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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情,尽管他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。 “跟我走。”周远洄抱起周榕,看了喻君酌一眼。 “是。”喻君酌不敢忤逆,快步跟了上去。 成郡王看到了不远处等着的马,当即追上去问道:“二哥,你要带嫂嫂去哪儿?” “不该问的少问。”周远洄没好气道。 “带着我一起去吧,我快憋死了。”成郡王央求道:“我保证不烦你。” 周远洄没会他,而是打了个呼哨将自己的马叫了过来。 “嫂嫂,嫂嫂你替我说说。”成郡王转移了目标。 喻君酌偷看了一眼周远洄,正犹豫该怎么开口,便闻周远洄道:“去找谭砚邦要一匹马吧。” “好嘞!” 成郡王生怕他反悔,一溜烟跑去找马了。 “榕儿,你今日跟着谭叔叔骑马。”周远洄朝怀里的周榕道。 “好,那哥哥也跟着谭叔叔吗?”周榕问。 “哥哥跟着父王。” “好。” 周榕在这方面并不任性,让他跟着谁他都不会有意见。 不一会儿,谭砚邦便过来主动将周榕抱上了自己的马背。怕小家伙摔下来,他还贴心的准备了带子,把周榕拴在了自己身上。 周远洄翻身上了马背,架轻就熟地把喻君酌拎了上去。不过这一次,他没让喻君酌坐在背后,而是把人放到了前头。 “今天教你骑马。”周远洄道。 “啊?”喻君酌有些紧张,之前骑马他一直坐在男人背后,现在让他坐在前头,也没东西可以抱着了,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。 “抓着缰绳,但是不要乱扯。”周远洄道。 喻君酌依言抓住缰绳,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,便闻耳边传来一声“驾”,而后身.下的马便毫无预兆地飞奔了起来。 他强忍着大喊的冲.动,手臂僵硬地抓着缰绳,身体却一直往周远洄怀里靠。男人的胸膛此时成了他唯一的依靠,也是他仅剩的安全感的来源。 “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。”周远洄一手覆在了他抓着缰绳的手背上,在他耳边道:“不要绷着身体,跟着马奔跑的节奏起伏,不然你的屁.股会被颠得很疼。” 喻君酌心道自己吓得心脏都疼了,哪里还顾得上屁.股疼不疼? “王爷,我要骑多远?”喻君酌问。 “不远,骑到玉沧。”周远洄轻描淡写道。 玉沧? 他没记错的话,从大营骑马到玉沧,至少得小半日的路程! 周远洄是不是想杀人灭口? “我们,为什么要去玉沧?” “例行巡防,玉沧现在是水师的人在值守,自大营到水师之间每日都要有人巡防。”周远洄感觉到身前的人身体依旧紧绷着,于是伸手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捏:“放松。” “我放松不了,我怕掉下去。” “啧。”周远洄无奈叹了口气,勒停了马。 “不,不去了?”喻君酌扭头问。 因为离得太近,他这么猝不及防一转头,险些亲到周远洄的下巴。 两人视线相撞,呼吸几近可闻。 少年因为太过紧张,眼睛还泛着红意,看着人时显得有些委屈。 “咳……”周远洄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挪开自己的视线,沉声道:“改日再教你,今日你还是坐后边去吧。” “好。”喻君酌明显松了口气,坐在那里等着周远洄把他抱到后边。 但周远洄似乎是走神了,半晌没有动作,也没有开口。 “王爷?” “什么?” “我……过不去呀。”喻君酌有些窘迫。 周远洄这才反应过来,一手揽在对方腰间,轻轻松松便将人拎到了后头。 自大营到玉沧的途中,每隔五里地便设有一道水师的兵卡。平日里周远洄他们去玉沧,中途几乎不需要停留,但今日因为带着喻君酌和周榕,他们破例停下来休息了一次。 兵卡里没什么吃的,只给他们安排了茶水。 “玉沧现在什么样子啊?”喻君酌好奇问道。 “没有淮郡好。”周远洄说。 “水师把玉沧控制以后,里头原来的人呢?” “杀光了。”周远洄看向喻君酌,“屠城你听说过吗?” 喻君酌一惊,屠城他当然听说过,可他没见过,也没具体想象过,更没有像现在这样,即将要去到一个被屠城的地方。战事刚过去没多久,若玉沧真被屠城了,那城里会不会都是没有掩埋的尸骨? 一想到那场面,喻君酌顿时有些胆寒。 “屠城的意思就是,城中活口,不管男女老幼一个不留。如果遇到人多的地方,血汇集到一起会像一条红色的小溪一样,尸体也会堆起来……”谭砚邦以为自家王妃不懂,热心地解释道。 “闭嘴。”周远洄打断了他的热心。 喻君酌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,心道幸好周榕没有听到。 可他不解,周远洄为什么要带着他们去一个屠了城的地方? 后头的一半路程,喻君酌心情十分复杂。 他这辈子没见过死人,唯一见过的一次,是上一世被杀的自己。 他想象不出很多尸体堆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子,更想象不出一个没有活人的地方……如果他们到了那边已经天黑了,岂不是更可怕?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,直到进了玉沧城,才发现那景象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。 城中非但没有死气沉沉阴森恐怖,甚至还颇为热闹。沿街商铺都开着门,街心的地方还摆着许多小摊子,路上百姓来来往往,见了水师的人也不怎么惧怕。 别说这地方和屠城沾不上边,若非知道这里是玉沧,他都看不出这里有过任何战争的痕迹。 “王爷是骗我的?”喻君酌问。 “我朝素来没有屠城的规矩,亦没有先例,是你将我想得太坏了。” “我没有!”喻君酌听周远洄说玉沧被屠城时,也有过一瞬间的怀疑。但他记得秦将军的死似乎和东洲有关,周远洄又是秦将军的弟子,就想着对方说不定是为了恩师报仇杀红了眼。 “你没有将本王想得太坏?” “自然没有。”喻君酌说。 周远洄下了马,又将喻君酌抱下来,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。 “那王妃不如说说,你心目中的本王,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 “王爷……”喻君酌心道这是让自己拍马屁呢,于是绞尽脑汁道:“王爷战无不胜,勇猛无敌,百战百胜。” “具体一点。” “王爷玉树临风,高大英武。” 周远洄对这答案显然不满意,他拉住对方的手臂强迫喻君酌看向自己,又道:“看着本王,认认真真地再说一次。” 喻君酌被迫迎上对方那凛冽幽深的眸子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