 直接拍了李双睫的肩膀:“班长, 你手里的笔掉了。” “……啊。”李双睫才反应过来。 她低头, 打量空白一片的答题卡。 “离收卷还有多少时间?”她问。 “啊?老师说这张卷子不收啊。” 赵泽像撞了鬼:“到底怎么了?” 李双睫深吸一口气:“没什么。” 肖池西忧国忧君:“班长, 如果是身体或者心理出了问题,你可要说呀。你现在不仅是咱们班的主心骨,往大了说,整个年级都靠你, 你可不能逞强,有什么事我和赵泽能帮上忙?” 他这一片好意让李双睫不好辜负,可她并不是哪里出了问题。李双睫揉了揉发酸的眼窝。 “我好像失恋了。”她深沉的。 一时间,四周都陷入了沉默。 郑揽玉从座位跳起来:“什汪?!”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她面前。 “主人!!”这只小狗变得吵吵的,“你怎么失恋了?你失了谁的恋呀?我不正在小狗一样地恋着你吗!” “滚开!”李双睫对他没有好脸色。 男人们,他们都是单线条,不懂她。 李双睫如此怅然,她干脆放下笔,抬脚走出教室。郑揽玉还不可置信地举着她那张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