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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后,喻君酌问周远洄。 “上次的事情过后,你舅舅便在红叶阁安排了人。”周远洄攥着他的手,语气尽量平静且带着安抚的意味:“你舅舅提前回来,就是为了此事。你不必害怕,我现在视力已经恢复,有我在,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。” 喻君酌看着周远洄,猛然想起了什么。 “那夜你半夜惊醒,做了噩梦。”还咬伤了他。 次日,周远洄便进了宫,一连数日…… 周远洄是在那个时候,决定施针的。 “王爷,你是为了我才……” “本王是为了自己。” 周远洄不想让喻君酌为此背上任何包袱,毕竟瞎了的是他自己,如今能看见的也是他自己。 “不告诉你,就是担心你害怕。” “那个人,知道是谁吗?”喻君酌问。 “不知道,但我和舅舅商量过了,过几日会放出你遇刺的消息。届时假装你被刺杀,但刺客失手了,到时候他只要再出手雇凶,我们布置好的人就能抓到他。” “万一他不再出手呢?”喻君酌问。 周远洄没有开口,显然这个问题也是他和祁掌柜担心的。 “王爷,明日陪我去个地方吧。” “你想去哪儿?”周远洄问。 雇凶之人说的日子是腊月初六以后,从明天开始,喻君酌就不再是绝对安全的了。毕竟,他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找别的人。 次日晌午,将周榕送到学堂后,喻君酌便让马车去了宫门口。 “你想进宫?”周远洄问。 “不是。”喻君酌下了马车,立在角门外良久。 上一世的腊月十二,他就是从这扇角门出的宫。 重生后,他一直不大敢回想那一天发生的事情。只因那一天所有的细节,都和死亡的恐惧联系在一起,每当他想起来便会觉得恐惧难当。 但是今日,他想重新走一遍这条路。 周远洄不知喻君酌想做什么,便紧跟着他,又吩咐暗卫散开随时戒备。 喻君酌慢慢走到街口,转身进了巷子里。这两日京城天气不错,并未下雪,巷子里原本落的雪也被清干净了。但喻君酌重新踏进那条暗巷中时,却仿佛又回到了大雪纷飞的那一日。 彻骨的寒意一点点浸入他的身体,令他心口一阵闷痛。 直到周远洄攥住了他的手。 男人的大手温暖有力,将他心底的恐惧顿时驱散了大半。 第58章 怎么许你看我,不许我看你? 两人沿着暗巷走了一段, 到了喻君酌被害时那处。 隔了一世,喻君酌再一次站在那块土地上,想象着上一世的风雪是如何遮盖了行凶者的足迹, 又是怎么一点点盖住他的尸体。 那日那么大的雪,街上不知会不会有行人经过? 他的尸体也不知多久后才会被人发现? 永兴侯把发妻都埋在了乱葬岗, 这个儿子八成也进不了喻家的祖坟。喻君酌从前一直不敢想他死后的事情,但今日他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,若永兴侯能把他上一世的尸骨和他的娘亲埋在一处, 倒也不错。 母子俩也算是在死后团聚了。 “喻君酌, 有件事情, 我似乎一直没朝你解释。”周远洄忽然开口,将喻君酌从近乎窒息的思绪中强行拽了出来。 “什么?”喻君酌问。 “那日绑着你,你如今还生气吗?” 喻君酌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,这个地点, 忽然提起那件事。 “是因为你施针祛毒的缘故吗?”喻君酌情绪放松了些。 “不是。”周远洄坦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:“本王那日所为,不是因为施针导致的疯癫。我只是很想看你, 想亲你, 想在你身上留下那些痕.迹,甚至想……”后头的话他没说出口, 但喻君酌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种近乎贪.婪的欲.望。 “你怎么……”喻君酌一脸震惊地看着他,似乎一时无法解他为何会有这些念头。 “本王就是如此, 你的夫君便是这样一个人。”周远洄目光毫不闪躲。 喻君酌被他那眸光灼得耳尖有些泛红, 扭头避开了视线。 就在这时, 不远处的枯树枝头忽然有鸟被惊飞, 喻君酌呼吸一紧,被周远洄双手护在了怀中。直到有暗卫出来告罪,说鸟是自己惊飞的, 周远洄才放松了些。 “那你砍我爹呢?”喻君酌问。 “太医说,那是施针所致。”周远洄抱着人没撒手,问道:“是这里吗?” 喻君酌曾朝他说过,自己被刺杀时是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。周远洄现在几乎可以确认,就是眼前这条巷子。他方才突兀地说起那日之事,便是因为觉察到喻君酌的情绪太紧绷了。 “是。”喻君酌没有否认。 “什么时候?”周远洄问。 喻君酌眸光落在远处,没有应声。 周远洄对他这沉默有些不满,捏着喻君酌的下巴强迫人看向自己,“本王问你,何时?” 五日后,腊月十二。 喻君酌迎着男人视线看去,依旧没有回答。上一世的事情于他而言便如天机一般,他不知道一旦和盘突出,会不会有无法预计的后果。 周远洄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,并未继续追问。 “你为什么会走这条巷子?”周远洄换了个问题。 “那日雪太大了,走这条路回永兴侯府,能省近一半的路。” “雪太大,为何要出门?为何不坐马车?” “因为那日马车……” 永兴侯府的马车没来接他。 那日,是因为马车没来,他才会走这条路。 恰好下雪。 恰好没人来接他。 于是他就走了这条巷子。 喻君酌过去一直不愿去想的念头,这一刻再也拦不住了。 怎么就那么凑巧呢? 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巧合? 过去他未曾深想,是因为上一世永兴侯府的马车不止一次“忘”了去接他,他早已习惯了。另一个原因大概是,他自己也不愿相信……那个可能。 “你怎么了?”周远洄问。 “没事。”喻君酌嘴里说着没事,面色却苍白得厉害,身体也因为突然而来的凉意,不受控制得开始发抖。 “喻君酌?”周远洄用披风把人裹得更紧了些。 但他无论怎么努力,怀中这人就跟暖不热似的。 “王爷,带我……带我离开这里。”喻君酌哑声道。 周远洄当即把人抱起来,大步离开那巷子,把人塞进了候在巷子尽头的马车里。 回去的路上,忽然下起了雪。 喻君酌缩在周远洄怀里,忍不住挑开车帘朝外看。 男人并未阻止他,只是把人揣得更紧了些,试图挡住马车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