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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倏然打开,他回头一愣:“还没休息?” 宁臻和抱臂朝着他勾了勾手,晏仲蘅不明所以,上前站定,她在阶上,他在阶下,抬头仰视。 她仔细打量了他的容貌,面若冠玉,身似松竹,确实是顶顶好的容色。 “怎么了,寻我何事?”他不明所以。 “我都要走了,你不打算……”她不自在扭了扭头,晏仲蘅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,欣喜宛如潮水般涌来。 虽然如此,他却有些近乡情怯,但身子却不受他控制,跟随着她进了屋。 二人真的相处一室却有些尴尬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,宁臻和瞧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恼怒的紧:“你做什么呢?还不快去沐浴。” 晏仲蘅呐呐的嗯了一声便进了盥室。 惊蛰从厨房回来,刚进了屋宁臻和便把她往外推:“成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 惊蛰一头雾水:“好,那夫人用完也早些休息。” 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 大约一刻钟,晏仲蘅从里面走了出来,半潮的水汽还缭绕在他发丝间,他步往床边,宁臻和已经背对着他躺入了里面,阖着眼小憩。 他吹灭了屋内的烛火,上了床,平躺在了外侧。 室内一时寂静。 身侧悉悉索索的翻了个身,一条手臂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间,他靠近了些许,把她整个揽在怀中。 “太紧了,你松些。”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臂。 晏仲蘅闻声松了些力道。 她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,心里不禁纳闷儿,难不成这是单纯过来跟她睡觉了不是。 “你离开许久,会不会忘了我?” 突然间,身后传来问话。 宁臻和有些好笑:“不知道,也许我在边关能遇到什么将军啊、异族少年的,春风一度也说不准。” 他登时脸色一沉,揽着她的腰身紧了紧,翻身而起把她揽至自己身下,借着月光凝 视她。 衣料摩擦间灼升了温度,宁臻和一窒,寝衣散开了些,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。 他的掌心还贴在她的腰身,遂往下。 他捧了她的脸颊深吻,发丝倾泻而下,交缠在一起,他的吻温柔而缱绻,身上的寝衣缓缓褪下,臂膀有力结实。 整个过程宁臻和都很愉悦,甚至可以说的上满意,除了半夜有些吃不消以外。 惊蛰正睡的酣,冷不丁隐隐听到耳边有叫她的声音,她猝然一惊,以为是宁臻和出了什么事儿,赶紧裹了衣裳出去:“夫人?怎么了?” 宁臻和语调似乎有些奇异:“我要沐浴。” 惊蛰不明所以:“现在?不是晚上刚洗过?” 她刚说完,门便打开,开门之人是她打死都想不到的,她颤颤抬头:“大人。” 晏仲蘅颔首:“水在何处打?” 他要亲自去,惊蛰呐呐指了个地方:“后院井边打水,然后厨房里烧就行。” “嗯。”说完便去了后院。 惊蛰偷偷摸摸往里看,宁臻和披着衣裳一脸红晕坐在那儿喝水,发丝微乱,屋内有股奇怪暧昧的味道,热气甚至扑面而来。 晏仲蘅折腾了一番把水提了进去:“我给你添置些下人罢,不然只有惊蛰一人,总归不方便。” “不必,我马上就要走了,添置了也没用处。” “你一个人去边境我也不放心,我叫人护送你。” 宁臻和没有拒绝,应了声好。 晏仲蘅瞧着她乖巧的模样,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再次走到了她身边,他忍不住俯身吻她。 她也没躲,任由他唇瓣相贴,温柔安抚。 惊蛰早就训练有素的进来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衾,二人沐浴洗净了身上的粘腻,睡了过去。 临行前,晏仲蘅似乎有些焦虑,他给了宁臻和两副舆图:“这是冀州的舆图,这是大安全图,你随身携带,我已经把路标注出来,包括哪儿地形复杂,不过你放心,我派给你的人都是当初随我来往过那儿的人,对路很熟悉,以防万一你自己也背一背。” 宁臻和笑了笑收下了图:“好。” “这是我叫太医院为你制得面脂,边境风吹日晒,你恐会受不了,去了那儿有胡青接应,不必去寻傅泽。”他递给宁臻和。 “知道了。”宁臻和对他的吃醋能力颇为无语。 “铺子里伙计簪娘我也已经安排好了,你就闲暇时候过去巡一巡铺子。” 晏仲蘅轻轻嗯了一声。 真到了临别时晏仲蘅反而歇了心,平静了下来,他把人送出城,只是像所有等待的人一般对她说:“早些回来。” 宁臻和挥了挥手,马车顺着官道缓缓离开,直至变成一个黑点。 从州瞧他驻足不离开的样子忍不住问:“属下以为大人会一同前去。” 晏仲蘅淡淡道:“我是那种毛头小子吗?朝中离不得人,淑贵妃蠢蠢欲动,更何况,她都在寻求自己想要的东西,我又如何能满心情爱。” “修书一封送去扬州,叫姑母他们接应着点。” “那大人您今夜回府住吗?” 晏仲蘅嗯了一声。 …… 宁臻和沿途一直在给晏仲蘅写信,每到一个地方便写一封,一来报平安,二来絮絮叨叨一路所见所闻。 隔着山水与文字,二人感情倒是攀升了些。 每一封晏仲蘅都会认真回复,信的结尾总会带一句想你。 后来她到了边境,来信却是少了些,晏仲蘅满脑子都是她是不是每日与傅泽骑马游玩,不亦乐乎,都快想不起京城还有个一直粘着她的情郎了。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冒的,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,请访问ifuwen2025.com 实则,宁臻和每夜晚上抱着羌语在那儿学,互市确实有不少异族人,沟通起来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,又不能指望他们学会中原话,宁臻和便只能自己迎难而上。 她困的每日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回信,偶尔会匆匆塞一朵花、一片叶子、一把沙土塞入信中。 而晏大人可不知道她的境况,收到信时正在与赵青玄、一些官家子弟应酬,从州急急把信递给了他。 晏仲蘅也不顾场合,打开了那信,随即一把沙土哗啦地落了一身。 赵青玄一瞧乐了:“哟,这是怎么着?哪儿来的一把沙土。” 晏仲荤顾不得沙土,翻遍了信封也没找到信,脸色几变,最后叹息:“失陪。” 承宁伯家的公子瞧着他的背影低声叹息:“现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仲雪对前妻苦求不得,甘愿守身如玉。” 时间一晃快一年就过去了,宁臻和也没想到自己一走走了这么长时间,归京时傅泽送她出了城,他们二人如今算是不错的朋友,分寸拿捏得当,此去归京,傅泽很是不舍。 “为什么又是他?”傅泽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 宁臻和趴在马车的窗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