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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一窍不通,是个四肢发达的货色,好在运动方面很有天赋。宋母是某次合作时通过广告商结识了李希。 就儿子的篮球天赋方面攀谈一番,没想李希竟然愿意给恩丞做技术指导,两家人一来二去,就这么熟络起来。 宋母见到李双睫的第一眼,就心想: 天杀的,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媳妇! 她自己就是经商的,最喜欢李双睫这一张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脏话的嘴。 更别提李双睫长得是俏生生的,自家儿子一个惯收情书的主儿,竟然都不敌其半分风姿。用年轻人的话来说、就是做男做女都精彩,老一辈人看来好比贾宝玉,但有一张王熙凤的嘴。 怎么能不喜欢呢? 但宋家高攀不上。 李双睫这么优秀的孩子,家世又这么好,母亲是国家级运动员不说,父亲还是作协主席。这种别说普通人家,高干人家都要掂量掂量。宋恩丞把她娶进门肯定不太可能了,宋爸爸提议让恩丞当上门女婿,宋妈妈冷笑,就怕送上门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咱们! 宋爸爸看了两眼自家的浑小子。 “给双睫送去做妾,倒是不错。” 宋恩丞嚷:“我就这么下贱嘛?!” “这么多年,你不也任她打骂吗?” 这倒是实话,恩丞和双睫两小无猜,每周家庭聚会都要见面。李双睫打他像吃饭一样简单。一开始被李双睫扇巴掌,宋恩丞还有些发懵。李爸爸也觉得不太好,走过去想提醒一下女儿。 宋恩丞的父母却双双拦住他: “亲家……啊不,双睫她爸。” “你有所不知,咱们家恩丞能被双睫打是他的福气。小孩子之间就这样,打是亲骂是爱,扇一扇就亲热了。” 宋恩丞就这么被扇习惯了。 如今他一天不被扇就难受。 今天是家庭聚餐的日子。 李双睫走出班门被喊住。 她着急回家呢,差点忘了这件事,宋恩丞一提醒她才想起来。回家的路上又多了艰难险阻,不是不喜欢聚餐,只是今天扇人扇得有些累了。她一蹙起眉头,宋恩丞就知道发小生气了。 “要扇吗?”他把脸递了上去。 李双睫摇了摇头,她兴致全无。 她不喜欢主动送上门求扇的,那样不就失去了扇人的乐趣?这时候正好看到郑揽玉,颀长的少年从阳光盈满的门楣走出,那张混血儿独有、深邃而忧郁的面孔,像巧夺天工的收藏品。 李双睫心说,让人想上的,叫风骚。 让人一看见就想扇,那才叫风情呢。 她一把拽过新同桌,才刚抬起手呢。 郑揽玉吓得捂着脸,委屈地看向她。 他问:“同桌,你为什么要扇我?” 李双睫:“在校内的时候称职务。” “哦。”郑揽玉轻声细语。 “班长,你为什么要扇我?” “因为你善。”又问,“你回家?” 郑揽玉说是,看起来窝囊极了。 也罢,她挥挥手让他滚蛋了。 宋恩丞不满地打量着这混血儿。 直到郑揽玉走远,他才挑眉问: “这就是你那个……新同桌?” “是啊,还是个中美混血呢。” 原来如此,宋恩丞想。 肯定只是图新鲜而已。 别的男人都是过客。妈妈叮嘱过他,李双睫这么优秀的女生,身边没别的男人肯定是不可能的。但宋恩丞心底始终清楚,他和李双睫是两小无猜。 这些人都是旅馆。 他宋恩丞才是家。 第6章 家庭聚餐后,忙碌了一天的李师傅得以回到家中。不敢懈怠,她立刻拿出小书书进行温习。在学校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的年级第一,是伪装。 她是童脸狼,表面不谙世事,实际对自己的成绩极其在意。她日防夜防,对身边每一个男学霸更是机关算尽。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男生卷过她! 李双睫学习时称得上头悬梁锥刺股。 当家猫走进房间,跳上了书桌。 李双睫呵斥:“后宫不得干政!” 家猫灰溜溜地出去了。 李希走进房间,问她吃不吃水果。 李双睫摆手:“御膳房不得干政!” 李希端着果盘出去了。 爸爸走进房间,劝她早点休息。 李双睫斥:“小男人不得干政!” 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出去了。 李双睫其实不喜欢读书,谁家好人会喜欢这玩意啊?她也想每天睡醒了就玩,玩累了就睡,但她毕竟是一个大女人,大女人生来就是要在学习上碾压小男人的。她现在挑灯苦读挣到的每一分,都是为了扇男人巴掌时底气多一分。没人会为了纯爱而学习,但多的是人为了恨而学下去。 李双睫还记得小学数学课上一道题没答对,被男老师嘲讽说女生学理就是不如男生。当时她还没进化到纯恨战士的完全形态,但也不愿忍气吞声。 她拍案而起,生气地说那就比比看好了,如果我这次月考数学拿第一了,你要怎么办。老师一愣,说拿一次第一有什么用,回回拿第一才是本事。 “你那个是自证陷阱!”李双睫说。 有同学问:“自证馅饼?能吃吗?” 李双睫看着问这话的宋恩丞,感到深深的绝望。她原本打算走体育这条路,李希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,如今却迟疑了。张口馅饼闭口馅饼的发小使她醒悟———学体育救不了中国人。 她要弃体育从理! 后来她回回都拿第一,从小学一路拿到高中,让男老师刮目相看。不仅如此,每年教师节她都回小学探望这位恩师,刮风下雨雷打不动。站在讲台上,她声情并茂地道:“都是老师的功劳!要不是他重男轻女,总说女人学理不行,能有我如今的成绩吗?” 男老师明显脸都挂不住了。 却还得假笑着应和她的话。 演讲完后,男老师赶紧把李双睫拉到走廊上,恨不得跪下来求她:“姑奶奶,当年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,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!你再这样搞下去,我在年级里名声都臭了!” 李双睫眯起眼:“你可知悔改?” 男老师作揖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 “好。”李双睫对他做服从性测试,“你现在立刻进班,以这层都能听到的声音,说十遍女人最适合学理。” 男老师依言照做,问这样总行了吧。 李双睫却阴鸷一笑,凑近低声恶语。 “明年我还来。” . 正如李双睫是因为恨才学下去的,如果不是那位该死的男老师,她不会把理科学得这么好。事实上,生活里很多事她都是带着恨意去做的,比如上学。周末过去了,新的周一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