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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齐哪个狐朋狗友?” 成郡王想了一圈,也记不起自己还见过喻君酌其他的旧识。 “原州,你还记得吗?” “原州?”成郡王一怔,“原州不是……” “他怎么了?殿下知道他的消息?”喻君酌问。 “原州他不是,他,他……”成郡王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。 原州不是他二哥吗? 怎么嫂嫂说原州是旧识? 成郡王心念急转,一张脸上的表情也几经变换,看得喻君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 “殿下知道什么?”喻君酌问。 “我不……我也拿不准,我该知道吗?” 二哥为什么要对嫂嫂隐瞒身份? 成郡王脑子这一刻是真不够用了。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得管住嘴,不能乱说,免得泄露了不该泄露的秘密。 可他管得住嘴,却管不住脸。 他那表情落在喻君酌眼里,实在很难不多想。 “殿下,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消息?” “呃……我,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呀。” 成郡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问题。 喻君酌盯着成郡王看了半晌,满腹狐疑。 他岂会看不出对方在刻意隐瞒什么? 可成郡王隐瞒的是什么呢? 喻君酌虽然和成郡王年纪相仿,但他活了两世,心性成熟得多,也比成郡王更聪明。于是,他顷刻间便收敛住了情绪,摆出了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。 正面问不出什么来,他可以旁敲侧击。 成郡王这性子,藏不住事儿。 “殿下若是不愿说,我便不问了。”喻君酌淡淡一笑:“等回到京城见着他,我自己问他便是。” “呃,哈哈,对,你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。”成郡王毫无心机,被喻君酌一诈便露了底。 他这一句话,看似什么都没说,却透漏出了很多信息。 他知道原州的身份,而且他知道原州还活着。 喻君酌垂眸不语,心中却隐约有了一个猜测…… 第69章 喜欢看他露出欢愉难耐的神情 喻君酌许久以前, 就察觉到原州身上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。 比如,他虽然是个护卫,却不像旁人谨守本分, 面对喻君酌时也甚少像旁人那么恭敬。也正因如此,喻君酌才会一度将他当成朋友对待。 再比如, 周围人对原州的态度,也很不正常。他一个淮王府的护卫,哪怕再厉害, 也只是个护卫而已。但这个护卫, 不仅受到过皇帝的召见, 还和成郡王、周榕都有着很紧密的联系。 从前喻君酌没往别处想,是因为两人分开的太匆忙。彼时他忙着焦虑该如何面对活着的淮王,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胡思乱想。 直到原州始终没有音讯,他才开始觉察到异样。 今日成郡王的反应, 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测。 原州绝不仅仅是个护卫那么简单,他应该有另一重身份。 喻君酌苦思冥想, 誓要在一团乱麻中找到那个能让他豁然开朗的线索。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, 自己已经和真相很近了。 是什么身份,能和皇帝、成郡王、周榕都有所关联? 又是什么身份不能让他知道, 要费尽心思瞒着他呢? 喻君酌想到了成郡王,对方素来随性, 在京中时行事更是有些跋扈。以他的个性, 不太可能因为几面之缘就记住一个护卫的名字, 除非是谭砚邦那种级别的人。 而他却能记得原州。 也就是说, 原州对于淮王而言,至少也该是谭砚邦那样的左膀右臂。 至于周榕,小家伙不认生, 很好相处,但他愿意主动亲近的人其实并不多。除了喻君酌和周远洄,周榕甚少会主动黏着谁。 可喻君酌记得,周榕当初和原州很亲近。 他想不通的是,周榕如果那么亲近原州,为何分开的时候并没有哭闹,甚至连伤心的情绪也没怎么流露。 前几日周榕只不过是去南绍待过数日,回来以后便抱着他撒娇了许久。可小家伙和原州一年没见,在他面前竟从未提起过对方。 这太不合了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 这让喻君酌忽然想起了一桩往事,那会儿淮王的“死讯”传到京城,喻君酌很担心周榕会接受不了打击。但彼时的周榕展现出了超强的承受能力,不仅没有哭闹,还显得十分乖顺。 当时喻君酌以为他只是不懂,现在想来似乎没那么简单。 周榕在大部分事情的认知上,都比同龄的孩子更敏锐,怎么可能唯独不懂死别和生离呢?现在想来,小家伙应该是早已知道淮王是假死,所以才没有表现出伤心。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,周榕不想原州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……原州没有离开他? 这个念头,令喻君酌不由吓了一跳。 他一直认定原州失踪了,从未想过这个可能。 但原州是暗卫,是可以不露面躲在暗处的,只要对方不想让他看见,他便永远也不可能见到对方。 念及此,喻君酌忍不住疑神疑鬼地四处看了看。 “君酌。”祁丰忽然开口:“你没事吧?” “我没事,我在想一些事情,你们不必会我。” 喻君酌不想被打算思绪,兀自沉思着。 “我去铺子里置办些东西,你要不要一起?”祁丰问他。 “我不去了,在茶楼等你们。”喻君酌说。 祁丰见他兴致缺缺,也没勉强,交代了护卫保护喻君酌和周榕,便带着成郡王离开了。 今日茶楼里没什么人,喻君酌待着的又是楼上的雅间,十分清净。祁丰和成郡王一走,没了人打扰,他便可以集中精神去想这件事了。 “榕儿,你怎么不和舅舅他们一起去?”喻君酌看向身边的周榕。 “榕儿不想丢下哥哥,榕儿陪着哥哥。”周榕说。 喻君酌看向周榕,忽然开口问道:“榕儿,如果哥哥要离开你,要离开很久,你会伤心吗?” “很久是多久?”周榕小声问他。 “几个月那么久。”喻君酌说。 “哥哥别走,榕儿不想让你走。”周榕扑到喻君酌怀里,哽咽道:“是不是因为榕儿不乖,哥哥不想要榕儿了?” “当然不是,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?” “那你要去哪儿?能不能不去?” 周榕说着便眼泪汪汪,小模样看着十分委屈,喻君酌见状忙把他抱在了怀里。 周榕看着乖顺,实则是个很敏感的小孩。他幼时周远洄常年待在南境,令小家伙对分离一事格外担忧。 所以周榕对亲近的人要离开自己这件事,不可能毫无反应。 暗卫听到屋内的对话十分震惊,当即便匆匆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