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歹算是你岳母。”喻君酌拜了拜,又道:“往后每月初一十五,我都会来给你上香,你在下边记得保佑我和榕儿。” 周远洄:…… 淮王府不止是撤走了丧仪用的东西,不久前大婚时的装饰也在几日前便清干净了,如今整个王府里几乎看不到什么鲜艳的颜色,喻君酌和周榕的衣服也都换成了浅色。 “王妃,这是府里的账册,请您过目。”刘管家将几本账册放到案上,又道:“一本是府里每个月的日常开支,一本记的是库房里的东西及王爷的宅子田产,还有一本是丧仪时的礼单。” 喻君酌拿起最上头那本丧仪礼单翻看了几页,险些没控制住表情。不愧是淮王,光是前来吊唁之人随的礼金,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再加上朝廷发放的抚恤,加起来着实惊人。 他放下礼单又将另外两册翻开瞅了一眼,满脑子只有一句话: 淮王太有钱了! 光是京城的宅子就好几处,还有铺子田产,甚至还有一处先帝赏的园子。 “这静园竟是王爷的?”喻君酌有些惊讶。 他之所以知道这处园子,是因为那地方离他在乡下住着的庄子很近。 当年永兴侯将喻君酌送到了京城的地界之外,但那处庄子和京城东郊只有一线之隔,这静园便在东郊的边缘。幼时喻君酌经常看到静园,那是他十六岁之前看到过的最气派的建筑。 谁能想到,那竟是淮王的! 四舍五入,现在也算是他的了。 “王爷从前去这里住过吗?”喻君酌问。 “这个……”刘管家似是有些记不清了。 一旁的周远洄却道:“去过。” “那说不定,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呢。” 喻君酌只是随口一说,心里知道这概率应当很小。 “收起来吧。”喻君酌将账册放下,又朝刘管家问道:“我朝皇家对于遗孀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?例如不能抛头露面,不能私见外男啊之类的?” “这个倒是没有,王爷头七一过,王妃便可随意出府。我朝对寻常妇人家都没那么多约束,皇族自然也是一样的。”刘管家道。 “也就是说,我想做什么都行?” “是,只要不违反我朝律例便可。” “逛花楼也行?”喻君酌问。 “什么是花楼?”小周榕插话道。 刘管家:…… 周远洄:…… “王妃是想……” “不想,我逗你的。” 喻君酌可没那个闲情逸致,他现在想做的正经事多着呢。 先前知道淮王会死,所以他一直在等着消息。如今淮王丧仪总算尘埃落定,接下来他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。 母亲留给他的铺子要去整改,虽说如今不缺钱了,但那毕竟是母亲留下的念想,他不想辜负。当初朝他下手的人要查,若不揪出幕后之人,他这辈子都过不安稳。还有那些欺凌过他的人…… 该从哪件事入手呢? 就在喻君酌万般纠结之际,王府里来了两位客人,正是喻君泓和喻君齐。 那日灵堂里兄弟三人倒是匆匆见过一面,但并未说上话。说起来,他们上一次正式见面,还是喻君酌嫁入淮王府之前。 这一别,喻君酌已经从永兴侯府那个无人在意的小公子,变成了淮王府的半个主人。 “你瘦了。”喻君泓语气略带心疼。 “我从前也不胖。”喻君酌道。 他如今看着憔碎,一是之前的病闹的,二是丧仪累着了。若单说饭食,他在淮王府里吃得可比永兴侯府好了十倍不止,府里现在好几个厨子围着他和周榕转呢。 “我听说陛下先前特意允你恢复身份?”喻君泓问。 “那大哥应该也听说我拒绝了吧?”喻君酌道。 “你今年才十六岁,未来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,总不能就这么守在王府里蹉跎一辈子吧?”喻君泓刻意放软了语气道:“我知道你心中敬佩淮王,先前冲喜是真心盼着他能平安,但如今淮王已经殉国了。” 一旁的周远洄闻言一怔,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喻君酌来王府冲喜的原因。 “大哥,王爷头七还没过呢,你就来劝我改嫁?”喻君酌道。 “我……”喻君泓被弟弟这么一问不禁有些讪讪:“我今日只是来看看你,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,怕你在淮王府里过得不如意。” “我最不如意的日子,已经过完了。”喻君酌说。 在乡下无亲无故的十六年,还能有比这更不如意的日子吗? 还真有。 上一世回到京城后那一年,那才是他过得最辛苦的日子。所以这一次他哪怕在淮王府守一辈子寡,也好过回永兴侯府。 “三弟,我和大哥是真记挂你,知道你在王府过得好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”一旁的喻君齐眼看大哥和喻君酌话不投机,急忙转移了话题,“我今日来还有一事,五日后国子学的陈夫子会在兰苑组织一场春日赏花会,届时参加的俱是与咱们一般大的少年。如今春光正好,你也别老在王府待着,不如一道去赏赏花?” “王爷刚过世,我没心情赏花。”喻君酌道。 “就是知道你心情不好,这才邀你同去嘛。”喻君齐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,劝道:“这次不止是国子学的人,武训营的少年也会去。届时我可以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。” 喻君酌听到武训营这三个字,心中不由一动。 “是你在武训营的朋友?”喻君酌问。 “对啊,我的朋友都可以介绍你认识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 喻君酌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神情。 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。 他正琢磨该从哪件事做起,他家好二哥就找上了门。 上一世喻君酌在武训营被人欺凌时,心中便觉得奇怪,好端端的营中那几个少年为何反复欺辱他?直到冲喜前,喻君齐劝说他去武训营,还告诉他那里有几个相熟的朋友,喻君酌才恍惚间明白了什么。 难道他从前在武训营遭受的一切,竟是拜他这位二哥所赐? 若当真如他所料,那这笔账是该清算一下了。 “不是说没心情赏花吗?”待两人走后,周远洄沉声问道。 “啊,突然又有心情了。”喻君酌心情似乎不错。 “你确定是去赏花?” “不是,我去找人。” 男人眸光微凛,想起了喻君齐提到的武训营。 “找什么人?” “武训营的几个少年。”喻君酌并未刻意隐瞒。 谁知周远洄听了这话,周身立时裹上了一层冷意。 很好。 喻君酌在淮王府找不到人,竟直接将主意打到武训营了。 一个不够,还要找“几个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