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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和周远洄再商量一番。 “你有顾虑。还是不喜欢?”送走祁家夫妇后,周远洄问。 “淮郡的船运一旦步入正轨,不是一件小事。”喻君酌斟酌了半晌,又道:“淮郡毕竟是你的封地,我若再沾手船运的事,会不会不合规矩?” “你指的是谁的规矩?” “我怕……京中会有人忌惮。” 若是换了从前,喻君酌肯定不敢在周远洄面前提这个话题,皇帝和淮王毕竟是亲兄弟,他一个外人说这话不就等于挑拨离间吗? 但现在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淮王府的人。 “我朝船运自船帮落罪后抑制了这么多年,如今陛下既然决定重开,定然是打算大大阔斧。若他忌惮,就不会下旨让本王和观潮商会联手,你以为他不知道祁掌柜是淮王妃的舅舅吗?”还有一点周远洄没说,若他的毒解不了,几个月后一命呜呼,届时没了淮王,就更不值得忌惮了。 “倒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喻君酌讪讪。 “放手去做吧,不必担心。”周远洄说。 “可是我不会经商,让我算个账什么的还行,经营一个商会我哪儿成啊?”喻君酌觉得京城那几家铺子他都还顾不过来呢。 “你外租曾经就是靠船帮发的家,你娘亲幼时也是在船帮长大的,做生意对你来说不是难事。何况祁掌柜不是说了吗?一切有他,你只管去做,他自会给他兜底。” 喻君酌听了这话,稍稍有些心动。他忍不住想,若母亲尚且在世,定然也希望自己能跟着舅舅做点什么吧? 几日后,祁掌柜又着人传了话,让喻君酌去府里用饭。 喻君酌猜到了舅舅的心思,没再推脱,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 “有淮王府的招牌,新商会起步会容易一些,所以我答应入股商会。但商会也不能只记我自己的名,要把表哥也一起记上。至于商会起步需要的银两,我和表哥各出一半。” “君酌……” “舅舅,你听我说完。”喻君酌抬手打断祁掌柜:“陛下赏了我不少银子,我还有俸禄,实在不够也还有王爷的私库呢。我知道舅舅疼我,可我平日里又不爱挥霍,留着银子也没别的用处,倒不如拿出来走动走动,这样我心里也高兴。” 祁掌柜无奈一笑,并未再坚持。在他看来,喻君酌与祁丰都是一样的,他若再争执反倒显得生分。这两兄弟若是真能一起做点什么,他这个当爹当舅舅的,自然欣慰。 “你方才的想法,可有和王爷说过?”祁掌柜问。 “说过一部分,王爷的意思银子全由他来出,但我想着舅舅肯定不愿意。” “那是自然,我送我外甥一个商会,若是不叫我出银子,那还凑什么热闹?” “所以我就折中了一下,想着不如和表哥一起,反正我也要从头学嘛。” 祁掌柜点了点头,又旁敲侧击:“王爷待你倒是不错。” “嗯。”喻君酌点了点头,“若非嫁给王爷,我或许就见不到舅舅了。” 如果不是嫁进淮王府,喻君酌多半会被永兴侯再次送到武训营。就算他想反抗,在无人庇护的情况下,只怕也得脱层皮。 更何况暗处还有想要取他性命的人…… “我听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,只后悔没能早点把你接来。”祁掌柜抿了一口酒,看起来很是懊恼:“当初我也托人打听过,听说你娘生了个男孩,我想着你是永兴侯的嫡子,他再怎么绝情也不至于薄待了你……” “他待我娘都那般无情,更何况是我。”喻君酌苦笑。 “我听王爷说你在乡下过了十六年,定然受了不少苦吧?” 喻君酌怕他难过,笑道:“我爹和我那两个兄长都不待见我,若我在永兴侯府长大,只怕会受更多磋磨。乡下虽然寂寞了些,但庄子里的人都不怎么苛待我,反倒让我过得挺自在。” 祁掌柜岂会听不出他这话是在宽慰自己,不禁更加心疼。 “往后有舅舅在,绝不会再叫你受委屈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喻君酌吸了吸鼻子,心中十分熨帖。 舅甥俩自相认后一直没有机会单独畅谈过,今晚祁夫人特意没过来,还让人给他们备了酒。喻君酌虽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但难得陪舅舅喝酒,便也没顾忌。 将军府。 周榕已经睡下了。 周远洄立在院中,一言不发,看上去像是在等人。 “王爷,属下着人去祁府问问?”谭砚邦道。 “问什么?他好不容易去一趟,不要打搅他。” “那……王爷不休息?” “本王不困。” 谭砚邦想了想,“兴许王妃今夜就在祁府住下了呢?” “嗯,这么晚了,夜露重,住下也好。”周远洄说。 谭砚邦叹了口气,心道王爷嘴上说住下也好,但人就是等着不睡觉,这到底是想让王妃留在祁府,还是想让人回来? 直到后来,祁府的人来传话,说喻君酌饮了酒,留宿在祁府。 周远洄听了传话没有应声,转身大步进了屋。谭砚邦跟在后头,提议道:“要不属下亲自去,把王妃接回来?夜露重,给他盖个毛毯,应该不会着凉。” “你没听到祁府传的话吗?”周远洄冷声道。 “是。”祁掌柜都把人留下了,再去接确实不妥。 谭砚邦当真是没辙了。 他怀疑忘川伤的不止是王爷的眼睛,顺便也伤了脑子。王爷明明恨不得把人绑在身边,又总是表现得克制冷静,也就他整日跟在旁边能看得明白。 “王爷……” “出去,关门。” 谭砚邦只能退了出去。 然而就在这时,门房又忽然来报,说王妃回来了。 不等谭砚邦反应,刚关上的房门啪一声又打开了。 “王爷?”谭砚邦吓了一跳。 “让开。”周远洄如履平地下了石阶,大步迎了出去。 谭砚邦跟在后头都看傻了,他家王爷不是看不见了吗?为什么比他走得还快? 喻君酌喝得并不算多,祁掌柜心疼外甥,不舍得让他喝太多。但架不住他酒力太差,几杯酒下肚人就不分东西南北了。 “舅舅,我不住下了,我得回家……”喻君酌被周远洄抱着,嘴里还在念叨。周远洄被他口中“回家”这个字眼取悦到了,面上因为等待太久积攒的阴霾,立刻散了大半。 “不住……”喻君酌说。 “为何非要回去?”周远洄问他。 “唔?”喻君酌伸手摸了摸周远洄的脸:“舅舅,你怎么变英俊了?” 周远洄抱着人进了屋,又让人打了水来,给他擦脸和手:“告诉我,为何非要回去?” “为何非要回去?唔……因为,王爷怕黑。” “……”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