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槌敲在鼓面上,沉重旷远的声音一声声响起带动着鼓花一个个往下传,时快时慢,令人心头激荡。 鼓声一停,鼓花骤然落在了薛蓉手中,也不住是有意还未无意。 淑贵妃唇边的笑意不变,薛蓉捧着鼓花心头坠坠,定了定神,便开了口。 众人听着,神情有些微妙,淑贵妃还未察觉不对劲,反而满意颔首:“诗作的妙极。” 皇后瞧了她一眼:“哪里就妙极了。” 薛蓉本来还高兴,冷不丁被这般质询,心里咯噔了一下,淑贵妃也没想到皇后会反问:“娘娘这是什么意思。” 皇后似笑非笑:“她头上所带分明是石榴花,怎么就成凌霄花了。” 薛蓉脸色顿时一白,惊慌地摸了摸绒花,无措的抬头看向淑贵妃。 淑贵妃也没想到她带的不是凌霄,亏的她方才想也不想便开口夸赞,明明是已经提前给的,千叮咛万嘱咐三皇子喜爱凌霄,叫她提前戴好,怎么这都能弄错。 “是臣妾眼拙,瞧错了。”淑贵妃笑意勉强。 “本宫若没记错,老三最爱凌霄花,陛下书房还放着一副老三为祝寿进献的凌霄图,贵妃竟连石榴花和凌霄都分不清了。”短短两句,淑贵妃如坠冰窟。 元德帝意味不明,轻飘飘看了她一眼,示意继续击鼓。 淑贵妃背后冒了一层冷汗,鼓声越发激荡,再经历了几个来回后那花落在了陈之云手中。 她小心翼翼起身,作了一首诗。 淑贵妃越听越不对劲,蹙眉瞧向作诗的女子,一诗毕,皇后满是赞赏:“这才是真正的凌霄。” 作诗的女子低调又淡雅,淑贵妃瞧着眼生,打心眼觉得有些寒酸,但瞧皇后和圣上很满意,却心里头涌起不好的预感。 “是啊,你姓陈?你父亲可是前段时日去明州治理水患,疏通河巷,筑堤防洪,解决了明州的水患的陈栋吴?” 陈之云受宠若惊:“正是家父。” 元德帝点点头:“你父亲立了大功,朕正愁不知如何嘉奖,方才皇后也说了,既然你与老三性情相投,朕便赐婚你们二人。” 此言一出,薛蓉颇为震惊,三皇子则脸色有些黑沉。 薛吟松了口气,圣上本就属意陈家,此番只能算顺水推舟,也算是全了圣上的意,还表明了忠心。 希望看在此事的份儿上莫要怪罪薛家。 淑贵妃死死攥紧了掌心,怎么就这么巧,她恰好戴着凌霄,又恰好是圣上属意之人。 宁臻和心跳声砰砰的低下了头,喝了盏茶以作压惊。 “太巧了,陈姑娘居然正好戴了凌霄花。”薛吟的声音满含惊讶。 陈之云亦受宠若惊:“谢陛下。”她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凌霄,看向了宁臻和。 宴席后半场,圣上和皇后离开,只剩淑贵妃在此,官眷贵女们随意在御花园内走动赏花,陈之云特意寻了过来:“那日多谢夫人了。” 宫内满是眼线,宁臻和眼神躲避:“此事皆是陈大人的功绩所得,我担不起一句谢。” 毕竟是她自作主张,万一淑贵妃迁怒于她,可就得不偿失。 她有些后悔,早知不该头脑一热掺和,反正三皇子也娶不了薛蓉,赐婚的事不用推手兴许也能成。 直到宴席结束,她还在心不在焉。 “怎么了?你怎么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。”薛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。 宁臻和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 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罢。 晏仲蘅追了过来:“臻臻。” 宁臻和此时正烦着,更烦他如此阴魂不散,语气也没有多好:“怎么了?” ? 如?您?访?问?的?罔?址??????????不?是?í????ǔ???è?n???????????????ò???则?为?屾?砦????点 “陈之云头上的绒花是不是你做的?”他竟瞧了出来,但宁臻和嘴硬,“不是啊,巧合罢,陈姑娘恰好喜欢凌霄,与我无关。” 他都能瞧出来,淑贵妃岂能瞒的过去? 晏仲蘅还想问什么,宁臻和赶紧转移话题:“你伤好了没啊?瞧你能走能动的,应该是没事了哈?” 听她明显关心的话语,晏仲蘅唇角翘了起来:“半好,但已经不影响行动。” 宁臻和嘀咕了一句:“身子够好的。”难怪每天阴魂不散的。 “你给我的猪肝……我吃了。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虽不愿回忆但还是说。 “啊……这样,那我再送一包?” “不必了。”他语速极快,“你的心意我领了。” 宁臻和憋着笑,她能看不出他是在硬撑嘛:“客气,你下次来铺子里,我给你再做,我记着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我的手艺吗?每日我不下厨你就板着个脸,我还能做什么猪腰猪肺,猪大肠,吃什么补什么。” 晏仲蘅似乎是想象到了,脸色果然肉眼可见 的不好了起来。 宁臻和心头阴霾驱散了,哼笑着转身离开。 意识到她在戏弄自己,晏仲蘅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,疾步跟随了上去:“一言为定。” 宁臻和:“……” 翌日 宁臻和正在铺子里清扫积货,突然外面喧哗声起,她便放下手头的伙计出了门去瞧。 “大伙儿来看看,这家黑店以次充好,我家夫人就是从她这儿买了金簪,结果里面竟然掺了铜、锌混入黄金中,你这么骗人,良心何在?” “就是啊,出来,给我们个解释。” “我已经报官,官老爷很快便来为我做主,收拾这黑心铺子。” 外头百姓把寻南阁团团围住,指指点点,满脸皆是嫌弃和厌恶。 宁臻和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,瞧着这场景,浑身如坠冰窖。 惊蛰瞧着这场景,忍不住对宁臻和道:“夫人我们躲躲吧,待官府的人来了再说,瞧这架势,万一误伤您可如何是好?” 宁臻和冷静了下来:“不行,我未做亏心事,不能躲,肯定是有人陷害。”话刚说完,迎面砸来一片菜叶,而后便是各种菜叶砸了过来。 但她眼尖的瞧见了藏匿人群中带动行径的人。 “我从未造假,你既然说我造假,请拿出证据,不然红口白牙岂不是污蔑。”她扒拉掉头上的菜叶,平静道。 那男人以为这种架势怎么着也得把她吓得说不出话来,毕竟是女流之辈。 他噎了一噎:“自然有,不过,待人来了把你请去开封府我自会把证据交过去。” “哦?所以你眼下拿不出证据,便叫人在这儿造势,既然你都报了官,何不待官府的人来了定了罪再造势,偏偏要在官府未定罪前造势,其心可异。” 那男人一噎:“我这是怕旁人受骗,少上当一人便是一人。” 宁臻和嗤笑:“所以你这是自诩比官府还公正了,官府还未定罪你便迫不及待的污蔑我。” “你莫要狡辩,待会儿看官府的人来了你还能不能狡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