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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臻和也忍不住浑身发凉,随机选中,真的那么随机吗? “仲雪,你近来也小心些,圣上怀疑有人谋反夺储说不定会牵连三皇子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他淡淡应了一声。 宁臻和出了宫门,上了马车,余光瞥见身后身影疑惑:“上值时辰,大人跟着我做什么?” “我不放心你。”这会子他又恢复正常了,不掩饰自己的情绪。 宁臻和怔了怔,神色古怪:“没什么好担心的,光天化日,他也不敢当众掳劫我。” 她早知他对自己还不死心,但这般直白还是分外不适应。 目送她离开,晏仲蘅叫从州吩咐暗卫看的紧些,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便再也别来见他。 宁臻和想了想,还是去了寻南阁,铺子处于闹市,还有不少伙计在,应该是安全些。 铺子内不少妇人姑娘挑选首饰,惊蛰瞧见她回来了,便小步凑了过去:“夫人,有人来许久了,非要指定您定制簪子,您可知是谁?” 听着惊蛰如此愤然,宁臻和耷拉着的眉眼抬了起来。 江月柳恰好走到她身前,双眸含笑凝着她,清丽的脸庞仍如当初那般光彩夺目。 老熟人了,宁臻和没什么反应:“江姑娘。” “见过夫人,月柳有眼不识泰山,未曾想到您便是寻南阁的老板。”江月柳没有压声音,且她不是一人前来,还携了几位姑娘。 宁臻和没见过他们,应当是些小官家的姑娘。 不过寻南阁的老板是晏府的前主母也不是什么罕事了,刚开张那会儿每天都有人来铺子前指指点点,还有多嘴的杵她面前问为什么和离。 她早就习惯了。 “不必这么客气,喜欢什么寻那伙计结账便好。”她敷衍道,显然没什么心情叙旧。 江月柳只当她是活的太艰难,迫不得已下干了这行当:“我瞧这个不错。”她指着宁臻和身后的金凤步摇和绒花团扇。 惊蛰抢先:“这是女子成婚时的首饰,不适合平时戴。” 江月柳低低笑了笑,似有若无:“谁说我是平日戴了。” 惊蛰一塞,试探问:“江月柳要成婚了?” 江月柳顾左右而言他:“还要多谢宁夫人。”言外之意便是你让了位便宜了我。 宁臻和神色微妙,意味深长道:“噢……那过些时日便是要唤江姑娘参政夫人了。” 惊蛰一愣,想说什么,宁臻和拉住了她:“那便包起来罢,总共一百二十两。” 江月柳笑意一僵:“一百……二十两?” 怎么这么贵,她以为一个步摇能贵到哪儿去,三四十两顶天了,也不是什么百年老店,这么小小一间,竟敢卖这么贵。 惊蛰得意:“自然,我们夫人现在特为皇室上贡。”她生怕江氏反悔,手脚麻利的包起来递过去,“未来的参政夫人,付钱吧。” 江月柳骑虎难下,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:“我今日……未带足银钱,可容我回去取一趟?” 惊蛰刚要张口嘲讽,宁臻和又干脆道:“可以。”而后二话没说把盒子塞她怀中,“姑娘东西拿好了。” 江月柳脸色顿时青白交加。 人走后惊蛰愤然:“夫人为何把东西卖给她,她分明就是来夫人这儿戳心窝子的。” 宁臻和没在意:“管这些做什么,有送钱来的还挑三拣四,说我两句不还是要付钱。” 惊蛰顿时气竭:“好像也是……但她瞧着也不像是个买的起的。” “买得起买不起都得付钱,东西都给了,又赖不了账。” 惊蛰恍然大悟。 直到晚上,江月柳都未曾来付钱,惊蛰刚开始还翘首以望,后来也忍不住:“她不会真赖账了吧。” “无妨,把账单备一份,今夜送到参政大人那儿去。”宁臻和头也不抬。 月辉倾洒,晏仲蘅当夜回来的很晚,朝中倾尽了所有的人力彻查今日的刺杀案,太医署的探查结果出来了,酒中撒了一种名为黄角的东西。 此物有强烈致幻作用,若是以龙涎刺激,则狂性大发,沦落为行尸走肉。 经过解毒,吴老板已经清醒了过来,得知自己做了什么事,直接中气下泄摊在那儿动不了了。 黄角虽有毒,但也能入药,大理寺还在全城搜查有什么奇怪之人购买。 他揉了揉眉心,明日赫连瞻与耶律霄便要返程,事务堆积到一起,且有一阵子忙了。 回到院子,从州脸色犹犹豫豫,晏仲蘅没发现他的不对劲,桌案上平躺着一张纸,他随意拿起来瞧:“这是什么?” “回主子,这是账单。” “谁的账单,怎么放我这儿了。”晏仲蘅蹙着眉便要扔开。 “是……江姑娘的账单。”从州挠了挠头,“是这样的……”他细细的把今日惊蛰转告给他的话又说了一遍,眼瞅着晏仲蘅的脸色越来越差,从州也噤声了。 晏仲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这种节骨眼上还有人来添乱。 “账单送回去。”晏仲蘅眉眼凝着一股消沉,“就说,我不认,算了,我自己去。” 他终是拿起账单越过院子敲响了对方的门。 “谁?”里面的人连门也没开。 “是我,有东西给你。”他沉沉的嗓音听着里面暗含微哑的声音,心念忍不住一动。 宁臻和披上了衣服下床去开门收钱,开门后,高大的身躯逆着月色,沉淡的香气裹挟着油墨的味道飘了过来,她不动声色退后一步。 “这个,还你。”晏仲蘅把账单递还给了她。 宁臻和好言好语劝:“到底是你的表妹,你总不至于这么小气罢。” 晏仲蘅眸光闪烁,淡淡道:“表妹?与我何干,不是我的账,我不背。” “那怎么办,到底是你晏府的人。” “无妨,明日我会处理好,给你个交代。”他眸色深深,里面蕴含的东西深的叫人心惊。 宁臻和不在意他怎么处理,避开了他的视线:“那就好。” 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睡了。”宁臻和被他瞧得心惊,打算关门睡觉。 晏仲蘅阻了她的举动:“你今日可生气?” 宁臻和莫名,不知他何意,想了想:“尚可。” 那就是有了,他心里头既盼着她生气,又怕她生气,如此矛盾,拉扯着他的理智。 “若是明日能给钱我便不生气了。” 她在意的只是钱。 晏仲蘅眉眼顿时染上些萧索。 “我的意思是,江月柳可让你生气?”他认真的询问,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憋在心里跟闷葫芦似的。 宁臻和愣了愣,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 “都过去了,我早就不在意了,大人也向前看吧。”宁臻和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话。 她关上了门,明晃