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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哨兵一守卫,解决了那三人之后,郁青桓能感觉自己离司庭的位置很近了。 菲利克斯灵巧地躲避着掉落的燃烧物,一路搜寻,最后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司庭,大火蔓延至办公室的大门,这人坐在电路被烧断的房间里用独立供电仪打开了电脑,并尝试恢复被清除的数据,察觉到有人靠近,司庭和凯登都摆出了作战的姿态——空气里弥漫的药味影响了哨兵的五感,隐隐而动的精神暴乱让他一时没能分清,来的人是他的向导。 菲利克斯上去就是给凯登好一顿胖揍,仿佛在说:你居然敢朝我呲牙?不要命了你这个臭狮子! 一狮一猫好一阵闹腾,最后在郁青桓的命令下去阻止火势蔓延到屋内。 同时,郁青桓快步朝司庭走了过去,对上哨兵不赞同的眼神也全当没看见,这位哨兵只做了简要的防御措施,郁青桓踮起脚尖,额头与哨兵相抵,加强精神联结的同时锁住哨兵的嗅觉,大量的向导信息素释放开来,抚平哨兵内心的烦躁,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但我建议你出去再说,数据还有多久能好?” 司庭分心看了一眼电脑屏幕,“一分钟。” 一个防毒面具扣到了哨兵的脸上,郁青桓绕至他身后,细致地绑好。 本来还想先亲一口的哨兵眼睛流露出遗憾之色。 有郁青桓为他疏理精神域,司庭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,趁着时间未到,他打起屋内那个保险柜的主意来,一拳下去将柜门打得凹了一块,而后又是两拳,柜门被彻底打破,他取出里面放着的合同看了一眼,用处比不上电脑里的那些数据,但收着也是一份证据。 郁青桓看着一身蛮力的哨兵,忍不住咂咂舌。 等司庭再回到电脑前,数据已经传输完毕,这人取下U盘,将郁青桓横抱起来,火势愈大,很快就点燃了办公室里的家具,他将向导的脑袋摁到自己的胸口,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,平稳落地。 凯登叼着菲利克斯紧跟其后。 由于事先已制定了逃跑路线,司庭在放了一枚信号弹,和神秘的第四位队友通气之后,就带着郁青桓离开了制药厂,向导安静地靠着他的胸口,没有询问下一步的计划、他们将要去哪里,也没有问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在跑到安全的区域后,司庭稍微放缓了脚步,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心率在精神联结断裂的那一刻直接飙升,被封掉的嗅觉再次回归,他半跪下来,取下防毒面具,在空气中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 不完整的精神联结在向导受伤失去意识之际会主动断开,避免哨兵因此而陷入狂化状态。 怀里的向导面色苍白,嘴唇干裂,左腰有灼烧的痕迹,衣服紧贴着伤口,一旦剥开将是血肉模糊的一片,不知道是因为烧伤还是严重脱水,又或是二者皆有,郁青桓陷入昏迷,此刻,向导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。 巨大的恐慌感袭来。 司庭感觉像是有只大手无形中掐住了他的心脏,窒息感涌上大脑。很快,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控制住发颤的指尖,眼底一片血色,他将向导背起来,阴沉着脸用终端拨通了另一位暗塔哨兵的通讯,“给我准备好房间和伤药,我的……我的向导受伤了。” * 郁青桓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,房间里气氛压抑,司庭和凯登就守在他的床边,一个眼底晦暗不明,一个神情颓丧自责。 明明经常干那种彻夜不眠盯着他看的事,但郁青桓还是头一次在他们身上察觉到精神状态很差。 哨兵见他醒了,赶忙凑了过来,小心地将他扶起,然后又自然地掀起他的衣摆,看看伤口有没有渗血,也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,哨兵这样检查了多少回,才会这样驾轻就熟。 确认没有渗血后,司庭倒了半杯温水,给郁青桓润润喉。 场面诡异地很安静,哨兵望向他的目光里揉杂着多种复杂情绪,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担忧和愤怒。 郁青桓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你生气了?” “我没有。”司庭移开视线,可刚过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转了回来,向导的脸色依旧很苍白,原先粉嫩的唇瓣此刻失了血色,彰显其主人的脆弱。 司庭控制不住地再一次伸出手,掀开向导的衣摆检查一下伤口,约拳头大的烧伤,绝对不会是偶然擦过火源留下的,一定是有人拿着燃烧的木棍又或者是其他,毫不留情地烫在向导的左腰,向导细皮嫩肉,被烫这么一下一定很疼。 可郁青桓出现在他面前时,什么也没有说,他只是被封了嗅觉,竟然没能察觉到向导的异样,他最近是不是太过懈怠了? 他不该带郁青桓一起做任务的。 他应该把郁青桓关起来,关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,屋内不能放置任何尖锐物品,只有他能靠近,只有他能碰郁青桓。 向导在外面多待一秒,就会多一分受伤的可能性,他必须要把向导关起来,他现在就要…… “司庭!” 向导的喝止声拉回了哨兵的理智,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撕开了向导的衣服,正双膝跪在向导身体两侧,钳制着向导的双手,他在后者的脖子至肩膀的位置上留下了不少的吻痕。 他又发疯了。 他又在欺负郁青桓。 司庭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,眉目间流露出痛苦之色,他低头又检查了一下郁青桓腰上的伤口,好在没有任何异样。 向导呼吸紊乱,艰难地向外吐着字,“我可以……先吃点东西吗?” “好饿。” 吃完再亲也行。 但这句话郁青桓没有说出口。 他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。 司庭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和郁青桓大眼瞪小眼三秒钟之后,认命地去给向导弄些食物。 等哨兵走后,郁青桓在心里松了一口气,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“破衣烂衫”,真是再晚个几秒,他就要被吃干抹净了。 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哨兵这种力大如牛的生物? 真不科学。 司庭前脚刚走,凯登后脚就迫不及待地上前,两只前爪搭在床沿,神情担忧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,好像在问:你疼不疼? 向导揉了揉狮子的脑袋,又顺手摸了一把它的耳朵,“放心,不疼,一点也不疼。” 凯登舔了舔向导的手,好似这样就能缓解郁青桓的疼痛,实际上它更希望能舔舔郁青桓的伤口,但它已经因为这个念头挨过司庭的一顿毒打了,为了不挨第二顿,只能舔一舔手。 而此刻的厨房里,某黑暗哨兵双手抱臂,倚着门框而立,他望着案板旁,将一块猪肉往死里剁的司庭,后者浑身上下都写满了“我很火大,我的向导受伤了”。 他挑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