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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。”修长的手指抵在薄唇边。 他目光巡向场馆内,“保持安静。”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那位总是一骑绝尘的女生不肯懈怠分毫,拿出一本习题册开始做。无视外界的纷纷扰扰,完全沉浸在题海中,毫不怀疑,如果有人打扰她,保准得到一巴掌。 …… 时间快到中午,李双睫从缠人的化学方程式抽身而出。休息区已经不剩多少人,粉丝们也都离开了,她收起习题册,神情肃穆,惦念着下次月考。 运动会这种活动,最容易混淆考试的紧迫感,月考就在之后一周,她还没忘记上次差点被裴初原超车的耻辱。 这次一定要。 “一雪前耻?” 李双睫抬头,和裴初原——— 身边的一位学生会成员对上。 对方扑哧一笑:“还真是啊?看不出来啊,李双睫,平时那么镇定自若的一个学神,难道要被我们会长逼下神坛了?不然为什么运动在这儿埋头苦学?我记得你报的项目可不少呢!” 李双睫同他对视,轻蔑一笑。 “我又没耻,一雪什么一雪?” “难说呢,保不准你已经是下山的人了。”那男生为人处事犀利,且早就看李双睫不顺眼,眼下会长坐镇更是有恃无恐。他忽略了李双睫活动着手腕的动作,“而我们会长可是……” 李双睫一个箭步上前。 裴初原果然出手阻拦。 “……李双睫。”他的眼神晦暗莫测,丝丝缕缕的黑雾有如实质,缠绕着她的手掌。与此同时,滚动的喉头出卖他此刻的内心,骄傲的学生会长,道貌岸然的皮囊下,全然是撕扯到极致的隐欲。 扇我。 扇我! 与其便宜别人。 干脆奖励了我! “你什么意思?”李双睫彻底失去了耐心,“第一次在二班门口,我忍了。第二次在排练厅,我也忍了。可事不过三,裴会长,麻烦你搞清楚,这里是运动会,不是你的学生会!” “……我并没有阻止你。”裴初原绅士地侧了侧身,“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。”可当李双睫再一次抬掌,他仍然阻挡了回去,“但,你要对他动粗,就必须……先……对我……” 裴初原以为这番话已经很直白了。 可李双睫依旧没能领会他的意思。 她沉吟片刻:“意思是我想扇他,就必须得过你这一关是吧?很好,别以为你是学生会长,又是我亲口承认的对手,我就要一忍再忍,我告诉你,那不能够!你,裴初原,过来!!” 随着霸气如主宰的“过来”。 场上的气氛已经趋于白热化。 “不许碰我们会长!”先招惹的男生站出来,“李双睫!大庭广众之下,你要先动手吗?你就是仗着我们会长脾气太好了,你要是……真的敢扇会长,他绝对会给你一点颜色瞧瞧!” 不,我才不会给你颜色。 裴初原不声不响地否认。 只要你……您肯扇我。 我就会让您好好瞧瞧。 什么才是真正的m。 李双睫不可能被威胁到,“是么?”她冷笑,一把拽住儒雅的会长,紧接着,恐怖而香甜的掌风就那样袭来! 裴初原没想到,幸福来得这么突然,他下意识地闭上眼,等待真爱降临。 可。 无事发生。 “宣战。”清脆而冷淡的声音。 裴初原睁眼,眼前是一张白纸。 李双睫将纸拍在他的脸上。 上面赫然三个大字——— 宣战书。 宣,战,书。 裴初原怔楞地读着,甚至用口型去比划。可不管怎么读,都是再明显不过的意图:将他和他的所爱放在对立面。不敢睁开眼,希望是他的幻觉。他宁愿自己是文盲,看不懂中国字。 “从今天开始,你也是我李双睫的敌人!”李双睫对他怒目而视,“既然大家都对我和你的实力有质疑,都是爽快人,我就明人不说暗话,这是一封战书,下次月考咱俩决一胜负!” “会长。”手停留在半空。 “你是敢接,还是不敢接?” “会长!接啊!难道还怕她不成?” “对啊对啊!让她知道咱的厉害!” “不……”裴初原的回绝,随着他瞥见战书上的条款戛然而止,因为他看到最后一条:胜者有权要求败者做一件事。少年原本绝望而干涸的眼神骤然回春,涌现一阵阵奇异的光彩。 “真的吗?” “对。既然是战书,肯定有赌约吧,就赌下次的总分,如果分差比这次的大,就算我赢了,你把这两个惹过我的男生押到十一班任我处置。相反,如果你赢了,我也答应你一件事。” “什么都行?”他迫不及待地问。 “君子一言。”李双睫从不失言。 裴初原二话不说接下战书。 李双睫:“你还没有……” 少年面含春色地打断她: “到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 第17章 “班长!!我们来护驾了!!” “我的班长殿下!臣来迟了!” 战场上迎来新的转机。 是十一班的男同学们。 为首的赵泽一手拎着炸鸡的外卖袋子, 一手抓着一杯可乐,嘴里还叼着一只吮指原味鸡,一派忠心耿耿的架势:“班长!唔们外卖都到了, 发现你没有肥来, 谁料有刺客半路……” 视线落在一众学生会干部身上。 “呃……”他怯怯地闭上了嘴。 真是一群怂货、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!李双睫扶住额头, 尴尬地闭眼, 且他们来的太晚———仗都打完了。 孩子死了才来奶, 尸体僵了才盖被,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一条会叫的狗。 正想着,一道身影径直挡在她身前。 金色。 骤然点亮沉寂的视野。 “……班长!”澄澈的嗓音。 挺拔的鼻尖被日光勾勒弧度。 “你没事吧?” 他回过头问。 李双睫怔愣了一瞬,当然不是因为感动———此狗来的也太迟了, 远远达不到护主的功效。但眼前的郑揽玉和以往大相径庭, 如流水般温和的笑容不见了, 取而代之的,是漠然的凶悍。 咬人的狗, 通常不会乱叫。少年单薄的短袖被风吹得轻颤, 手臂绷得很紧, 线条笔直, 蓄势待发。郑揽玉也报了不少项目,流了汗, 发梢湿漉, 耷拉在那雪白到近乎透明的眼睫上。 他凑近她, 声线被压得像低吼。 “主人……直接和他们动手吗?” 李双睫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。 她手指蜷紧, 吞咽一口唾沫。 真是一条。 漂亮的好狗。 郑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